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穿越開端
阮甜和秦煜在空間里計算了時間,等了一天一夜,才偷偷跑出來。
外面的死士不知道空間的原理,果真沒有在原地守著。
可惜的是,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身在何處。先前沒命的逃跑,不知不覺就進了林子。
清涼山只是一座山峰的名字,四周還有連綿不絕的大山。
「先走吧。」
幸好兩人都不是矯情的,便按照方位往山下走。果然,遠遠的看到薊京城牆模模糊糊的影子。
「好累,好餓。」阮恬撐著大腿,真的好久沒走過這麼多路了。
秦煜皺眉,看著她穿的軟底鞋,單膝跪下,握著她的腳腕將鞋褪下。
一隻狼狽不堪的玉足,便躍入他的眼底。
「你做什麼……呀……」
「腳底都磨破了怎麼不說。」軟底鞋並不適合長距離行走,雖說阮恬已經換了稍厚的底子,但長途跋涉不說,還一路逃跑,沒摔倒已經她幸運。如今,腳底磨出水泡,破皮后又被磨破,已經算好的了。
「真是敗給你,多說一句你會死嗎?!」
阮恬抿著唇,猶猶豫豫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我錯啦。」
她知道他是關心她,為她好。可她此前都是這麼過來的,知道向人求助無用,不管如何苦累都是自己堅持下來的。遭遇喪屍時,不管你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有人在乎。你要是表現出絲毫的軟弱,就會成為喪屍的口食,毫不留情的被丟下。
阮恬已經見過太多,怎麼允許自己的軟弱暴露人前。
「我不是對你發火。」秦煜是恨自己。說好了要保護她,愛護她,卻因為他無端惹來這些麻煩。一開始,他就不該攪進薊京這潭渾水來。
兩人各自冷靜下,秦煜彎下腰要被阮恬下山。
「可你的傷……」
「沒傷到臟腑不要緊。」
「……好吧。」
阮恬生怕拒絕了他會更生氣,因此一聲不吭的爬上他的背。
山間風光好,讓人漸漸忘卻了煩惱。
「我取捉幾條魚來。」
薊京的城牆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看似摸得著,其實離得還很遠。兩人要是再不想辦法填飽肚子,接下來的路程就更加艱難了。
吃了烤魚,恢復了體力,這才往山下走。
「咦?那不是……柯文正吧。」
秦煜順著她的指引,看到一個頭髮雪白的男子正蹲在一處墳塋前。
「是他。」
柯文正沒料到,他來山上給妻子掃墓,竟會遇到秦煜以及……阮娘子。
「你們這是?」
「我與夫人在山間遇到盜匪,受了點傷。」秦煜草草帶過。
「沒想到阮娘子竟是秦將軍的夫人。」柯文正意有所指。
阮恬沒察覺柯文正的語氣古怪,目光死死盯著他掛在腰間的一枚玉佩。
「先生這枚玉佩看著有些眼熟。」
柯文正乜了她一眼,說:「這是家祖上傳下來的。」
「可否……」
「不可。」柯文正不等她開口,便直接拒絕:「我也不管秦將軍為何要將此女送到我面前,要是你也打著幫我尋找女兒的主意,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我奉勸你早早歇了這個心思。」
一場交談不歡而散,看著柯文正怒氣沖沖的表情,也沒了攀談的必要。
「那塊玉佩有古怪?」
「我覺得像,又不敢肯定。那玉佩,很像是我媽媽當初送給我的那一塊。」
秦煜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塊,正是阮恬當初獲得空間的那一塊。
阮恬從領口將玉佩拽出,晃了晃:「我覺得特別像,不過我這塊被盤的久了,更圓潤了些。」
「也許只是相像。」
「可我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塊玉佩就是我手中的這塊。」
秦煜沉默了下,一臉嚴肅的說:「要真的是如此,恐怕你穿越至此,也有了解釋。」
為何他的異能會消失,為什麼阮恬的異能還保留著。因為,她本身就擁有這個異世的血脈。
至於真相如何,他們目前還無法查清。
即便柯文正就是何家的先祖,或許他的後輩中有人帶著這枚玉佩穿越到華夏,但又能解決什麼?
兩人一身的血,入城時著實嚇壞了不少人。
幸好秦煜表明身份,對方又正巧認得她這張臉。
「娘子!」一回到府中,阿蘭竟抱著阮恬哭出來。「派去的人找遍了整座山林,都一無所獲,真是嚇死人了。」
不僅毫無收穫,就連那群死士的蹤跡也都找不到。地上的血跡被清理乾淨,要不是一些樹榦還留有刀痕,阿蘭真的要當這是一場噩夢。
不久后徐錦芳的來訪,也讓阮恬知道了幕後之人的確是徐佩禎。
可即便徐佩禎是歸德侯之女,讓她調動這樣大批的死士,也不太可能。至於其中還有誰參與了,把徐佩禎捉來審問就是了。
這一點,也難不倒秦煜。
「你,你居然沒死?!」
「是啊,讓你失望了。」阮恬看著臉色巨變的徐佩禎,不負責任的說。「我要問一個問題……」
不到一刻鐘,徐佩禎就招了。
阮恬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那位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徐圖的親生女兒。這麼慫?是親生的嗎?
徐佩禎滿臉的淚水鼻涕,實在狼狽不堪。這時,她也顧不上咒罵,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喜歡面前的男人。她只知道,這個人是惡魔!她要離開這裡,她要回家!
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把人送回去,秦煜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解:「那個阮氏為何要害你?」
「是個好問題。弄清楚了這一點,或許能搞清楚很多很多的……大秘密。」
阮氏是十三皇孫的人,又被養在一處戒備森嚴的宅子里,自然不如歸德侯府那樣好闖。
徐圖常年不在家中,賊人也不是沒想過捉他的女兒做要挾。可誰都知道徐大將軍鐵骨錚錚,絕對不會為了女兒屈服。因此,那歸德侯府大刺刺的擺在那兒,愣是沒人願意闖。
因此,秦煜才能這麼容易的進去將徐佩禎給偷出來。
「我點了迷香,相信等她醒過來,只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場荒唐的噩夢。」
阮恬嗔了他一眼,「你這一手,倒像個偷香竊玉之徒。」
「可惜,我只願入我家恬寶的香閨。」
「別騷,聊正經的。」
秦煜沉默,這話題是誰開始的?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得想個辦法,去見一見這位……阮夫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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