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一個個付出代價
「你聽不懂?」鍾凱挑眉譏諷著,「尹心雅,你現在越來越會演戲了,沒想到說起謊話,臉不紅,心……心跳還是沒跳,這我得聽一下才能知道。」話落,鍾凱上前一步,朝我靠了過來,將我逼至一個角落裡。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放肆地把玩著,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帶著戲謔,將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臉頰邊,薄唇對著我的耳邊輕輕地吹著熱氣。
「我可真想嘗嘗厲凌禹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鍾凱放浪形骸地笑了起來。
我厭惡地抿緊了唇,卻看到凌禹就站在不遠處,見他要過來,我立馬朝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就站在那裡,別過來。
凌禹心疼得望著我,我知道他恨不得上前將鍾凱撕碎。
但他卻因為要顧及到我,強忍著心中的疼痛,手緊握成了拳,憤恨地咬牙切齒著。
我淡淡地沖著他笑了笑,暗示他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
「鍾總,想要知道我什麼味道,嘗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故裝輕浮地挑逗著。
鍾凱先是一怔,不解地望著我,皺眉問道:「你果然沒有失憶?」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你等一下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我淡定地看著他,嘴角緩緩地上揚了起來。
「什麼意思?」鍾凱那雙陰森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卻忘了看下面。
我的大腿一弓,用力地頂到了鍾凱的下腹,只見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疼得直跳腳。見此,我伸手用力地撕扯了一下他的上衣,只見他襯衣的扣子立馬繃開,然後我將自己身上的禮服用力一扯,露出了大片風光。
「尹心雅,你想幹什麼?」鍾凱疼得一臉通紅,顫抖的問著。
「想幹什麼,你剛剛不是嘗過了厲凌禹女人的滋味,接下來就要為這個滋味而付出慘痛的代價。」話落,我得意地笑著,笑了兩聲之後我卻哭了起來,非常凄慘地哭泣著。
我看著衛生間門口的鏡子,看到自己的眼影被淚水沖花了之後,不顧一切地朝著大廳跑了過去。
當我這樣衣不蔽體地出現在大廳之中時,大廳原本的喧鬧戛然而止。高宇寒見狀,震住了,立馬上前,心疼地問道:「心雅,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鍾總,他在衛生間那裡說我是厲凌禹的女人,一定要嘗嘗厲凌禹的女人是什麼滋味,然後他……他就對我動手動腳,我不肯,他就強迫我。」我嘶聲地哭泣著,有板有眼地把姓鐘的渲染是一個渾蛋。
「鍾凱?」高宇寒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宇寒,鍾總說得沒錯,我就是一個破爛貨,一個被男人睡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話還沒說完,鍾凱渾身發抖地晃了過來。
「閉嘴,賤人。」鍾凱一聽我這麼誣衊他,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忘了審時度勢,現在的局面我已經是個受害人,而鍾凱不過是一個想佔便宜欺負女人的渣男。
剛剛他的那一聲「賤人」更是體現出了他對女人的不尊重,我要的就是他現在的衝動,想要掐死我的衝動。
「尹心雅,你個賤人,敢在我的派對上胡說八道,小心我讓你活不到明天。」鍾凱估計是因為疼痛,已經口不擇言了。
高宇寒二話沒說,立馬脫掉他的燕尾服,直接披在我的身上。
他擋在我的面前,冷眼望著鍾凱,厲聲道:「鍾凱,你一口一個賤人地叫著我愛的女人,你有沒有把我們高氏放在眼裡?」
「高宇寒,你清醒一點,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失憶,她在裝,她就是一個賤貨,剛剛在衛生間那裡,你知不知道,她差點踢斷我……」鍾凱破口差點說出他的關鍵部位,但因為人群漸漸圍了上來。
今天來參加派對的幾乎都是有頭有臉的生意夥伴,現在這麼一鬧,個個對鍾凱指指點點。
「心雅去的是女衛生間,你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地跟她在一起?」高宇寒狐疑地望著鍾凱。
「高宇寒,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如果是你的女人,我絕不會……」鍾凱解釋著,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對,鍾總說得對。我現在還不是高宇寒的女人,所以你想趁機會欺負。」我原本就比較瘦,又裝得楚楚可憐,特別是臉上的妝因為哭泣而花掉,更顯得狼狽,讓人心疼。
「姓尹的……」鍾凱已經被我刺激得快崩潰了,他眼中的火光恨不得將我燒盡。
「我有眼睛,我現在只看到一個男人毫無形像地對著一個女人大吼大叫,鍾凱,我們高氏跟鍾氏的合作關係,我想也許可以提前結束了!」話落,高宇寒轉身,攬住我的身子,扶著我緩緩地走出鍾家。
他將我扶至車上,系好安全帶之後,繞過車頭,然後緩緩地開車離開了鍾家。
我一路上安靜地望著窗外,高宇寒伸手過來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低聲道:「對不起。」
我回過神,側過臉看著高宇寒,低聲問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沒能保護好你,我覺得我特別窩囊。」高宇寒自責地說著,「我應該考慮到以前你跟……算了,不說了。」
「以前我怎麼了?」我故裝不懂地看著高宇寒。
「以後這種派對我們不來了。」高宇寒沉聲說著,目光朝著前方,但手心的力道卻慢慢地加重了。
我們回到了高家,我回到了房間,高宇寒一直陪著我,直到我讓他出去,因為我要沐浴睡覺了。
高宇寒識趣地離開門,可能是因為今晚的事,他覺得自己有欠周到,所以很聽話地直接離開了房間。
看著那扇門關上之後,我走進浴室。
浴室內那盞泛黃的燈光亮起,我怔怔地望著鏡中那個妝容花掉的自己,冷冷地揚起嘴角嘲諷地笑了笑。
尹心雅,原來你也會演戲,今天晚上的這場戲很精彩,最起碼讓鍾凱失了顏面,讓高宇寒跟他之間起了隔閡。
我把水龍頭打開,指尖劃過水花后,我將冰涼的水扑打在自己的臉上。
我緩緩地抬起頭,望著鏡中那一臉水珠的自己,我在心中跟自己說:從今天起,我要隨時隨地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那些害我的人,一個個都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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