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母親
唐詩被打得有些站不穩,單手扶著牆捂著臉搖搖頭:「我沒事,露露你先讓開。」
許荷露搖搖頭,繼續擋在唐詩面前,隔開唐詩和安母:「不行,都是我告訴伯母你懷孕的事,都是我的錯…」
唐詩笑得有些無奈,就算瞞又能瞞得住多久呢,安母遲早是要知道的:「不怪你,乖,先讓開,我有些話想跟阿姨說。」
安母皺著眉頭將許荷露拉到自己身邊:「傻丫頭,她是搶了你的城哥哥的人,你還護著她?」
許荷露看一眼唐詩,再轉頭看著安母:「伯母,我的確是喜歡城哥哥沒錯,可是城哥哥喜歡的是唐詩姐姐,是我回來得完了所以城哥哥跟唐詩姐姐都沒錯。」
安母蔑視的瞥了一眼唐詩,彷彿是在看地上的螻蟻一般:「她這樣的女人不配嫁進我們安家,小城遲早會知道她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唐詩聽到這裡也很是憤怒,安亦城都還沒說什麼呢,憑什麼她就否決了自己:「我尊敬您所以叫您一聲阿姨,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論別人的感情呢?」
安母將之前唐詩鬧醜聞時的照片甩在唐詩臉上,臉上全是輕蔑的表情:「誰又知道你不是一雙枕萬人呢?有這種醜聞還想嫁進我們安家,你恐怕是在白日做夢!」
許荷露顫抖著拿起照片,這些醜聞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回國,等回來之後這些都已經平息了:「唐詩姐姐,這些是真的嗎?」
唐詩咬著牙,的確那段視頻里她跟那個老男人很曖昧,如果不是那個時候遇到安亦城的話自己根本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還在唐震天的手裡無力掙扎吧,被當成是換取利益的工具,不斷的送出去當作禮物。
可是即便是遇到了安亦城之後自己也付出了代價,所幸現在是跟安亦城走到一起了,如果自己跟安亦城失之交臂的話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唐詩不敢再想,自己根本不是安母所說得那樣不堪,自己所經歷得苦她又憑什麼去評判:「不論我過去如何,安亦城也還是選擇了我不是嗎?」
唐詩臉上的笑容在安母看來很刺眼,不知廉恥到這樣的程度她就更討厭唐詩了:「你以為愛情的保質期有多長?實話告訴你吧你所謂的愛情再沒有物質的保證下不過是一紙空談而已!」
「是不是一紙空談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我有一天跟安亦城分手也絕對不會是因為錢!」唐詩扭頭不再看安母,腹部有些疼痛,想來是小傢伙又在鬧騰。
安母卻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唐詩,上前一步捏住唐詩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以為我會給你繼續留在我兒子身邊的機會嗎?別做夢了,帶走!」
安母身後的兩個保鏢上前來想要硬拉唐詩,姐姐看到唐詩不敵二人立馬衝過來抱住一個人的腰:「小詩快跑,外面有安先生和顧先生安排的保鏢,跑出去就安全了!」
安母大驚,使了個眼色那個被姐姐抱住的保鏢就一把推開姐姐拖著唐詩往外走,唐詩只聽見玻璃砸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再回頭時姐姐已經倒在了地上。
唐詩拚命的想要撲到姐姐身邊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撼動兩個壯漢,只能不斷的呼喊姐姐,希望她可以回應自己。
可是地上的人始終沒有動彈,唐詩被那兩個保鏢拖著往外走,許荷露見狀直接跪在了安母面前:「伯母,求求你了,放過唐詩姐姐吧,她肚子里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放過她吧!」
安母皺著眉頭想將許荷露從地上拉起來,可是許荷露緊緊的抱著安母的腿不放手:「伯母,孩子是無辜的,那是城哥哥的孩子啊!」
安母充耳不聞,要不是許荷露是許家的大小姐的話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露露,起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同情,跟我回去!」
唐詩還在不斷試著往姐姐的那個方向走,想要掙脫束縛去檢查姐姐的情況,可終究只是無用功:「安夫人,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旁人是無辜的,拜託你叫個醫生來看看她可以嗎,她流了很多血!」
安母瞥了姐姐一眼,隨後嘲諷的看著唐詩,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呢?不過是一個保姆而已,也對你跟她一樣,都是隨便就可以踩死的螻蟻。」
唐詩怒目相視,可是安母卻無動於衷,當年爭奪公司的時候這樣的眼神她看得太多了,又怎麼會在乎唐詩呢:「識相的話就乖乖跟我走,或許我還能放你和你的孩子一條生路,送你們到國外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
許荷露想給唐詩求情,不過卻被安母看出了意圖,直接抬手打斷了許荷露要說的話:「露露,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這個女人是你的絆腳石,你不用為她求情。」
唐詩的腹中一陣劇痛,可是僅剩的自尊強撐著唐詩讓她不許向安母低頭:「安夫人,你一定沒被愛過吧,所以才熱衷於拆散別人,看不得別人幸福,像您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一個母親!」
話音未落唐詩的臉上就又多了五個手指印,不過這次唐詩並沒有吃驚,而是笑著看向安母,彷彿是在嘲笑她的可憐。
安母被唐詩輕蔑的眼神激怒了,還從來沒有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唐詩,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我怎麼做母親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就算再怎麼樣小城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母親,安亦城才會有那麼孤獨的童年,甚至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連夢想也被所謂的「家族責任」所破壞。
像這樣的母親大概是一點都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吧,不然怎麼捨得讓自己的孩子受那麼多苦,現在又一副長輩的模樣對安亦城的感情指手畫腳,想想也真是可笑。
唐詩勾起嘴角,緊緊盯著安母:「安夫人,捫心自問,你有真正的愛過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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