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拳退邪敵
黑袍男人一身氣息強大歸強大,可總是隱約透露出一股邪性,如今狂妄的言語,但是讓人越發確信來者不善。
領頭弟子被人指著叫小子,也是氣憤不已,當下拔出腰間的一把長劍,回指過去:「你是什麼人?這般出言不遜可有將我瀚武宗放在眼裡?」
黑袍男人見這小弟子還敢拔劍,很是不悅,一揮手便是一道血光打過去:「小兒聒噪!我是什麼人哪有你知道的份!」
那血光來的迅速,領頭弟子見狀大喝一聲,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訣,沖著那血光迎去。
誰知血光看著不起眼,內含力量竟如此驚人,領頭弟子剛剛迎上,便是劍斷人傷,倒飛而去!落地后竟也是吐血不止!
黑袍男人見此,輕蔑一笑:「不自量力!」又看向其他弟子:「你們這些崽子誰去叫那幫老不死的出來?若是沒人叫,就別怪我斷山宗打入門內了!」
斷山宗!
在場弟子內心齊齊一驚,就連重傷的領頭弟子也是驚恐不已。
斷山宗與瀚武宗相對而立,自千年前創立宗門起,兩者便是互相敵對,這一點不僅兩宗弟子熟知,就是周圍城鎮的修士也是十分明白。
相對於瀚武宗人人嚮往不同,斷山宗在眾多修士心裡是避恐不及的,因為斷山宗是一個邪修宗門!
邪修向來猖狂,草菅人命之事做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但凡是對自己有利的,哪怕是血洗一方勢力,他們也是做得的。這天底下不知多少人因邪修家破人亡乃至喪命!
每一位邪修手上都沾染了不少人命,讓天下修士恨毒了邪修,只是邪修修鍊頗為詭異,進度快不說,威力也很大,很是受心術不正的人喜歡,因此即使天下人厭恨邪修,邪修也還是數不勝數。
如今這斷山宗的邪修打上門來了,瀚武宗的弟子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是現在去尋宗主,宗主一時半會也趕不來,萬一這邪修突然出手,他們又該如何抵禦?
秦恆只能感覺到這邪修的強大,但因李鴻宿在他身邊,幫他擋下了威壓,所以並不覺得這邪修可怕,如今見這些弟子只聽了個名號便恐懼如斯,心下很是鄙夷。
倒是李鴻宿,身為一城城主,黑水城雖說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但若說這些年來城中沒有被邪修所害之人也是不可能的。李鴻宿是正道聖修,又是一個正直之人,心裡也是對邪修厭恨至極的,更何況今天他帶著侄子來入招,今後侄子也是要在瀚武宗發展的,更加不能坐視不理。
將一團靈光打入秦恆體內護住秦恆后,李鴻宿一步上前,擋在了瀚武宗弟子面前:「閣下好大的本事,不如讓李某來領教一下斷山宗的本事!」
邪修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鴻宿一眼,頗為驚奇:「咦,剛剛倒是看走了眼,沒瞧見這裡還有一個看的過去的傢伙!」隨後又扭過頭,對身後的青年們說道:「我斷山宗的功法威力極大,待你們日後好生修習,便是遇到這種武師境修士也是不懼的,你們看好了,我這就將這人拿下!」
說罷,這邪修自袖間一掏,也不知如何,竟從那窄小的袖筒里掏出了一把長劍,看的秦恆頗為驚奇。
「小子,拿命來吧!」邪修一聲大喝,舉劍就是一記斜斬,那劍帶著駭人的血光,直直的斬向李鴻宿的面堂。
李鴻宿卻是嗤笑一聲,說了一句「狂妄自大」后,雙手握拳,只見他左手藍光右手黃光,也是輕喝一聲,對著直衝而來的劍就是一拳揮去。
一聲尖銳的劍鳴刺痛了秦恆的耳朵,但李鴻宿二人打的著實精彩,秦恆用手捂住耳朵,目不轉睛的看著打鬥。
邪修一劍沒能得手,反而被李鴻宿一拳打退了數步,頓時臉面有些掛不住,只是身後斷山宗的弟子還看著,他便只能甩了甩衣袖,沖李鴻宿說道:「倒還有些本事,那你再試試我這一招!」
李鴻宿冷笑:「你儘管來便是!」
邪修一甩長劍,挽了一個劍訣,左手一招,四周鳥獸彷彿被什麼定住了一般,皆停住不動,還未等人細看,那些鳥獸突然連連爆開,炸出一團團血霧。
邪修長劍一引,血霧彷彿有生命般蜂擁而至,很快注入長劍內,使長劍上的血光越發濃厚,甚至讓人隱隱聞到了血腥味!
