374.神之戰台
這一刻,許並非展露出來的,是一股強勢霸道。
生而為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說什麼卑躬屈膝,說什麼乖乖的做一個聽話的奴才啊。
敢戰就戰。
要麼站著,要麼倒下。
許並非的眼神極為的凌厲,就像是一把匕首,掃過了天易等人,天易等人全都嚇了一跳。
「弱的你來打,強的他等更強的人?」天易為了隱藏自己剛剛的那個窘態,大笑道,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強大?」天易指著許並月,搖搖頭,不屑的笑道:「只能說,你們都是廢物。」
「那你等下可別被一個廢物給打死了,那樣就太沒面子了,顯得你比廢物還不如。」許並非說道:「說不定我會留你一條命,那樣你會更痛苦吧,死了太便宜你了。」
「逞口舌之快。」天易臉色猛然一變,冷冷說道,極為的憤怒。
許並非帶著許並月跟孟姿蝶,率先朝著那擂台走去。
神之游輪上,有專門用來生死戰的擂台。
擂台全都由精鋼打造,非常的結實。
一條長長的廊道,延伸到海面上,有一片巨大且空曠的區域,就是用來戰鬥的。
「你們且在這裡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回來。」許並非沖著許並月跟孟姿蝶說道。
兩個人停住,站在最前方,望著走向那條廊道的許並非。
天易冷笑著跟了上去,跟許並非一同走向那個戰場。
神之游輪上的這個戰場,極為的著名,多少頂級人物,都是從這個戰場上面走出來的,又有多少天資卓越之輩,倒在了這個戰台之上。
神之戰台!
這裡,是造神之地,是通往傳說的路。
許並非走上那個戰台,一瞬間就感受到一股肅殺的戰意,就像是一個人站在大海中心,四周全都海水,一望無際,那種渺小感。
而這個戰台,給人的也是這種感覺。
只不過,海洋是空間上的茫茫無際。
而這戰台,是時間上的茫茫無際。
當了二十五年的屌絲,為什麼不能張狂一次呢?
許並非傲然而立,在這個神之戰台上,在這個滿是全是天驕妖孽的神之游輪上。
這裡的人,隨便一個出去,都會在任何一個地方,成為最妖孽最天驕的人物,毫無疑問,無人能敵。
而在這裡,強者滿地走,武師多如狗的神之游輪上,就顯得平庸了。
但是,在一群平庸的人面前張狂,那有什麼意思呢?
就比如以前,許並非在海雲市的時候,在長洛市的時候,在水俊濤啊,庄永辛啊,這些人面前張狂,根本沒有一點意思。
張狂就該在這神之游輪上張狂,張狂就該在這武師多如狗的地方張狂,張狂就該在這一群頂級的天驕妖孽的人面前張狂。
站在戰台上,海風侵襲,衣角飄飄。
對面的天易,俊朗的面貌,挺拔的身材,顯得很是風流瀟洒。
這個世界上,那個男生,不想成為像天易這樣的?但是天易這樣的,萬中無一。
「以為打敗了王牌,就覺得自己很強了?」天易冷笑道:「我告訴你,王牌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我一隻手就能夠打敗他。」
「所以你覺得你自己就很強了?」許並非很認真的問道。
因為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結論,許並非不認同。
天易笑道:「當然,金榜排名第十六,你以為呢?能夠進入金榜的,沒有濫竽充數的,因為篩選極為嚴格,每一個幾乎都是從血戰中走出來的,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不知道路過鬼門關多少次了。」
「這種人,不應該那麼無趣啊,說話那麼難聽,或者說,你跟我們許家有仇?」許並非問道。
天易愣了一下,而後說道:「不會吧,難道你不知道?」
「如果你說的是二十多年前,那些人圍攻我許家的事,那麼我知道。但是你這樣的歲數,那場血戰應該沒有參與吧,或者是你的家人?」
「不是。」天易搖搖頭道:「是我的師傅。」
「你師傅是?」許並非問道。
「你連著都不知道啊。」天易冷笑道:「我師傅就是枯松老人,也就是天龍門的門主。當初那一場圍殺你們許家的血戰,我師傅就是其中的主要人物之一。」
「懂了。」許並非點了點頭,又立即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又有一點不懂,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師傅說了,見到你們許家的人,不用廢話,直接動手。」天易笑道。
「枯松老人。」許並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孟青山有跟他說過,許並非也見過,因為這個枯松老人,正是九大席位上的一個。
「懂了。」許並非點頭道。
「那就好,我會留你一命的。」天易笑道:「因為你是許崖的兒子,打敗許崖的兒子,這會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有太多人都想要打敗你,將你踩在腳下了。」
「有多少?」許並非問道。
「當初有多少人望著許崖的背影,感到絕望,現在就有多少人,想要將你踩在腳下,證明自己的路是對的。」
「你不覺得我很無辜?」許並非問道。
「無辜你妹啊。」天易意識到自己被許並非挑釁了,一聲怒吼,就朝著許並非衝去。
茫茫大海中,一艘巨大的神之游輪,神之游輪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八爪魚,延伸出八個神之戰台來。
其中一個神之戰台上,許並非跟天易兩個人戰鬥在一起,身影很快,你來我往,拳拳帶著風聲,腳腳破碎虛空。
遠處觀看的人,全都聚精會神。不是因為這一場血戰有天易在,而是因為這一場血戰有許並非在。
許崖這兩個字,即使是過了二十多年,也有著莫大的威力。
許並非頂著許崖兒子的名頭,自然受到了巨大的關注。
一間豪華的房間內,寒鴉摸著懷中的貓,眺望著神之戰台上的戰鬥。
在許並非的身上,寒鴉看到了更多的許崖的影子。
「不愧是許崖的兒子,有點像了。」寒鴉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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