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我不是容睿

第六百三十三章 我不是容睿

第六百三十三章我不是容睿

被這個女人抱住的那一刻,尉遲言猛的皺眉,下一秒,他將她猛的扯開,幽幽的眸子,像是藏著火,緊掐著她手腕的手,慢慢收緊。

他是瘋了,當他收到這個付諾森送來的請帖的時候,他居然一夜沒有睡,不顧生死的趕到這裡。

他是瘋了,為了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女人,只為了她在他面前,說了一個生日快樂,他回去之後,就坐立不安。

他是瘋了,她只不過,給她送過幾次飯,只不過,在他的面前隨意的說了幾句,她懂他,他的心就莫名的被收買了。

於是,他就是這樣,像是著了魔一樣,不斷地想起她。他將那個葉璇推出了門外,自己像個瘋子一樣,發瘋的在家裡打砸。

生日快樂?

狗屁生日快樂!這句話,根本就像是一把柔,軟的刀子!

然而插,進他的身體里的那一刻,卻怎麼也拔不出來,每當想起這句話,每當想到這個女孩的這張清麗的小臉。

他就心煩!

此時,他就這樣,掐著她的手腕,將她再一次扯到了自己的眼前,他想看清楚,那張讓他夜不能寐,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出現在這裡的這張臉。

......

「容睿,容睿.......」

蘇念忽然伸出了手,緊緊地靠向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容睿,我好想你,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容睿.......」

沉吟的呼叫聲,更像是一根根的刺,直直的刺進了尉遲言的心裡。

容睿!

容睿!

為什麼總是容睿!

下一秒,他凌眉,將她緊緊地抱住,低頭的瞬間,發瘋的按住了她的頭,緊接著帶著几絲凶戾,發狠地這樣吻了上去。

「唔.......容睿,容睿......你.....怎麼?」

突如其來的吻,跟從前的吻太不一樣,這吻帶著凶戾,帶著懲罰,與其說是吻,可是更多過的是在嗜咬.....

這樣的他太過陌生,蘇念驚恐的不斷後退,身子不斷地瑟縮著,手也不斷地推搡,嘴裡不斷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著的阿香,忽然驚醒,此時,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屋內的那一刻,上前緊緊地掐住了尉遲言的脖子。

幾乎同時,尉遲言忽然轉頭,鉗制住阿香的手臂,將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只聽到碰的一聲,阿香身體狠狠地栽倒那個大花瓶上,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花瓶分崩離析的那一刻,門外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忽然屋內的門被一腳踹開,從外面,衝進了十幾個人,各個手裡拿著槍。指著面前的尉遲言和蘇念。

此時,付諾森走上前來,「言先生.....你這是幹什麼?說好了送我的女人,你怎麼反悔了?」

尉遲言眯著眼眸再次看向站在身側的女人,緊接著冷冷的笑出聲來:「我怎麼會反悔!」

付諾森冷冷的笑道「不反悔,那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來我這裡,居然還走窗戶?夜言,莫不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動心了?這可是容睿的女人!蘇念,你不會也對他動心了吧!」

.....

蘇念皺眉,這幾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耳邊提起過兩句話,第一句:他不是容睿,第二句,言先生,夜言!

此時,她帶著滿臉的疑問開口:「什麼意思,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夜言!」

對面的付諾森忽然笑了起來:「蘇念你不會不知道吧?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容睿!」

此時的蘇念轉頭看向那雙幽沉的眸子,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滿心的狐疑。

「什麼意思?」

耳邊再次傳來了付諾森的笑聲:「怎麼,我說的還不明白嗎,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容睿,而是夜言!他是容睿的雙胞胎兄弟!尉遲言!」

「不是容睿?夜言?尉遲言?什麼意思?什麼夜言,什麼尉遲言?.....容睿?」

此時的蘇念心裡好像經歷的暴風驟雨般的混亂,看著那張明明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腕,越抓越緊。