「血煉劍訣,化血刺!」
濃厚的血氣瀰漫開來,幾欲讓人作嘔,那劍光便在血霧中刺向了李鴻宿。
瀚武宗的弟子們見到這番景象皆是噁心不已,就連只本著看熱鬧的心思的秦恆,此時也開始厭惡斷山宗了。
以血為手段,練到這般熟練得殘害多少生靈?難怪邪修遭人厭恨,這般手段著實讓人不喜。
李鴻宿見得血霧更是面露怒容,只見他雙拳相抵,渾身氣勢大漲,身後隱約呈現山嶽之勢。
「御水鎮山訣,鎮山拳!」
李鴻宿雙拳向前一送,虛空中便出現一座巍峨高山的虛影。高山從半空中落下,帶起之勢讓人胸口發悶,近乎喘不過氣來!
在巍峨高山之前,那邪修的化血刺顯得如此不堪一擊,不僅被完全鎮壓下,連那邪修也快要被鎮壓!
邪修見此,連斬數劍,劍劍血光濃郁,卻仍不得阻止山嶽傾壓。見這山嶽強悍如斯,邪修明白了面前之人的強大,果斷沖著瀚武宗弟子一抓。
瀚武宗弟子只覺得隨著邪修這一抓,自己體內的血液都要被抓出來一樣,個個痛苦不已,更有修為稍低一些的,已是七竅流血,而那流出來的血,都在向邪修飛去。
這時,秦恆倒是因李鴻宿打入的靈光護體而無異狀。
李鴻宿看到邪修竟然要用人血來作為攻擊手段,怒火近乎壓制不住,於是又是一拳轟出,帶起了巨浪。
「御水鎮山訣,飛浪拳!」
水勢沖,山勢鎮,兩者相彰得宜,直讓那邪修招架不住,這才打斷了他對瀚武宗弟子的動作。
見此事不可為,邪修也不願折在這裡,便立馬調轉了方向,竟是沖著斷山宗的弟子一抓!
那斷山宗的弟子怎麼會像瀚武宗的子弟一樣防備邪修呢?這一抓在沒有防備之下果然效果出奇,幾位弟子瞬間被抽幹了血液變作乾屍,而那些經過修鍊而品質不錯的血液則到了邪修手裡。
邪修連忙結印,向那巨浪與山嶽打去。
「血煉大法!靈血祭!」
精純的靈血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攔向了李鴻宿的攻擊,而瀚武宗弟子已是震驚不已!
「他……他居然……」
「連自己人都動手,真是冷血!」
「這就是邪修啊!師弟們,以後萬不得步入邪途!」
「等我也有李城主這般本事,定要誅盡邪修!」
秦恆亦是厭惡至極了,心下想著,若我有這般修為,見到邪修絕對不放過!
李鴻宿的攻擊總算被化去,邪修也不逞能,立刻轉身就跑。
可李鴻宿哪肯讓邪修脫身?運起靈力就要追上去:「禽獸不如的東西,還往哪裡走!」
邪修見狀,一回手竟又是抓向斷山宗的弟子,頓時那些被他留下的弟子慘叫連連。
「師叔!師叔放過我啊!」
「師父!我是你徒弟啊!」
「朱師伯饒命!饒命啊!」
「……」
斷山宗的慘叫連瀚武宗的弟子聽了都動了些惻隱之心,那邪修卻是不管不顧,同樣抽幹了他們的血液,再次用出靈血祭,擋住了李鴻宿。
李鴻宿被這麼一擋,錯失了追擊的機會,等化去這一擊后,那邪修早已不見了蹤影。
「哼!別再讓我遇到!」狠狠的一甩袖子,李鴻宿回到了瀚武宗門前:「恆兒,你沒事吧?」
「李叔叔,我沒事。」秦恆應道。
這時從宗里飛出幾位中年人,見到一地乾屍,不由得皺眉問道:「剛收到傳訊,那斷山宗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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