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測試

清晨太陽和往常一樣的照耀在神州大陸，時光總會在不經意間從我們身邊劃過，從不會為天地萬物停留片刻，這是自然的規律，還是大道的無情，還是掌控者的意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或許這便就是所謂的道。

玄家村，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男人們依舊拿著自己的武器在空場上重複著那早已揮舞了千萬次的動作，女人們和往常一樣，擺弄著架子上的草藥。

「嘿，哈」在哪空地上還是那群孩子有模有樣的鍛煉著體魄，玄大龍表情嚴肅的指正監督者，昨晚泡過葯浴的孩子精神十足，一個個壯實的像牛犢子一樣，通過早上的測試，效果很明顯，幾個孩子力氣都長了不少，體魄也強壯了很多。

小傢伙玄天更是精神的一塌糊塗，從早上起來就鬧騰的沒有停過，整個村子被他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體能測試更是讓所有人目驚口呆，因為小傢伙的表象太妖孽了，

今天天剛亮，和往常一樣，族長和村裡的幾個老人把昨晚泡葯浴的孩子招到一起，通過體能測試，看看每個孩子昨晚的藥效都吸收了多少。

測試很簡單，就是在那些大人平時鍛煉臂力的石盤，銅錘之類的，讓孩子們舉，通過這個來評估葯浴的效果。孩子們在父母的鼓勵下一個個舉起大小不一的石盤、銅錘等。孩子生猛地表現，讓所有的人都笑的嘴不合籠，因為這次孩子葯浴比上次那些孩子的效果好的可是一倍之多，這說明在這些孩子長大后，村裡又可以添加幾個體質強悍的獵手。那以後打獵就安全不少。

到小傢伙測試時，那小傢伙先到一個較小的石盤處停下腳步，用一隻手一下就舉過頭頂，顯然沒有費多少力氣，就像那石盤根本沒有重量一樣，感覺很輕，小傢伙隨手放下石盤，烏黑的眼睛一個個打量著那些石盤，銅錘。看著一個比剛才那個石盤大一倍的銅錘信不走了過去。

「不會吧，小天要舉那個銅錘，那可是小虎個才能舉起的，一個小孩驚訝的說道。

「小虎哥九歲才能舉起那個銅錘，小天肯定會被壓趴下。」

不僅是小孩子不相信，連大人都不相信玄天能夠舉起那個銅錘，看著玄天準備拿那個銅錘，玄誠志喊道，「天兒，那個你拿不起的，換一個小一點的，小心別傷了自己。」

「爹，沒事，我試試，。」玄天說這便雙手抓住了錘柄，先用試了試，最後一用力，很輕鬆的就把那七八十斤的銅錘舉了起來。

「也不是很重啊，小虎哥為什麼每次舉的時候看起來很費勁的樣子，哼！肯定是騙我，」玄天小聲咕囔著。

「啊，不會把，小天真的舉起了。」

「小天的力氣好大啊」一群孩子驚訝的叫道。

「沒想到小傢伙，還真舉起來了，看來昨晚的葯浴對他效果很好。」老頭玄童笑著說道。

「快看，那小傢伙要幹什麼？」

只見小傢伙放下手中的銅錘，有朝另一堆石盤走去，那是大人平時練臂力的器材，只見小傢伙看著那一堆石盤，目測了一下，走到一個大約有一百二三十斤的石盤跟前。雙手抓住就要舉。

「這小傢伙真的要舉那塊石盤，那可有一百多斤啊，小傢伙可才五歲多。」有人驚叫道。

「是啊，要是舉起那還得了，」

大家都議論紛紛，顯然不看好玄天，都不相信玄天能舉起那石盤，在他們看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都別吵了，看著就行了。」族長玄冰喝止道。

在眾人都不看好的目光下，玄天雙臂發力，猛的把石盤舉過了頭頂，，小臉掙得通紅，手臂開始發抖，雙腿也開始打顫，隨即雙臂猛地用力，把石盤拋了出去，

「轟」的一聲是盤砸在地上，砸出來個大坑，地面也隨著震動。

眾人都驚呆了，目驚口呆的看著小傢伙，一個個都吸了口冷氣，對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剛五歲的孩子，舉起平時大人們練臂力的石盤，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來吧。

