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新收小弟螞蚱
病房裡,季婉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撥著橘子,看著這個還在昏迷中的人輕輕地皺眉。雖說這道上仇家追殺這種事情很平常,卻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被關在那裡。
六爺和白竹兩個人從外面回來,見季婉茹若有所思輕輕地笑了。「怎麼,還在擔心這個人?放心好了他死不了。」
「六爺。」季婉茹回過神來,看向六爺輕輕地笑著。「我只是在想,他為什麼會被人追殺,究竟犯了什麼樣天大的錯誤。」
「這個我已經查過了。」六爺坐在季婉茹的身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H市一共有五個碼頭,每個碼頭都有一個堂主,這小子,是何爺的手下。」
「何爺?」季婉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六爺喜歡季婉茹這個表情,至少她是真的不知道。「何爺向來行事低調,一直將自己的碼頭管理的井井有序,但也同樣,對於做錯事情的小弟從來不手軟,這個人就是做錯事情的人。」
「做錯事情……」季婉茹皺眉,只覺得事情有些可怕。「不知道六爺,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會讓人這樣對待呢。」
「他偷錢了。」六爺說道這裡聲音也嚴肅了起來。「在這個道上混,有三個不能忍,一玩兄弟的女人,二背叛自己的老大,三偷錢。這三條哪一條碰到了都是死,而他恰恰觸碰了第三條。」
「偷錢?」季婉茹的心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懊悔卻又有些複雜。「如果知道是這樣,我想我一定不會救他。」
六爺笑了,笑的十分爽朗。「既然救了,說明你們註定有緣分,正好你身邊需要個人照顧,就用這個小子吧。我想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他以後是不敢再做什麼了。」
「六爺你真好。」季婉茹感動的抱住了六爺,透過六爺的背後看向了那邊的白竹輕佻眉毛。「只是六爺,這是何爺的人,我們要了過來會不會傷和氣。」
六爺輕輕的拍了拍季婉茹的後背,難得的柔和。「放心好了傻丫頭,何爺那邊我會去說的。以後他就跟著你了,給他起個名字吧。」
「名字?」季婉茹輕輕地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看著床上那個還在昏迷的人斟酌起來。「六爺身邊的人叫鯊魚,那他就叫做螞蚱吧。」
「螞蚱?秋天的螞蚱可是蹦不了幾天的喲,丫頭,你可想好了。」六爺說著笑著看著季婉茹,對於螞蚱這個名字感到有意思。
季婉茹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自己起的這個名字非常滿意。「就叫螞蚱了,如果是秋天的螞蚱那一定是蹦不了幾天,如果是春天的螞蚱還太嫩蹦不起來,這樣好,沒有危險,任憑六爺差遣。」
「你呀,這個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的甜。」六爺這麼說著,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六爺的時候明顯有些情緒激動。「這裡是哪裡?。」
季婉茹連忙看過去,果然,而且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樣子。「這裡是醫院,我救了你,以後就跟著我了,我給你起的名字叫做螞蚱。這個是六爺,那個是三少,你都要記住知道嗎?」
「知道了。」螞蚱說完這句話嘴唇因為乾裂流下血來。就那樣躺在床上看著這個女人和六爺之間親密的互動,以及那邊一直看著自己的三少。
許是累了的原因,六爺打了一個哈欠,拍了拍季婉茹的肩膀輕輕地笑著。「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多在這邊呆一會吧。不過晚上有個飯局,需要你去。」
「飯局?」季婉茹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六爺不是從來不帶我去飯局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六爺看著季婉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啊你啊,你要了人家何爺的人,今晚當然要和人家何爺說說好話了,哪有拿人東西還不感謝人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怕我會出錯,丟了六爺的臉,不然六爺和三少去吧。」季婉茹說著輕輕地低下頭來。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六爺爽朗的將季婉茹摟在懷裡,低低開口。「你是我的人,一定不會丟人的,放心好了,晚上我會派司機去接你,我先走了,讓白竹在這裡陪你吧。」
「是,六爺。」季婉茹說著朝著六爺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了。隨著一聲關門聲,看向了螞蚱。「喂,六爺說你是因為偷錢所以被打成這樣,所以你真的是偷錢嗎?」
螞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那為什麼偷錢?」季婉茹總覺得這個螞蚱看起來有難言之隱。「你說出來也許我晚上飯局的時候還有說辭,你總不至於我救了你還讓我惹上大麻煩吧。」
「因為一個孩子。」這是螞蚱第一次說實話。「我哥哥死的早,孩子就在我家裡,可是她突然心臟病犯了需要做手術。我沒有錢,只好偷錢。」
「聽起來很合理的樣子。」白竹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卻又不合理,你偷錢的時候難道沒想過何爺會打擊報復你嗎?何爺生氣起來恐怕你口中的孩子都會遭殃吧。」
「可是當時我真的沒辦法!」螞蚱說著死死地握成拳頭。「這些年我跟在何爺身邊,力沒少出,可是始終不太重用我,光是手術費就要三十萬,這對何爺來說就是毛毛雨,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願意出手相救,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三十萬?」季婉茹挑眉,自己的財產這幾年也算是沒少攢,三十萬不多還可以。「那孩子呢,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剛剛做完手術還在修養,我已經拜託醫生了。」螞蚱說著焦急了起來。「我謝謝你救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小弟了,可是老大,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孩子。」
季婉茹深深地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重重的嘆出一口氣來。「你現在這個樣子去看孩子孩子會害怕的,我幫你去看吧,但是你要記住,從今往後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懂嗎?」
「懂。」
季婉茹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朝著門外走去,白竹緊跟其後,只留下螞蚱一個人。螞蚱複雜的看著門的方向,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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