「這不可能,不可能,容睿,你告訴我,他在胡說對不對,他是不是在胡說?你告訴我!容睿.....」

「夠了!」

尉遲言狠狠地將她的手腕甩開,緊接著冷冷的笑了出來。

「蘇念,你就這麼笨嗎?」

「你什麼意思?你?你?」

對面的男人忽然冷冷的笑了出來,「當然,我怎麼會是那個短命鬼!我根本就不是容睿,我怎麼可能是那個笨蛋!那個笨蛋,早在幾個月前,就死了,他早就跌入海里,死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你胡說,容睿,你胡說,你就是容睿,你就是你.....」

此時的蘇念,只覺得有人緊掐著她的脖子,呼吸一點點的沒落,垂落的手,不自然的抖著,更可怕的是她的心像是被人插了一刀,這種令人窒息的痛不可言喻。

「蘇念是你蠢!我一次次的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我一次次的提醒你,不要試圖在我身上,找到原來的那個男人的影子,是你自己笨,非要纏著我,非要在我這裡找羞辱,我不是容睿!我根本就不是容睿,你難道沒看出來?」

蘇念不可思議的搖頭,伸手抓著他的手:「容睿,你跟我開玩笑是不是,容睿你是就是容睿,你明明就是容睿,你.是為了甩掉我,才說這樣的話嗎?容睿!」

下一秒,尉遲言忽然折手,將她的手背抬高:「夠了!你是傻子嗎?我不止一次的折磨你,你居然還想跟著我,我打碎你的戒指,你居然還要跟著我,我一次次的跟你說,讓你滾遠點,你還是一次次的纏著我!過生日,你以為你給我送個生日蛋糕,我就會感動?

蘇念,你是傻子嗎?你看不到我對你有多厭煩嗎,我和那個容睿,除了這樣貌相同,還有一點相同的地方嗎?」

「容睿......」

「閉嘴,我告訴你,我不是容睿,我也不是尉遲睿,我是夜言,我的名字是夜言.......」

此時的尉遲言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推向身後的牆壁,只聽到咚的一聲,蘇念的身子撞到了牆壁,幾乎是瞬間,尉遲言的另一隻手,伸進了腋下,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到碰的一聲,一聲槍響,子彈從尉遲言的腋下穿過,直直的打中了付諾森的腹部......

......

「啊......」

站在那裡的付諾森應聲忽然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整個屋子裡亂成了一團,所有人拔槍,朝著尉遲言指去,恍惚的瞬間,尉遲言一步上前,拖起了半蹲在地上的付諾森。

「都別過來,過來我打死他......」

此時的付諾森因為腹部受傷,痛苦的嘶喊著。

「都別動,別動!夜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尉遲言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用槍指著他:「你說我幹什麼,放我們走,準備一條船,放我們走.....」

「夜言,你......你居然對我動手.....」

「少跟我廢話,不想死,就趕快放我們走......」

付諾森幾乎說不出任何的話,只能示意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此時的他只能被這夜言挾持:「快,快去準備船,快......快放他們走......」

蘇念站在那裡傻了眼,看著付諾森肚子上的不斷地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出於醫護人員的敏,感,她開口:「這子彈應該打中了他的脾了,現在是脾部大出血,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死!」

尉遲言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想留在這,給他看病?然後嫁給他?......」

「不,不是.....」蘇念恍惚的抬頭,對上了那雙冷厲的眸子,下意識的搖頭。

「不是就給我走!」

......

海邊。

天色漸漸地亮了,灰白的天海一線,漸漸地瀰漫著橙黃色的光芒,此時,尉遲言掐著付諾森,帶著蘇念和阿香,已經退到了海邊。

站在這碼頭上,蘇念轉頭看去,是一艘白色的快艇,付諾森因為腹部受傷,不斷的涌著血。

「容睿,他在大出血,如果.....如果......」

尉遲言轉頭,帶著一臉的怒色,朝著蘇念喊道:「閉嘴,給我上船!......」

蘇念不敢遲疑,先一步上船。

付諾森感覺身體虛弱,他一隻手一直捂著受傷的肚子,喘不動氣:「夜言,我真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對我動手!我告訴你,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尉遲言一步步的將他拖上了快艇:「付先生,我勸你還是留著一口氣吧,你最好給我保證我能安全的離開這裡,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此時站在快艇上的蘇念看著幾乎奄奄一息的付諾森:「容睿,他,他真的不行了,如果在這麼下去,他一定會死!」