「不得了，這小傢伙也太妖孽了吧。現在就這樣，將來還了得。」

「呵……，這小傢伙卻是不簡單啊，藥效吸收比我比我想的強多了。」玄冰看著玄天笑著說道。

玄天的表現讓大家感到震驚，在大家的不可思議中一天的晨煉結束了，在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大家擦著汗水，收拾東西閑聊著，話題都離不開小傢伙玄天。

「小天那小傢伙真的舉起了一百二十斤的石盤，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的問到。

「那還有假，我在旁邊看的真切，那小傢伙從昨晚泡了葯浴后，那力氣大的可是一塌糊塗。」

「族長的那藥方真的那麼厲害，早知道當時我泡葯浴的時候，也就用族長的藥方了。」一個青年滿臉遺憾的說道。

「你以為那藥方水誰都能夠承受得住，咱們村自從族長來到現在，就出現了小天那一個妖孽能夠受的了那藥方的藥效。其他人根本承受不來，你以為你和小天一樣是妖孽。」另一個青年鄙視道。

「就是，你是昨晚不在，在的話嚇死你丫的，你不知道，昨晚那場景，讓人看著瘮的慌，小天的那葯鼎從開始到結束，鼎底下的火就沒有熄滅過，鼎里的藥水一直沸騰著，那也只是小天，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被煮熟了。」玄大龍戚戚的道。

「不是吧，火都沒熄滅就被放進去了，那小傢伙真夠變態的，難怪他有那麼大的力氣，你說的對，他就是個妖孽。和他沒發比。」那青年驚訝之餘，翻著白眼說道。

「好了，快走吧，族長好像有事要說。」說著大夥都加快了腳步。

在村口的一塊大石上，族長玄冰緩緩睜開雙眼，吐了口濁氣，也結束了他一天的打坐，自從他來到玄家村以來，每天早晨都會在村外的一個峽谷中打坐，很少在村裡。早上太陽剛升，天地萬物正是一天最有活力是，也是天地間靈氣最濃烈的時候。這時是吸收靈氣最佳之時。

玄冰到時，村裡人都已到，玄家村每一次打獵對村裡來說是件大事，因為說不準那一次就有人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因此每一次出去狩獵前，族長都會把村裡的男女老少都召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商議。

「把大家叫來，大家應該都知道，離上次狩獵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咱們村裡的食物也不多了，所以找大家來就是看最近在去麒麟森林一次。」

「終於又要去麒麟森林了，這次一定弄個大傢伙回來.」一個大漢興奮地說道。

「嗯，不錯，這次一定把那頭野豬給弄死，他奶奶，上次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要了那畜生的命，卻讓它給跑了，這次一定幹掉它。」玄大龍一臉氣憤的爆著粗口說道。

「這次我也去，這幾年因為小天還沒有泡葯浴，族長不讓我去，現在小天長大了，我也終於可以為村裡出點力了。」玄誠志說道。

「還是老規矩，沒有成親沒有孩子的，以及孩子還沒有泡葯浴的全部不許去，剩下的五十歲一下的男子都去，我們幾個老傢伙剛才商量了一下，時間就定在明天。大家有沒有其他意見，」族長問道。

「沒有」大家都大聲回答。

「既然沒什麼意見，那就回去準備吧，明天早點出發。也希望能早點回來。」

「快走，回去在多造幾支箭，也好多殺些獵物。」

「是啊，我那把刀也再磨磨，到時多殺幾隻大傢伙。」一個中年漢子比劃著手裡的大刀道。

「就你那刀片，還弄幾隻大傢伙，我看就能殺幾隻山雞啥的。哈……」有人戲謔道。

「我的大刀咋了，比你的那破玩意強多了，不信咋倆比比。」那漢子不服的道

「好了，你們兩別鬧了，快回去準備吧，把本事用到麒麟森林去。」

大家邊走邊說笑，互相都不服氣，都覺得自己很強。誰都不服誰。一個個在心裡憋這一股氣，打算在麒麟森林大顯身手。

「爹，明天你也去打獵嗎？」玄天對著玄誠志問道。

「是呀！」

「那我也要去，」小傢伙一臉期待的問。

「那不行，打獵很危險的，森林裡有很多猛獸，你去了它們會吧你抓去吃掉，」玄誠志嚇唬道。

「我才不怕呢，我就要去，現在我很厲害的，我要去抓三色莽，用它的筋做弓，小虎哥的弓就是用三色莽筋做的，可厲害了，他都不讓我玩，所以我也要做一個比他的還要好，到時候和他比比看誰的厲害。」小傢伙嘟著嘴說道。

