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毒如蛇蠍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清黎方才睜開了眼睛。
言清黎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一間卧室似的房間,裝扮得十分華麗。並且看那燈台桌椅的樣式,還有許多的梳妝打扮的用具,一看便知是個女人的閨房。
「這是哪裡?」言清黎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她發現正坐在那光滑的地板之上,倚靠在牆壁的角落中。
言清黎欲要站起來,卻動彈不得。她再一用力,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均被捆綁住。
這是怎麼回事?言清黎使勁地蹬腿伸手,可是那繩子捆綁得太為結實。她欲要大聲喊叫,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原來自己的嘴已然被膠布粘住。
言清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綁架了!她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才回想起自己誤入黑車,同那男子糾纏扭打的那一幕。
怎麼辦?怎麼辦?言清黎一遍遍地自問,卻環顧周圍,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自己的手機肯定已經被那人給搶奪去了,只能依靠其他的東西自救了。
言清黎發現梳妝台上有髮夾等物,這也算是比較尖利的東西了,先試試能不能割斷繩子再說。
言清黎努力地倚靠著牆壁站起來,而後雙腳一起往前蹦跳。一點一點,終於到了梳妝台的旁邊。
她反過背來,用手一點點去夠那漂亮的那漂亮的髮夾。
正在這時,門開了!
言清黎猛地迴轉身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她看到,站在門口的,不是那個車內的男人,卻是一個女人,而且正是林涵寧!
「是你!」她想說話,卻只聽到咕噥的蚊子似的聲音傳出,外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是聽不到。
林涵寧緩緩地走進房間,笑道,「怎麼樣?夏夫人在我這閨房睡了一夜,可還舒服嗎?」
言清黎想「呸」林涵寧一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背後搞鬼,欲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會是她。可是,她是為了什麼目的呢?難道,她也喜歡夏侯謹?
「哦哦,我忘記了,你的嘴巴還不方便呢。」林涵寧朝身後之人示意了一下,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個男人出現在房間之內,走到言清黎的旁邊。
這個男人,言清黎就算化成灰也認得,她目光恨恨地盯住他,警惕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那高個男人將言清黎口上的膠布一下子撕掉。
彷彿一天沒有呼吸到空氣般,空氣進入了鼻腔,言清黎只覺得心胸舒暢,她從沒有覺得,自己二十幾年接觸到的空氣,竟是這般的珍貴。
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言清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朝著那男人就是一口。
「啊——」男人慘呼一聲,將言清黎一把推開,捂住自己的胳膊。
言清黎指著那個男人大聲喊叫,「是你,是你把我綁架到這裡的!我跟你拼了!」
說著,言清黎像個瘋婦一樣,又向那個男人猛撲過去。
可惜,她的力氣遠遠沒有對方的大,再次被高個男人握住手腕,用力一推,這回,將言清黎推倒在了床上,手腕生疼。
那男人向後退開許多步,恐怕言清黎再次襲擊過來。
林涵寧倒是樂於做卡熱鬧的人,她冷笑著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夏表哥千挑萬選,娶進門的卻是個十足的潑婦!」
說著,林涵寧又上下打量了言清黎一遍,道,「我真搞不懂,夏表哥到底看中了你哪一點。說你漂亮吧,許多女孩子都比你不知美麗動人多少倍,就連我也不比你差到哪裡去。」
說完,她自戀地照著鏡子欣賞著,那純靠塗脂抹粉,以及獨特的髮型,還有那金貴耀眼的首飾烘托出的美貌。
言清黎這才明確地知道了,林涵寧的確是因為夏侯謹方才對自己下如此的狠手。
言清黎也不相讓,冷笑著說道,「那次見你,以為你只是個目下無人的大小姐,現在我可更深一層看清楚了你!你原來是個毒如蛇蠍的婦人,就算我離開了夏家,夏侯謹也不會喜歡上你的!」
林涵寧一聽這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她冷「哼」一聲,說道,「想不到死到臨頭了,你這張嘴還不肯老實!看老娘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林涵寧扭頭向那站得像個木杆的高個男人說道,「我早上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高個男人立即點頭,不動聲色地道,「準備好了。」
林涵寧點點頭,說道,「去拿來。」
高個男人離開房間,不一會兒,便托進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言清黎不免有些膽戰心驚,她不知道這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她有些後悔適才自己衝動中說出了話了。
言清黎極力鎮定下來,沖著林涵寧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妹妹,男女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的,等我們出去以後再說,當著夏侯謹的面說清楚可以嗎?如果他肯要你,我就立即退讓。」
說完,言清黎都被自己的話震驚了,她想不到自己會說出離開夏侯謹的話。
林涵寧冷笑道,「你也知道,夏侯謹現在心裡只有你這個狐狸精,所以啊,我要想方設法讓他不那麼愛你啊,讓你的光彩在他的眼中一點一點暗淡下去,方才可以讓我的身價在他那裡抬高呢。」