「你給我閉嘴,去發動快艇,快點!」

話剛說完,就見尉遲言將掐在手裡的付諾森狠狠地推了出去。

就在那一瞬間,只聽到碰的一聲槍響,蘇念回頭的一瞬間,尉遲言碰的一聲摔在了那裡。

「容睿......」

蘇念急著想要上前付扶起他,尉遲言,抬頭喊道「去開船,開船......」

付諾森倒在了岸邊的甲板上,所有人躍躍欲試朝著這邊開槍,蘇念很快的發動了快艇,翁的一聲,快艇很快的離開了岸邊.....

知道再也看不到身後的岸邊,知道岸邊的槍聲,觸不到快艇上所有的人,蘇念才轉身回頭看一隻趴在船艙里的尉遲言。

看到的卻是一片血,從他的肩頭,涌了出來,染了甲板。

「容睿......」

「我告訴你多少次,我不是容睿,我是夜言......夜言.....咳......」

此時被蘇念扶起來的尉遲言,忽然猛的吐出了一口血。

蘇念這才發現,他的胸口上受傷了,「你......你受傷了,受傷了......你中槍了!.」

小手不斷地在他的胸口扶著,不斷地想要將那湧出來的鮮血堵住,但是,這血,卻越用越多。

「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出事!容睿....」

此時的蘇念,已經泣不成聲,無論他是誰,無論他是不是容睿,他有一張和容睿一樣的臉,她不想讓他死!

「我不是容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是容睿!」

蘇念皺著眉頭,心裡好像有刀在抽縮,「容睿,你是在騙我是不是?你是為了不讓我靠近你是不是?好,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你不要再說你不是容睿.....你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

此時的尉遲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眯著的眸子里,隱隱的藏著波瀾。

「我不是!蘇念,你聽著,我不是,我不是容睿,我是夜言,我是那個跟他有著一模一樣樣的臉的夜言,我從來都不想跟他有一模一樣的臉,我從來就痛恨這張跟他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不是認識他,我寧願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容睿,我不是!他死了,他已經死了......」

......

蘇念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容睿,我愛你,你如果不愛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說他死了,他沒死,他怎麼會死!你就在這!你是容睿!」

看著蘇念,這不可思議的樣子,尉遲言,忽然仰頭笑了起來。

蒼涼的臉上,帶著幾分自嘲!

「就因為我這張臉,你就認為我是容睿,不是,我不是容睿,我不但不是容睿,而且還是我殺死了他,是我將他推下海,頤和國際的大樓,50多層的樓頂,他從那個地方,墜入海底!

我就看著他像一片紙一樣,落入海底,撲通一聲,海水四濺,海鳥驚飛,他的身體撞到礁石血液混雜著海水,變成了暗紅色......

蘇念,你能想象到,他是怎麼落入海底的嗎?他死了,必死無疑!

臨死之前,我給他餵了毒藥,他全身不能動,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甚至臉也被我刮花了,我就看著他那麼落下去了!

他死了!他死定了!從那麼高的樓頂,墜入海底,他活不了了!

我告訴你,他是我這一輩子最恨的人!

我不會讓他活著,我就是想讓他死!

....」

蘇念不可思議的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不可能我不相信,這絕不可能!」

看到她那蒼白的小臉,看到她那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到她那充滿了恐懼的眼神,尉遲言笑了,帶著几絲的譏蔑,冷冷的笑了。

「怎麼,知道他死了你很傷心?你就這麼愛他?知道他死了,你就這麼傷心?」

蘇念仍舊是不可思議的不斷的在搖頭,此時的她恍惚的感覺到,心裡被人灌入了冰冷的冰塊,在他說完的那一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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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傾情三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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