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築基(下)
接下來的幾天,季冰他們短暫的收拾完行李以後就先出發了。而亞飛則是留在宗門跟著玄天學習。
果然,玄天在接下來的兩天里提出的訓練項目讓亞飛累得虛脫,先是每天早上負重五十斤繞著他的小象峰跑上十圈,這對於亞飛來說,還不算什麼耗費體力的事情。
畢竟他以前也會負重訓練。可是緊接著的三小時叢林攀爬和與瀑布激流的沖刷,危機四伏的森林裡有很多數不清的靈植和靈蟲,也有很多的危險潛伏,而陰陽泉下的激流從高達十數米的山崖上飛下來妥妥的全部將衝擊力發泄在亞飛的身上。
亞飛絲毫不動,腰上綁著一個救生圈,還需凝神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來鍛造自己的體魄,而且還要時常防備玄天的金氣攻擊。
也不知道玄天是哪裡想出來的妙招:直接將自己的金屬之力化成一枚枚的棋子,一顆顆的敲打著亞飛白玉無瑕的肌體,留下了許多青青紫紫的印記。
而且救生圈在這裡的作用並不是給亞飛救命用的,而是給他施加腰部上的拉力。水流帶著救生圈往前遊走,亞飛腰部使勁,相互拖扯。
為了防止暗傷鬱積,每天都邀請白無瑕給亞飛療傷。每每白無瑕給亞飛好心療傷的時候,看見亞飛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以及亞飛虛弱的癱躺在床榻上扶著自己的腰際揉捏的情景,若非知道玄天並未對亞飛做什麼,自己秉著醫者的身份,即使是男女身份有別,即使是亞飛百般不願,也要給亞飛詳細檢查一下他菊花的情況了。
「嘖嘖,這玄天還真是的……」白無瑕憐惜的看著亞飛的肌膚,「你竟然也不知道訴苦。」
「沒什麼,我都撐得住。」亞飛淡淡的凝神閉目休息。每次白無瑕給他敷藥的時間是他最安神的時候,他可以趁機好好休息。
或許是自己上次的怒罵起了效果,也許是玄天他心眼兒是真小,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不讓他安心。經常在他休息的時候突然襲擊他,所以亞飛這幾天睡得也不是很好,就是為了應對他的突然襲擊。
「行了,就算是速成訓練也不是這麼練得。而且這修仙啊,最忌諱的就是拔苗助長。循序漸進,順應天道,方才是正道。」白無瑕給最後一處青紫敷上了雪顏霜以去掉痕迹。「我去和玄天說說。這瓶雪顏霜你就先留著,經常給自己傷口上敷一下,別到時候浪費了這麼好的皮相。」說著,白無瑕就給他蓋上了輕薄的雲蟬絲被,只不過由於肩胛骨的地方受傷太過嚴重,紫色很深,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亞飛沒有說話,依舊在休息。
白無瑕給他關上了門,然後一把揪住在外面偷聽的人的耳朵。
「嘶——放手啦快放手疼疼疼!」原來是玄天這小子。
「你在這幹嘛?」白無瑕卻不放手,一直把他提溜到了旁邊的原石小桌邊上,自己坐下了,這才鬆開了玄天可憐的紅腫了的耳朵。
「沒幹嘛啊我,聽說你來了,我剛過來找你就被你揪耳朵。」玄天自己也坐下了,心疼地揉著耳朵,心裡暗想,這修仙者鍛煉了體魄怎麼耳朵還是這麼怕疼呢,真是的。
「過來找我?找我做什麼?」白無瑕可不會聽信玄天的渾話。她認識玄天可是十幾年了。
當初她出入宗門還是個小弟子的時候,早就聽說了潛龍天宗少宗主最是調皮搗蛋的事情,而後的幾年,她機緣巧合,得到了駱雪晴的核心弟子的名額,這才也就成為了玄天的「固定玩伴」,名義上的青梅竹馬。玄天可沒少在她修鍊的時候鬧騰,各種鬼主意她可是都見識了一遍。
「你說你,自己心裡不痛快,就在人家身上折磨發泄。這算什麼男子漢?」白無瑕開始數落起玄天。自從十五歲起,玄天就成了她「的學生」,玄天的父親管不了玄天,因為他們倆年齡代溝有點大,所以玄天經常在他管教的時候借口說代溝,不懂年輕人的世界。可是差不多歲數的白無瑕是正兒八經的十五歲花樣少女,學業非常好,所以就被拜託好好的教育和教訓玄天。是以,玄天每次都只能在白無瑕面前落了下乘。
「我沒有,」玄天死鴨子嘴硬。
「你還說沒有,自己看看,那亞飛身上可沒有一塊比較好的皮了。」白無瑕拿著自己的食指敲著玄天的腦門。
「那男人幹嘛要那麼好看,當然是要像我這樣才是男人吧?他怎麼嬌滴滴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呵呵你別以為我不記得,你當初修鍊的時候可是放任的緊,天天下水摸魚,上樹掏鳥的是誰啊?」白無瑕開始計較起玄天以前的舊事,「你該不會是覺得人家長得比你好看,所以心裡嫉妒,故意折騰人家吧?」
「誰嫉妒那個小白臉了?!」玄天一個腦子混沌,竟然聲音超大的喊了出來。
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亞飛赤裸著上升出來取水,亞飛沒有言語,徑直拿了水,走進屋子關上門去了。留下的白無瑕和玄天面面相覷。
「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白無瑕決定先開溜了。
「誒!你!」玄天沒能攔住白無瑕,只好自己干坐在原地,木然的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
他並不是沒有有看見,也不是假裝看不見。亞飛身上的傷,他在亞飛坐在瀑布底下就看見了。
亞飛為了衣服不濕透,就脫了上衣,他每次看見他身上光滑的部位,眼睛就刺痛的疼,就憋著一股子氣,想要凌虐他。
玄天知道,自己最近很不對勁,尤其是對待亞飛的態度。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歐洲的荷蘭,在一個靠近首都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的中心的一個小鎮上,一個歐式帶著風車紅色瓦頂的房子里,兩個人正面對面的坐著討論事情。
「你終於到了。」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人說道。
「你通知頭了么?」另一個人穿著大風衣,留著絡腮鬍子,操著一口帶著倫敦腔的英文說著。
「已經通知了,頭那邊有點事,現在脫不開身。兩天後就會過來。」眼鏡男回答。
這不正是吳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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