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特別排斥
「還不確定,我有空再找你。」
顏薇聽到後面的開門聲,焦急道:「有點事情,先不聊了。」
她匆匆掛了電話,從浴室出來的靳南琛,聽不清她說話的具體內容,但那柔聲腔調,讓人怎麼聽怎麼彆扭。
靳南琛挑笑,「你這是身行力踐向我普及了雙性戀的定義?可攻可受?現在我相信了。」
嘖,這人嘲諷還能不帶髒字!
顏薇懶懶說著,也不打算多解釋,「這是我的事情,礙著你?」
「只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隨心所欲。」
顏薇感覺奇怪,不太理解他的話,「你什麼意思?」
「你們家一脈單傳。」
哧!!!
「前姐夫,你這是操著街道辦大嬸的心啊!」
顏薇發現,他管得還真夠寬。
靳南琛的臉色變了變,「我是你的長輩,提醒你是應該的。」
顏薇冷笑,「謝了,但從我姐死的那一刻,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她關掉床前的燈,掀開被子躺下,雙眼一閉,周圍都變得格外安靜。
她正尋思著靳南琛在幹嘛,發現床的另一邊陷了下去,她條件反射爬起來,「你幹嘛睡這兒?」
因為床小的緣故,兩人相差的距離不大。
才剛躺下的靳南琛,和她大眼瞪小眼。
少許,他笑道:「我怎麼不能睡這兒?」
「我倆不熟。」顏薇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找了個不算牽強的理由。
「這房間只有一張床。」
顏薇看了眼不遠處的沙發,「你睡那邊。」
「憑什麼?」
「憑我是病人。」
開玩笑哦,和他同床共枕?
絕對不可能!
靳南琛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我沒見過病人還那麼精神奕奕,扯亮嗓門和人爭執的。」
「你……」
顏薇說不過他,行,這床讓給他了!
她拿了枕頭和薄毯,跑到沙發那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拿薄毯把自己捲成蠶蛹,背對他躺下。
靳南琛唇梢微微一揚,倒也沒說什麼,躺下睡覺了。
沙發雖然空間有限,但也能湊合著睡。
很快,顏薇睡著了,響起輕而淺的呼吸聲。
靳南琛細聽著窗外的雨聲,躺在床上,卻久久難眠。
突然,咚——
一聲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靳南琛疑惑起身,發現捲起蠶蛹的「顏一凡」,掉在地上。
他唇角劃過很淺的笑意,下了床,把他抱回沙發上。
長臂圈過她的脖頸和腰間,微微一用力,纖瘦的身子落入他的懷裡。
太輕了!
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的一樣。
這大男孩到底吃什麼長的,一點都沒有男子該有的骨骼和重量。
把她放到沙發上,看著那張恬靜,少了醒來時鋒利的小俊臉,他坐在沙發邊好一會才離開。
夜過半,靳南琛卻還是沒睡著。
原因是——
咚!
咚!
咚!
顏一凡睡姿實在讓人恭維,以大約20分鐘為一次的頻率就掉在地上,導致靳南琛每每準備入睡,又要起來把她重新抱到沙發上。
看著大半夜就這樣折騰過去,靳南琛不想再折騰。
乾脆把她抱到大床上,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被單,把她那一邊的床沿多墊一層被子,希望能控制一下她不老實的睡姿。
等做完這一項工作回到床上,他突然想起,顏一凡這一點和顏薇挺像的!
以前兩人同眠共枕的時候,他經常要把她摟在懷裡,後來避免自己不在的時候,滾落床下。
他們睡的大床,還定製了護欄。自己不在的每個晚上,都把護欄立起來,防止她滾落地上。
風,輕輕從窗戶吹入,捲入了很淺的馨香。
靳南琛知道這股香氣,是從旁邊的男孩傳來的。
這股淡雅的香氣,侵入他的鼻腔,不知不覺令他神經放鬆,漸漸有了睡意,以一种放松的狀態,闔眼入眠。
窗外的雨聲,還在不眠不休地響著,伴隨著呼呼的風響,偶起的電閃雷鳴,已經起不到干擾的作用。
躺在靳南琛旁邊的顏薇,離奇地不再翻滾。
一夜好夢。
清晨,大雨過後的天空,水一樣的澄澈。
有晨光灑入,溫暖地落在床上。
顏薇睡了個好覺,心情也格外好。
她慣性地翻身想舒展一下肢體,卻撞到了一塊結實的物體,有溫度,軟軟的,質感還不錯。
等等!
有溫度?
她驀地睜開眼睛,發現近在咫尺的靳南琛,眼睛驚訝大睜,怎麼回事?
她不是睡沙發,怎麼跑到床上了?
因為把自己捲成蠶蛹,她壓根坐不起來,笨重一滾,直接摔倒了地上。
草!
摔疼了臀的她,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任何話。
這一折騰,倒是驚醒了靳南琛。
剛醒來的他,眉眼還掛著一絲慵懶,看清楚掉在地上的「顏一凡」,正翻滾著爬起來,不由笑了。
「顏一凡,我覺得你不去當諧星,真是浪費了!」
此時,地上的顏一凡,滾來滾去地掙脫著薄毯的束縛,小臉微微浮紅,因為誇張的面部表情相搭配,看起來特別喜感。
好不容易掙扎爬起來,她不悅道:「你夜襲我?」
「我對你沒興趣。」靳南琛恢復高冷狀,往浴室走去。
「那為什麼我睡床上了?」
「你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
聲落,靳南琛甩上門,隔開了追上來的顏薇。
顏薇鼻子撞疼了一下,不爽地踢了下門發泄,悶悶地回到沙發坐著。
行吧,她知道自己睡覺時,基本上能360度地翻滾。
但想想兩人睡了一個晚上,心裡特別排斥。
這兩天,真是造孽!
因為顏薇的車徹底報廢,回去城郊的路上,只能坐他的車子。
車上,靳南琛避免尷尬,放了音樂,顏薇一路看著窗外。
時間還早,這安靜的山野彷彿還沒蘇醒,只有輕而脆的蛐蛐聲響著。
晨間的風,拂入窗內,刮來時有些涼,但夾著一股清新的香草氣息,心曠神怡。
不知過了多久,靳南琛的聲音突然想起,「你上次喝醉酒,說了一些讓我不能理解的話。」
顏薇早有心理準備,該來的,終會來。
她裝傻看向他,不解道:「前姐夫,喝醉酒的人說的話,你也相信?」
「你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顏薇虛驚了一下,差點露餡。
「不記得,且不論記不記得,醉酒後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你當時說,你姐她還來不及告訴我,她有了……有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