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費嚴清家樓下,米雨桐抬頭看看,麥嘉嘉在一旁道:「艾莎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趙教授明明叫她保護我們的,現在非常時期,萬一我們出危險了怎麼辦?」
米雨桐點點頭:「最近艾莎確實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我都兩天沒見她了。」
兩個人進了電梯,到了費嚴清家門口,門開了,出來的人讓她們大跌眼鏡。
「艾莎,你怎麼在這裡?」麥嘉嘉瞪著開門的人,「你……你不會和費學長?」
「別亂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和上下屬關係。」
「上下屬關係?」米雨桐聽出話里的重點,「你和費學長什麼時候變成上下屬關係了?」
「我剛剛投資了費總的項目。」艾莎笑起來。
米雨桐和麥嘉嘉面面相覷,裡面的費嚴清走了出來:「所以,她現在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了,她是我的上司。」
麥嘉嘉睜大眼睛,看著艾莎:「你說什麼,艾莎,你投資了費總的項目,你怎麼沒跟我們說過?」
艾莎笑道:「其實之前我爹地受傷的時候,雖然不然關著我了,但是說實話,我也沒正經有過什麼工作,之前看費總說要做項目,我就想著,反正我有資金,就來聽聽是什麼項目,結果我還蠻有興趣,就投資了。」
麥嘉嘉看看米雨桐:「你們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是這麼揮霍錢財的?」
「你別看我,我不當有錢人很久了。」米雨桐雙手在自己面前打叉。
「你叔叔回來了,你現在又是有錢人了。」麥嘉嘉嘟囔一句,轉頭看艾莎,「你都沒什麼工作經驗,你真的確定這個項目是值得投資的?」
艾莎笑起來:「你們說他曾經把你以前的公司做得非常不錯,我覺得一個人既然有過成功的經驗,而且他走的時候不是也沒有失敗嗎?所以我覺得他可信。」
好像還真是有些道理。
當初谷莉投資的時候,簽了不平等條約,明知道這個公司隨時會被人收回去,他還是那麼拚命,如果這個公司是自己的,那豈不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那公司就你們兩個人,一個董事長,一個總裁,豈不是沒員工?」麥嘉嘉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費嚴清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之前被趙文府踢出來的員工也不止你一個,他們都願意過來幫忙。」
麥嘉嘉大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沒答應你,不然估計會累死我自己,我可沒什麼事業心。」
「我看出來了。」費嚴清笑起來,「雖然每次交給你的工作都能認真完成,但如果讓你加班加點,你心裡肯定還是老大不樂意,你還是適合做點按時上下班的工作,我這裡剛剛開始,肯定是需要有幹勁的同事加入的,確實不適合你。」
麥嘉嘉這才開心起來:「費總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明白就最好了。」
費嚴清笑:「等公司以後上了軌道,你想換工作的話,我還是無限歡迎的,雖然你不願意加班,但你做事還是很認真的。」
麥嘉嘉忍不住也笑起來:「費總果然是知人善任。」
米雨桐看向艾莎:「不過你沒有工作經驗,光投資嗎?」
艾莎笑道:「我可以做之前嘉嘉乾的活啊,她不是中英文翻譯嗎?她可以,我怎麼就不行了?」
米雨桐忽然想到:「可是你中文字認識的不多啊。」
「沒事,基本就是公關上的事,我口述就行了,如果賺錢了,那就給我配個秘書,董事長不需要懂,太懂的話,公司會亂的。」艾莎看看麥嘉嘉,「我可是聽說過之前谷莉亂政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投資人,就只要負責出錢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太多。」
艾莎的道理似是而非,不知道為什麼,米雨桐和麥嘉嘉竟然也找不出反駁她的點,也許真的谷莉的事情太深入人心了,她們居然還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
不過亂政這個詞用的還真是……
米雨桐哭笑不得:「艾莎,你的中文其實比好多中國人運用得都好。」
艾莎笑:「那當然,我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學的,就是晚點估計要跟趙教授說一聲了,估計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了。」
米雨桐笑:「最近我也是休息在家,反正也沒什麼事,再說還有小黑和小田,如果你這裡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的話,我也可以來幫忙的,我可是和嘉嘉一個專業的。」
「對哦,差點把你忘記了。」費嚴清看看她,隨即嘆口氣,「聽嘉嘉說你在趙凌煬的研究所工作,工資也開得很高,估計我開不起這個價。」
米雨桐笑:「我之前身體不太好,在家調養,研究所的工作已經很久沒做了。」
「身體不好?」費嚴清有些緊張起來,「你哪裡不好?」
「已經好了,不過凌煬不放心,讓我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我閑得發慌呢。」
費嚴清這才鬆口氣:「他是醫生,你應該聽他的才對。」
麥嘉嘉忍不住插嘴:「費總,你之前和趙教授不是死對頭嗎?怎麼幾天不見都站到同一戰線了?」
「只要是對雨桐好的,我從來不反對。」費嚴清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就抬頭看著米雨桐正色道,「雨桐,之前你罵我罵得對,而你在我面前裝拜金女只是為了讓我死心,是為了我好,我現在都明白了,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了,誰說話都聽不進去,現在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不管怎麼樣,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雨桐,這句話我知道說晚了,但你還能接受嗎?」
米雨桐沒想到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她道歉,一時有些愣神。
費嚴清見她不說話,以為是不原諒,趕緊道:「雨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沒有。」米雨桐趕緊搖手,「說實話,我都不記得了,所以你也就不要往心裡去了。」
她說的是實話,不過費嚴清以為她只是原諒的另一種說法,當下立刻就開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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