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扮豬吃老虎
「從現在起就不是了。」何生看都沒看程葉丹一眼,極其不耐地說道,看上去極其嫌棄的樣子。
「你說什麼!」程葉丹瞪大了眼睛,美眸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何生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要取消訂婚?
「我和小情很相愛,將來我要娶的人,也只會是她,我說的夠明白了嗎?」何生難得地大發善心,耐著性子又跟程葉丹解釋了一遍。
程葉丹不敢把氣撒在何生身上,只能把矛頭都指向了許情,她惡狠狠地瞪著許情:「你等著,你會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許情並沒有什麼感覺,反正她從小到大挨罵挨打早就已經讓她麻木了,此刻她只是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對盛怒中的程葉丹小心翼翼地道:「程小姐,之前還剩下一半的工資沒有結算,您看……」
一邊說著,她的手一邊動作著,那意思很明顯——你程大小姐快給錢啊!
在她許情這裡,錢就是第一位,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提到錢,程葉丹更生氣了,本來就是她花錢請許情去調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結果,這一調查,把她從小就喜歡的男人給拐跑了,現在這個女人還想要從她這要出錢來,別說三萬,就是一分都沒有!
一手拂開擋在她面前的許情,程葉丹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咖啡館,她發誓,今天她所遭受的屈辱,不叫許情付出代價,那她就不姓程!
……
許情哭喪著一張臉,那是錢啊,她似乎看見了白花花的鈔票長著翅膀,越飛越遠,完了,貌似是因為他惹毛了她的金主,那這筆錢,看樣子是沒希望要回來了。
正在苦惱著,她卻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一道不大不小的力輕輕捏了一下,她低頭,剛才那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這時正一臉乖巧地站在她旁邊,眼巴巴地望著她,如果他身上長了尾巴,此刻他的尾巴恐怕都能搖上天了。
「幹嘛?」許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害的她破財不說,連自己都賠了進去,雖然這個男人是因為幫自己才受了傷,可是,那拇指大的傷口,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好嗎!
看這個男人現在一臉虛弱的樣子,剛才那個生龍活虎的人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許情越想越氣,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何生一腳,換來了後者『嘶』地一聲吸氣,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像是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不知道許情哪根筋抽了,居然莫名地,感覺這樣的何生…有點萌?
搖了搖頭,許情在心裡小聲嘀咕道:「這貨絕對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他這人畜無害的樣子,都是裝的!裝的!」
而且她嚴重懷疑,自己和這個太子爺八字犯沖,自從遇見了他,她就一路散財那都是白花花的鈔票啊,許情真的是,光想想就覺得肉疼。
「小情,你怎麼扔下我自己走了。」何生可憐巴巴地伸出手拽著許情衣服的一角,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許情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在暴動,她一把甩開努力做出人畜無害樣子的何生,大吼道:「什麼小情,小情的,老娘叫許情,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突然反應過來一樣,許情猛地抬起頭,瞪著男人,等著他給自己一個交代,她從來沒有跟何生說過自己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的?
在許情似乎能吃人的目光里,何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昨晚…昨晚你跟我說,說要我叫你……」
何生的話在一陣尖叫聲中被迫停止了,許情捂著耳朵,頭深深地低下,她就不該問這個男人,說不定一會從他的嘴裡又吐出了什麼話來!
可是她卻錯過了,何生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總之,你現在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們從此以後一刀兩斷,再也沒有關係。」許情握緊了手中的包,一臉不忿地說道,沒有辦法,她的金主已經被氣走了,她也只能哭訴蒼天無眼。
吸了吸鼻子,許情小聲嘀咕著:「沒關係沒關係,錢是王八蛋,花光我再賺。」
……
大街上。
許情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瞥了一眼,果然,跟在他身後離她有幾步遠的男人也趕緊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接著走,那男人也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上。
本來就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再加上兩人奇怪的舉動,走在大街上,難免有人指指點點。
又走了一段路,她終於忍無可忍,轉過頭去:「何生,你這麼閑的嗎?」
明明剛才自己跟他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怎麼他還是一直跟著自己,像他這種上層社會的人,不應該每天都坐在辦公室里忙著批文件,開會之類的嗎,怎麼何生卻好像除了黏著她之外,沒別的事可干一樣。
何生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再抬起頭來,換成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我說過了,要對你負責到底。」
許情的小臉驀地一紅,呸了一聲:「誰要你負責了,不就是失了身嗎,老娘不在乎!」
其實仔細想想,何生長得這麼帥,第一次給了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吃虧的一件事,似乎她…還是比較賺的。
何生聽到許情的話,眼神黯了黯,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他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那,你要對我負責,我也是第一次…」
「你!」許情氣的咬牙切齒,她怎麼覺得他們兩個的身份對調了呢,好像她才是那個無良惡霸,而何生是那個被她禍害的少女,而且她沒看錯的話,剛才何生的表情,似乎是在笑?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黏著我,是想要錢嗎?」許情咬牙切齒,把手裡的包緊緊抱在懷裡,警覺地盯著何生看。
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粘著自己,一定是對自己別有所圖,可是許情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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