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下一步計劃
吳天感到老城區牌坊的時候，吳隊長已經帶隊在外面拉了一圈警戒線。
此時的吳天，穿著卡其色長款風衣和軍用靴，手上的皮質手套在他下車以後就被摘下放在衣服左側的口袋裡。現在吳天全然不見半小時前在自己家裡時候的頹廢頹唐的模樣，雖然眼部下方還有非常明顯的黑眼圈和略微明顯的眼袋，鬍子也沒有清理乾淨，但是表現出來的精氣神還是有的。
「吳隊長。」吳天停好車以後就一腳跨過了被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周邊停著的幾輛軍用卡車不停地上下來人抬著東西，還有現場的屍體。吳天喊了一聲。
原本還在跟自己的副手說話的吳隊長吳邦看到五天的身影以後，立刻小步走過來對著吳天做出一個敬禮。「長官好。」
吳天自然也是以標準的敬禮回應。「辛苦了。」
吳天在戰旗的職位比較高，又是季冰的左右手，所以軍銜也是高於吳隊長的。並且，戰旗是所有軍人裡面最優秀的一隻，很多軍人都想考核進戰旗，光榮的成為戰旗的一份子。
吳天以前見過吳隊長，三年前，吳隊長也是參與戰旗納新的考核的學員，成績很優秀，只是很遺憾，最後沒有能入選到最後的名額里。不過吳天和吳隊長倒是有了幾分交情，又是本家姓，關係還算熟絡。
「情況怎麼樣？」吳天在吳邦的引導下走過牌坊，來到了之前發生明顯搏鬥的T字路口。狹窄的衚衕兩側的牆面上像是被孩童玩笑打翻了原本要被畫手選用紅色硃砂顏料來做街頭牆面的藝術畫的顏料筒。殘留的血漬斑駁，不規則的留在牆上乾涸。
「我們已經做好了現場的拍照取證，另外屍體都被統一安排送進最近的派出所法醫處進行解剖檢查。」吳邦站在吳天的身後右側落了小半步，並負責解說。
「附近的監控呢？」一路走來，吳天發現這地方的監控攝像頭實在是少，可能是因為老城區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對方為了掩人耳目和不留下明顯痕迹自己拆卸了監控。這些錄像必須保證在自己的手裡。
「已經派人去負責片區的管理處去取，並會直接給您，我們不會過目。」吳邦拿過手下人遞上來的一個簡易的報告單，「這是剛剛出來的報告單。」吳邦遞給了吳天。
「一共是發現了十三具屍體，其中有五人為褐色服飾，而另七人為深黑色服飾。另外，有三人是利器所傷至命脈，五人是受到嚴重的撞擊導致脾臟破裂，失血過多所致，還有三人是服毒自盡，另有一人是……」說道這裡，吳邦突然撓撓頭，感覺有點說不出口。
「怎麼了？」吳天把眼神從面前的報告上分出一縷給他。
吳天頓了頓，似乎是豁出去了的樣子：「很奇怪，我們的法醫說他周身並沒有什麼傷勢，最多是幾個小破口，可是他體內的臟器全部破碎，腹腔積水嚴重，我們懷疑是他的五臟六武被凍成了冰塊，然後碎裂以後，冰融化成水所致，不過這也是我們法醫的一個大膽的猜測，具體還需要回到法醫處做更加細緻的檢查才能知道。」
吳天一聽這個回答，就知道是季冰所謂，修仙的領域本就不能用常規科學解釋，也難怪對方泄了氣的模樣。
「嗯。沒事。注意保密。應該沒有圍觀群眾吧？」這是吳天最擔心的一點。漏網之魚不可怕，普通群眾要是不小心「這麼運氣好的」看了一場堪比美國大片和玄幻電影一樣的場景，可能就得請戰旗里的那個閑的要命的傢伙出來一趟了。
「沒有。附近有一個商場新開張，有辦非常闊氣的促銷活動，很多的群眾都趕去了。剩下的有幾個倒是在家，但也沒有看見這邊的場景。」吳邦詳盡的闡述著自己的收穫。現場還有很多痕檢師，也就是痕迹檢驗師在詳細記錄現場的數據和圖案。
吳天點點頭，「叮咚——」的簡訊提示音，「你等等，我接個電話。」
吳邦非常配合的自己去找副手檢查進度。
「喂？季冰？」這個電話是正在醫院的季冰打過來的。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問題。具體的等你們回來再說。」吳天看了一眼現場，自己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小角落打電話，也是為了方便現場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倒騰。
「那就好。」
「我聽說可可和誰受傷了？」吳天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於小簡是因為他們兩個犧牲的，自己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但是他是分得清的人。
「現在可可在醫院手術室里，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季冰看了一眼被包紮的僵硬的玄天，「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附近一個茶樓……」
季冰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吳邦在聽到一個消息以後就走過來找吳天報告，「長官，我們還發現了五具屍體，倆個在離這裡五十丈的茶樓三樓，另外三個分別是附近的戶主，一家兩口和一個單身女子。」
「什麼！」吳天略微驚訝。
「其中茶樓哪兩個是我殺的。」季冰也聽到了吳邦的報告的內容，「一個看似中年，一個看似花甲，其實都是一伙人，實際年齡要多上四五十歲。」至於另外三個……
「另外三個你看看那是不是被我們波及的，還是正巧發生的不同的命案。」
「是。我知道了。」吳邦在聽到吳天對電話的講話，心裡有點揣測，是不是戰旗成員。戰旗是獨立於所以海陸空管轄範疇的特殊部隊，直屬於上面。吳邦是真的很欽佩這群人，聽說他們年紀比他還少上五歲起碼，而吳邦自己已經三十二歲了，要不是後來進了特種部隊，也早就退伍回家種地去了。
吳天轉述了季冰的話，然後帶人親自去茶樓。
茶樓有不少客人，老客新客都有，這家茶樓也有十幾年歷史了，本市聞名。現在是很多客人都舉著自己的手機平板在錄像。
吳天看了看裡面的場景讓幾個從市派出所抽調過來的身著警服警察去強制安置了現場的客人以後，走進了霍然變得冷清的三樓案發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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