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要你

普濟堂內顯得忙碌，經過新聞的宣傳，好些家長帶著孩子來醫館里檢查治療。

蘇溪和另外名醫生負責推拿按摩的步驟，而另一名學徒則是操作儀器。蘇正河忙著為來醫館的病人號脈看診，寫藥方。

看著醫館的生意好轉，蘇溪很欣慰，只是這效果，和她預期中還是有些出入。在她看來，這新聞能被知名媒體報道，按理說會人潮湧動，醫館里忙得不可開交。可眼前的局面雖然忙，卻沒有達到火熱的地步。

教好家長在家的訓練方法，蘇溪前去為自己倒杯茶潤潤喉。見蘇正河得空，蘇溪走上前，不由地問道：「爸，為什麼明明這次我們治療眼疾的效果有目共睹，為什麼來治療的孩子依舊沒那麼多。我剛瞧了眼登記的記錄，還沒破百。」

蘇正河見她迷茫，淺笑地解釋：「因為還是有很多人秉持懷疑的態度，咱們醫館雖說是百年老字號，但還是很多人不相信咱們的技術。可能也有很多人擔心，這只是暫時性的恢復。」

「真想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蘇溪鬱悶地說道。

「人之常情，畢竟，沒人願意拿自己的孩子眼睛來冒險。歸根究底，還是病患對中醫的不夠信任，還有對我們醫館的不信任。」蘇正河嘆氣道。

正說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余光中。蘇溪側頭，看到來人，眉心擰著：「你來幹嘛？」

來到蘇正河的面前，卓一陽淡然地回答：「我來找蘇先生。蘇先生，之前我助理跟您約過。」

蘇正河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說道：「想必你就是卓先生吧？歡迎歡迎。」

禮貌地朝他點頭，卓一陽開門見山地說道：「蘇先生，我今天來這，是想跟您談下技術合作的事情。之前和我的助理，應該和您溝通過。」

蘇正河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錯，這裡談事情不方便，卓先生裡面請。」

卓一陽應允，剛準備往前走去，卻被蘇溪伸手攔著：「我說過，我們不會合作的。」

「合不合作，不在你。」卓一陽平靜地說完，直接拿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進內堂。見狀，蘇溪不滿地跺了跺腳。

內堂中，卓一陽先掌握主動權：「蘇先生，貴醫館的醫術確實挺神奇，目前受過治療的孩子，保持得不錯。只是據我所知，這次的治療，依舊局限在小範圍內。」

嘆了嘆氣，蘇正河嘆氣道：「不錯，這是中醫研究的一次進步，只是因為患者固有的觀念，願意接受的人並不多。想要大力推廣造福更多的人，並不容易。」

「不錯，因為普濟堂沒有知名度，所以會讓人對它的能力持懷疑態度。所以我希望，貴醫館可以將這項技術授權給我們。憑藉卓氏的影響力，相信能讓更多受近視散光困擾的孩子，能得到很好的治療。」卓一陽鏗鏘有利地說道。

蘇正河神情猶豫，還未開口，便聽到蘇溪大聲地拒絕：「不行，這樣豈不是讓你們白白佔便宜？」

抬起譚某，卓一陽目光清冷：「只能說互惠互利。按著目前的趨勢，這項技術如果沒有後續的宣傳推動，很快就會像石子落水，盪起波紋會回歸平靜。而我們卓氏醫院實力雄厚，我可以保證，如果這技術交給我們卓氏，會引起新一輪的治療熱潮，受益巨大。」

「受益的只是你們卓氏，我們的成果會被你們竊取！」

「蘇小姐，按著目前前來治療的患者，你們最多能賺多少？我們公司願意以一百萬，獲得這項技術的使用權利。我們醫院有能力治療上萬人，你們醫館能嗎？」卓一陽涼涼地反問道。

蘇溪神色一窘：「我……「

「身為醫者，就是希望自己能治好更多人。而你想為一己之私，不想幫助更多人？如果是這樣，只能說我看錯普濟堂這樣的百年醫館。」卓一陽冷淡地說道。

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蘇溪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可這是我們醫館努力的成果……」

「我們宣傳還有在技術的介紹等情況下，會大力介紹普濟堂，藉此提升你們的知名度。知名度提高，病人對你們的信任度也會增強。如果有成千上萬人因為你們的技術重新看清眼前的世界，他們會感謝這技術真正的研發者，就是你們。而我們，只是傳播者。」

嘴唇輕咬著，蘇溪明顯動搖。卓一陽的話，並不無道理。醫館所欠缺的影響力，正是卓氏醫院的優勢。蘇溪剛看向蘇正河，便聽到他沙啞地回答：「我答應合作。」

驚訝地看著他，蘇溪驚愕：「爸，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這可是你們研究許久的成果，就這麼……」

「蘇溪，卓先生說得不錯，我們做醫生的，就是希望能治療病人，減輕痛苦。卓氏醫院更有能力，讓他們來執行，也挺好的。」蘇正河微笑地說道。

明白他的意思，蘇溪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妥協道：「那好吧。」

滿意地勾起嘴角，卓一陽示意助理將合約拿上前：「這是合約，簽約后，財務會立即打給你們一百萬。」

蘇正河接過合約，沒有看便簽下名字。見狀，卓一陽疑惑：「蘇先生不看合約？你就不擔心我炸你嗎？」

揚起笑容，蘇正河爽朗地笑道：「我相信卓先生不是那種人，我雖然上了年紀，但看人向來准。」

卓一陽對他的信任抱以感謝，隨即說道：「明天，煩請蘇先生安排人來我們醫院，我會安排醫生前來學習，爭取儘快掌握這技術，再進行推廣治療。」

「好，那我明天就讓我徒弟去卓氏醫院報道。」

聞言，卓一陽指著蘇溪，冷不丁地說道：「我要你。」

話音未落，蘇氏父女驚詫：「我（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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