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記憶中的人兒

與翡翠原料的交易相比，那些什麼股票、什麼地產等冒險的交易，均顯得溫情而相形見絀。

在舊時代，翡翠原料的買賣是珠寶界最神秘的一種交易。

它的神秘就在這所謂賭石的「賭」字上。

因而買主又有賭玉、賭石的說法。

普通人一般單純的從原石外表上是無法看出其內乾坤，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通過原石的這層外殼，判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

因其翡翠原料的買賣風險極大，尤其是在購買打磨的過程中顯得非常的「刺激」，故稱「賭」。

而這種買賣從古到今也是歷久不衰。

不過賭石也有很多說道，但大類分為兩種，有半賭和全賭之別。

半賭就是把翡翠原料切開一塊，行業學名叫做『開天窗』，或者從邊上打磨掉一點石頭的外皮，這叫做擦石。

不管是開天窗還是擦石，其目的都是為了讓毛料裡面露出綠來，只要出綠了，就證明這塊石頭裡面有翡翠，購買毛料的人就可以根據顯露出來的綠意，來判斷石頭裡翡翠的種色，這樣的賭法，就就叫做半賭。

而全賭，那就是買天然的翡翠原石，其內有沒有翡翠玉石全憑個人運氣。

賭正了，那就是大發特發。

賭陪了，那也是時也命也！

當陳牧走進這家店鋪大廳后，店鋪的老闆也漫步的走了過來。

「小兄弟，看料子？」

老闆笑容滿面，給人一種笑臉迎人之感，「我家店裡的石頭可都是好料子啊！」

聽老闆這麼一招呼，陳牧淡漠點頭，「我也就是看看。」

「小兄弟說笑了。」老闆完全沒有因為陳牧外表年紀的關係而冷淡，依然一臉笑容，也不見外，笑呵呵道：「買不買無所謂，敝姓郝，郝雲，小兄弟貴姓？」

「陳牧。」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這種店家，陳牧也不會拉著臉，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老闆，這些石頭都是你的？值不少錢吧？」

「那裡那裡。」

老闆客氣的微笑著，「做買賣不容易，混口飯吃而已。小兄弟自己先看看，我去忙乎一下。」

看到又有人過來，老闆對陳牧歉意的點下頭，就去招呼別人去了。

然而在老闆走遠之後，卻沒有人看到，陳牧轉頭看向那堆原石的雙眸中，突然閃爍出一絲淡淡的金芒，一閃而隱……

走到一處貨架上，陳牧伸出手，輕輕撫在那一塊塊石頭上，每一塊石頭他都是一觸既收。

隨著腳步移動，很快，陳牧就觸摸過店內所有的翡翠原料，最終，他的眼內露出一絲笑意。

「沒想到運氣還不錯，這家店竟然有三塊石頭裡有極品精玉！」

選好的石頭后，陳牧便轉頭看向老闆所在之處，發現這時老闆正招呼兩個客人，一老一少。

老人年過六旬，穿著看似普通，可衣服布料顯然經過名家之手，不但貼身而且華貴。

至於那年少者，卻是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女孩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頭，柔順的秀髮，在配上一張櫻桃小口，顯得青春可愛。潔白的脖頸，嬌俏的身材，配上白色的小背心，再加上纖細的腰肢與藍色的短裙，以及從短裙下伸出的滾圓的玉腿，令人又覺得可愛十足。

只是當陳牧看到那小女孩的第一眼，整個人猛地一顫，雙眼大睜，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差一點驚呼出聲。

「會是……洪塵嗎？」

洪塵，是陳牧前世記憶中的一個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一個萬古仙界第一女仙帝的名字！

想到洪塵，陳牧的雙眼迷夢起來，思維也陷入到回憶之中。

前世，百萬年修鍊，雖說因為性格與情商問題，陳牧的死敵仇家無數，可他也有幾個朋友，為數不多的朋友！

而洪塵就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曾經相伴他幾十萬年，隨著他崛起的腳步一同邁步萬古之巔的絕強存在。

上一世，陳牧知道洪塵喜歡他，甚至是愛著他。可早已斬斷七情六慾的陳牧卻是那麼的『中二』，對男女之情又是那麼的不屑，錯過痴情於他的洪塵，最終兩人因一件小事而分開。

陳牧還記得，那時洪塵離開的時候是那麼的悲傷與絕望，整個人都好似失去的神魂。

他曾經後悔過，可為了大道與永生不滅，他毅然選擇了渡劫飛升，想要去探索夢想的天地。

只不過結果卻是他渡劫失敗，重生於地球這個末法位面。

如今再次見到與洪塵如此相似的面孔，陳牧的內心波瀾頓起，即便已經用神識探知眼前的小女孩不是前世的洪塵，可他的眼中，那抹深深的歉意還是極為明顯，心中也暗自發誓。

「洪塵兒，如果你還活著，如果你還沒有忘記我。今生，如果我還能與你見面，我一定把前世欠你的請，用一生去補償你！」

……

……

「爺爺，那個哥哥好奇怪，他看著玲玲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難過，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呢。」

話語聲，從小女孩的口中響起，那雙宛若會說話的大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直視陳牧。

「嗯？」聽到孫女的話，老人抬起眼帘，看向陳牧。第一眼時，老人也是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少年會長得如此好看。

不過，身為一個經歷過太多的老者，他沒有從少年的臉上看到任何不軌與企圖。但是卻從少年的雙眸內看到一種讓他都感覺到驚訝的憂傷之感，彷彿在這一刻，少年願意為自己的孫女做任何事。

老人回過神，目光變得異樣，目光來回在少年與孫女身上掃視。

「難道這少年以前認識玲玲不成？要不然，怎麼會用那種目光看著玲玲？」

少女倒是有著靈動活潑的性格，看著陳牧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便蹦蹦跳跳的來到陳牧的身前，眨動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大哥哥，我們認識嗎？」

從記憶中回過了神，盯著身前的小女孩，陳牧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不認識。不過，你的樣貌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