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一個人，看似懦弱，卻是有一顆較為兇殘的心，只不過會掩飾。那就是三哥！

三哥，應該算是個善良的人，只不過在那個年代他幼稚的心靈被仇恨沖昏了。

工分的不足，導致整個家庭陷入巨大的困境。娘整日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爹整日癆病咳嗽的，家裡的氣氛常常是凝重的。

其實，大家都還聽話，只要娘說什麼，都是堅決執行的。

一天，娘去幹活了，遭遇了耗子叔的媳婦——劉四姐（農村對婦女簡單稱呼，姓氏加上在家兄弟姊妹中的排行）。這是一個不省事的女人，正所謂家有賢妻夫無橫禍，她是招惹是非的人。

如果不是她好吃，耗子叔不至於一再地伸出罪惡的手，最後連累了爹。但是，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把一切記恨在我爹與娘的身上，經常見面不是吐口水，就是罵罵唧唧。

如果論實力，她是個小巧的女人，不像娘那樣身材高挑標緻而且暗有健壯，其實娘只需一隻手就可以把她打倒。

但是，她是個有種的女人，她硬是拿著鋤頭擋住了娘的去路。娘繞開，她再跑到前面擋著，反覆多次，結果耽誤了幹活，都沒有了工分，她終於有了充分的理由罵我們了。

罵娘耽誤了她賺工分，經常到家門口罵，甚至吃飯的時間也去，娘做好了飯她端起碗來就吃，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冬天到了。

當全家人都在看著一鍋稀湯擔心時，緊張地抓緊時間吃時，她再也沒有來。

當人們發現時，她已經死了，死狀比他的兒子更慘，特別是她的嘴幾乎卡不出來了，牙齒一顆也沒有剩，全部被打掉了。

老朱又帶著人來了，這一來又是一個月，結果緊張的摸排，終於找到了嫌疑人，就是三哥與牤牛哥。

抓牤牛哥的原因，是因為在那周圍有他的鞋印，然而周圍有許多人的鞋印，又因為他是獨自生活，可能會有作案時間，但是他又為什麼會這樣呢？

抓三哥的原因，因為三哥的手上有傷，他的衣服少了一件；但是無論讓誰想也不會是他，他出了名的膽小鬼，整日地哭。

一下抓走了兩個孩子，娘被徹底擊垮了。

大哥二哥大姐大姐二姐只好每日兩個人去幹活掙工分，一個人招呼家裡，一個人去區里看看。家裡亂成了一窩粥。

只有一個鎮定，四哥，年齡小，個小，除了吃飯在家裡幾乎什麼事都可以忽略他。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手裡捧著書，時不時地看著周圍。

在三哥與牛哥被抓走後，他很平靜。沒有像其他人在難過，只是在看書。

他還有一個特點，愛跟著三哥玩，而且是遠遠的跟著。

後來，在他寫的一個小說中，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三哥一直在跟蹤耗子叔，自從耗子嬸與娘耗上后，他又開始了跟蹤她。

在一天傍晚，有點小雨，耗子嬸罵累了才走，幾乎快到深夜了，家裡人都習慣了她的叫罵，都睡著了。

她又罵著走了。

從河底的我家到村裡將近有一里多路，而且都是茂密的楊樹林，還有一人高的荒草，夜晚還是陰陰森森的。

她罵著跑著，突然摔倒了。

在她還沒有來的叫喊的時候，磚塊像雨點一樣落在了她的頭上，而且嘴上最多，鮮血染紅了周圍乾草。

三哥像瘋狗一樣一直在拚命地砸著，直到有人死死地抱住了他，在他揚起磚塊時，那人說話了：是我，快走。

牛哥拉著三哥瘋狂地跑了，到了他的小屋，后把衣服燒了，又跳進冰冷的河水中用水中的沙土使勁地挫折身上。第二天，都發高燒了，直到被警車帶走時，還在迷糊著。

他們肯定吃苦了，特別是牛哥，在出來後腿就瘸了，右腿拉拉著走了有大半年，三哥一身也都是硬傷。

從此，三哥對牛哥最好，甚至超過大哥。

我想，這可能是三哥對牛哥好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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