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想再見到你
什麼?
海棠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夜羽:「大晚上的你還想害我被男神罵啊?這種破壞別人春宵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我主子要去殺了施辰陌!你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別磨磨唧唧,快叫醒公主,不然去到就得收屍了!」夜羽差點想一巴掌呼過去,這海棠簡直比弘風還不靠譜!
夜羽急得額頭都是汗,這時海棠才猛然反應過來,眼都瞪大了。
要是男神和攝政王打架,這簡直不敢想!
她也顧不得再和夜羽說什麼了,立馬跑過去一腳踹開葉君淺的房門,衝進去不停搖著葉君淺的肩膀,「快醒醒,有兩男人要為你干架了!再不醒變天了!」
她見葉君淺睡得像只豬,翻了個身根本不理她,直接扯走了被子,「再不醒就冷死你!」
葉君淺感受到冷意,伸手摸了摸差點摸到被子,海棠又把被子扯遠點,「快起來啊!」
「吵死了。」這時葉君淺才打了個噴嚏爬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
「幹什麼呢?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啊,把被子還來!」
葉君淺氣呼呼地伸手去拿被子,海棠直接把被子甩到地上,「男神要去殺施辰陌!」
「什麼?」葉君淺才想去拿被子,聽見海棠這麼一說,低頭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才驀然反應過來。
對了,蕭暮影之前還睡在她身邊,現在不見了!
她想起今天蕭暮影奇奇怪怪的舉動,那樣子不像吃醋,倒像下了什麼決定一樣,一定是又不知道是哪個小惠子在背後說了她壞話。
施辰陌的武功比不上蕭暮影,輕功倒是不錯,但要是有個萬一……
她不想和蕭暮影吵架但也不想施辰陌死啊!
她立馬下床穿上衣服就往施辰陌的住處奔去。
此時,蕭暮影正去到後院,施辰陌並沒睡,剛吹著笛子察覺到蕭暮影的靠近立馬回頭,「是你?」
蕭暮影沒過多言語,大手一揮,銀劍直接往施辰陌的心口刺去,速度之快,也只有武功一流的高手才可能避得過!
也幸好施辰陌武功本來就屬上乘,輕輕側身避過了他的攻擊,但蕭暮影哪裡會停手,二話不說反手又是一劍。
施辰陌皺眉,不懂蕭暮影怎麼忽然會來殺他,但也只是有一瞬的猶疑,他就以笛為劍和蕭暮影纏打了起來。
施辰陌的院子里沒人,昆方替他出去辦事,其他人也在前院候著,此時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差了點還是蕭暮影的運氣太好。
他們纏鬥了一會,施辰陌就漸漸落了下風,如果兩人提劍還有一斗,但現在施辰陌只拿著一支不太結實的玉笛,怎麼著也只能以守為攻了……
就在此時,蕭暮影一劍揮去,施辰陌手中的玉笛應聲而斷,銀劍直直指向他的心口,施辰陌急退幾步,眼看著避無可避,忽然身前撲來了一個黑影!
那人緊緊抱著他,嬌小的身子顫抖著,施辰陌看清了黑影是誰,再顧不得其他,用手擋在劍刺來的地方。
然而,就在銀劍準備碰到施辰陌手掌要直直穿過刺傷眼前之人時,蕭暮影急急停下了。
他幾乎是用一種憤怒,悲痛的眼神望著來人,葉君淺見到劍風停了,也回過頭來,喚了一聲,「阿影。」
蕭暮影回應,一雙眸子充滿了紅血絲,深沉又悠遠地盯著她。
施辰陌立馬拉住她,上下打量她的後背,眼神慌亂又緊張,「你傷著哪了?有沒有覺得哪裡痛?」
葉君淺搖了搖頭,施辰陌又認真觀察了一遍,接著對蕭暮影怒吼,「你他媽腦子有毛病?連君兒你都想殺?」
蕭暮影下巴緊繃著盯著葉君淺,他的手都是顫抖的。
在他看來,葉君淺和施辰陌兩個你儂我儂,葉君淺可以為他擋劍,施辰陌反手繼續護著她。
葉君淺為了施辰陌隔在了他們之間,而從來沒想過施辰陌會不會趁此機會給他一掌。
葉君淺昏迷了也是施辰陌救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他什麼事……
而現在,他們兩個還在他這個未來夫君面前親密無間。
心裡似乎哪個地方碎了,一雙如藏有清酒的眼睛也不覆往日神采,蕭暮影把劍扔在地上,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葉君淺,好,很好。」
葉君淺推開施辰陌上前,想起拉他的手卻被他狠狠避開,「葉君淺,別纏著我。」
「阿影,我……」
她還想上前,蕭暮影已經轉身離開,他本想飛上屋頂,但不知為何此刻連提腳的力氣都失去了。
他喜歡的人,他愛的人,他一心一意護著的人,卻為了另外一個人可以連命都不要。
就在他還想走之時,葉君淺從后攬住了他的腰,「蕭暮影你吃錯藥了。」
「我吃錯藥了才會喜歡你!放手!」
蕭暮影伸手去掰開她的手指,但葉君淺就是不放。
「我不擋在他面前你根本不會停下!他是東笙國來使!」
然而這解釋在此刻的蕭暮影聽來簡直蒼白無力,「你擋在他面前因為怕我會殺他,如果當時他反手給我一掌,你又當如何?」
葉君淺愣了一下,堅定回道:「他不會。」
「嗯,你對他一直百般信任,即使在東笙你被他害得差點身死異鄉,你依然對他無條件信任,卻總不願相信我。」蕭暮影的心都彷彿要碎了。
但葉君淺就不懂了,這都搞的哪出?是他自己要殺的施辰陌又不是施辰陌要來殺他,她當然就替施辰陌擋了啊。
她跑到蕭暮影跟前,看著他通紅的眼睛道:「我們回去再說,我給你解釋。」
「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蕭暮影推開她,這力道大得差點讓葉君淺摔地上,他看見葉君淺身子歪了一下,本想過去扶,剛抬起來又猛地收回手。
遠處傳來施辰陌的一聲罵,「你推她幹什麼?」
之後似乎施辰陌把她扶住了,但他沒轉頭去看。
他這輩子心裡只有一個珍而重之的人,但那個人狠狠的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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