三色莽是神州大陸一種蛇類，傳說是凶獸率然（注1）的後裔，全身有三種顏色，成年三色莽可以長到百米多長，全身堅硬如鐵，很難對付，但它卻全身是寶，他的皮做的皮甲，防禦力很強，一般的兵刃很難刺透，蛇筋可以做弓弦，彈力非常好，蛇膽和蛇血可以入葯，蛇肉鮮嫩味美，所以鐵莽雖然兇猛，但在利益的趨勢下還時會有很多人冒險去撲殺。

「呵，呵，三色莽可是很兇狠的，而且他的皮硬的跟鐵一樣，它的筋可不好得到。」玄誠志好笑的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嗎，爹你就讓我跟你去吧。」玄天拉著玄誠志的手撒嬌這說道。

「好了天兒別鬧了，你就在家乖乖的呆著，爹回來時給一定把三色莽的筋帶來，到時候爹給你做一個比你小虎哥哥更好看更厲害的弓好不好。」

「真的，那爹可不許騙我，到時候一定給我做一個比小虎哥更厲害的弓。」

「好的，爹答應你，現在走吧，你娘的做的飯應該熟了，走咋爺倆回家去吃飯嘍。」玄誠志抱起兒子向家走去。

第二天早上，村裡人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忙碌，全村人都在聚集在村口，每個人面部表情沉重，十幾個壯漢手拿闊刀，身背硬弓，一個個自信慢慢的準備出發。

「都准好了把，箭支都帶夠，該帶的東西都別拉了下了。」族長玄冰囑託道。

「都準備好了族長，該帶的都帶了。」玄大龍說道。

「這次還是大龍帶隊，他比較有經驗，進麒麟森林后，大家一定要萬分的小心，獵物能打多少就多少，一定要記住，麒麟森林百里以內，千萬不要進去，森林裡面遠比你們想象的恐怖的多。」族長意味深長的叮嚀道。

「知道了族長，你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第一回出去了，你這話我們都聽的耳朵都生老繭了。」

「小兔崽子，你們找打是不，告訴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這幾天麒麟森林獸吼不斷，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可以肯定，麒麟森林這段時間絕對不太平。」想起這段時間麒麟森林平凡的吼叫，很是擔心的說道。

聽了族長的話，在想想這段時間那聽起來暴躁不安的嘶吼聲，一個個臉上表情就不在那麼自然了。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那點出息，就你們那慫樣還要跟老子去打獵，去了會不會被野獸嚇死，真是的，那些野獸叫不過是他們爭奪領地發出的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它們不可能在森林外圍，你不進去它們難道還會跑出來吃了你。」玄大龍一臉不屑道。

「大龍！你就少說兩句吧，就你能，這種情況誰都害怕。」玄誠志瞪了玄大龍一眼道。

「哎！誠志，我說，唉！還是不說了。」玄大龍看著那幾個有些不好意思的青年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好了，大家既然準備好了，那就早點出發吧，早點去，也希望早點回來。」

「好，我們出發。」玄大龍說著帶頭向村外走去。

「爹！小心點，早點回來，別忘了我的弓，」玄天揮著小手喊道。

「孩子他爹，小心點,早點回來」

一聲聲告別，把氣氛搞得有些許的凄涼，人生或許就是這樣。為了生存有時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有危險，但你由不得不去做。這便就是人生吧，讓人充滿了無奈，充滿了太多的生不由己，太多的無可奈何。又或許，這便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註：《山海經》記載：率然，五彩蛇，亦有說為兩頭，人物觸之，中頭則尾至，中尾則頭至，中腰則頭尾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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