言清黎無法可說。她注意著林涵寧從紅色盒子中拿出的東西,是一個透明顏色的瓶子,裡面不知裝著什麼液體做成的丸子,橙黃色的,晃晃悠悠,彷彿一隻只小小的蝌蚪,在用柔軟的身子互相廝磨。
林涵寧小心翼翼從裡面取出一顆,放到自己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只要一顆,就能讓你春心萌動,欲罷不能,到時候,我會給你把最美最性感的照片拍下,會讓你比那些『脫衣門』的女明星們還要有名!」
林涵寧享受著言清黎越來越驚恐的表情,繼續厚顏無恥地說道,「然後呢,讓你接下來,無論和多少男人在床上糾纏,就不會感覺羞澀了,只會享受那最最興緻高昂的時刻……哈哈哈哈……」
林涵寧浪蕩的笑聲回蕩在房間之內,言清黎聽了,方知這東西就是有名的春藥了。
而那站在一旁本來不動聲色的男人,也不禁露出邪淫的笑容。
「我不吃!我不吃!」言清黎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叫。她猛地沖向房門,卻被那高個男人擋住,一把拽住了手腕。
門外又進來了兩個男人,將掙扎不已的言清黎束縛得動彈不得。
「林涵寧,你做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總有天會遭報應的!」言清黎狠狠的喊叫,卻無人理會。
言清黎滿心的絕望,她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罪惡,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來搭救自己。
「夏侯謹,夏侯謹,你為什麼還不來救我?」言清黎在絕望中一遍遍質問上蒼。
「給她吃下去!」林涵寧命令那幾個男人,儼然那個邪惡的王后,不留給自己的對手分毫情面。
那高個男人將那軟軟的藥丸接過,用力地掰開言清黎緊緊合攏著的嘴唇和牙齒,將藥丸放進去,繼而將她的頭一仰。
言清黎只覺得那軟軟滑滑的東西,不由自己控制地,順著自己的咽喉和食道滑了進去。
三個男人放開了言清黎,將她一把推到了床上,他們臉上無不露出邪惡的笑容。
只過了片刻的工夫,言清黎只覺得胸中升騰起一股熱氣,下身也變得緩融融的,自制力正被一點點地削弱,整個身體成了軟綿綿的一團棉花。
林涵寧手指一打,門口又進來一個人,不過那人是抗著攝像機進來的,將鏡頭對準了床上露出妖冶神情的言清黎。
「你們這些混蛋!」言清黎用盡自己的力氣,恨恨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言清黎只覺得越來越悶熱難受,她不由地將胸前的領口扯開,露出一片令人饞涎欲滴的春色。
攝像機閃光燈亮起,這難得的春光已經入了裡面。
……
言清黎見了,一陣恐慌,卻只覺得力不從心,她想不到,如果過了今天,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她一點點地支撐著身子向後移去,漸漸地,倚靠在了牆壁的角落之中,再無退路。
三個男人好像蛀蟲一般爬上了床,三張醜惡而貪婪的嘴臉,漸漸逼近了那失色的花容。
正當一雙粗糙鄙陋的大手要碰到言清黎那雪白的大腿之時,卻聽得門外傳來林涵寧驚詫的呼聲。
「表,表哥,你怎麼這裡?」林涵寧驚慌失措的聲音。
「讓開!」是夏侯謹的聲音!言清黎聽了,彷彿上帝從天而降,將光明撒落在自己荒涼死絕的心上,瞬間露出了一線生機。
「表哥,裡面是我的閨房,你們不能進去!」林涵寧尖叫著說道,可惜已經晚了,夏侯謹猛地推開卧室房門,一眼便看到了虛弱而凌亂的言清黎,以及那三個不知羞恥的男人。
三個男人見夏侯謹身後,正有三把黑洞洞的槍支指向他們,他們立即提上了褲子,狼狽地舉手投降。
夏侯謹身後的警官帶走了那三個男人以及攝影師,當然還有林涵寧。
林涵寧依舊死心不改,大聲朝著夏侯謹叫道,「表哥,她已經被他們上了,她已經沒有臉面見你了!表哥,你還想要個婊子繼續當你的老婆不成?」
林涵寧邪惡的聲音漸漸消逝,房屋裡只剩下了夏侯謹,還有那個他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兒。
兩個人慢慢接近,兩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黎黎,我終於找到你了!」夏侯謹緊緊上前擁住了言清黎,激動之情難以抑制。
「黎黎,我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夏侯謹自責地說道。
言清黎撫摸著夏侯謹似乎一夜之間變得暗淡瘦削了的臉龐,說道,「夏侯謹,你來了。」
夏侯謹握住言清黎的手,說道,「我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來,我帶你回家。」
言清黎卻是軟弱無力,繼續撕扯著自己胸前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好熱,好熱……」
瞬間,言清黎的胸前全部敞開,那片春色毫無遺漏地展現在夏侯謹的眼前。
夏侯謹吞咽了一口口氣,說道,「他們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葯?」
言清黎點點頭,繼續撩開自己的衣裳,她只覺得身上的燥熱無處發泄。
見到身旁的夏侯謹,言清黎用手開始揉搓他的脖頸,繼而是背、胸口……她將自己的濕潤的唇蹭到他的臉龐之上、眼睛、鼻子、唇……
夏侯謹只覺得胸口一陣燥熱,他的眼中漸漸升騰起了激情,愛憐地在她耳邊說道,「黎黎,你是不是很難受?來,我幫你舒緩。」
他將唇緊緊貼住了她的,兩個人的唇開始糾纏起來,那麼激情,那麼蕩漾。
他像吻一個女神那樣的,去吻她的面龐、她的脖頸、她的胸口……
他將自己所有的愛、所有的愧疚、所有的補償,全部融入了這深深的吻中。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肌膚溫暖著肌膚,雙腿也不知不覺中糾纏在了一起。
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完成了遲來了新婚之夜,這是他們心甘情願,將對彼此的愛融入到了彼此的身體之中,交纏著,震蕩著,享受著這激情而美妙的旋律。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對彼此的愛,竟然是如海般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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