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是誰?
原來這一切是高宇寒起得頭,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滅。我的心情極其複雜,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高宇寒給我的補償嗎?不管是與不是,這些財富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至始至終不過是一份安定而祥和的生活。
此時,辦公室的那扇門被人敲響,之前高宇寒的那個妖艷的秘書鄭夢蓮走了進來,她沉臉說道:「尹總,厲氏的厲總過來找你。」
「請他進來吧!」我故裝鎮定地說道,其實我現在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所有的一切。
話落,秘書出去后,凌禹走了進來。
凌禹永遠一副穩操勝券的感覺,不管遇到什麼事,他表面總是那樣波瀾不驚,可我經歷過這麼多,仍然無法像他那樣鎮定處事。
「你來得正好。」我上前,將高宇寒留下的那封信遞給凌禹。
「這是什麼?」凌禹不解地看著我,接了過去,看了一眼之後,眉宇驟然一收,沉聲說道:「看來真相讓你惶恐了。」
我點頭,我還沉浸在高宇寒替我死的悲傷之中,卻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他開的頭,然後他自己親自結束了這所謂的鬧劇而已。
「高宇寒給我的一切,我都不想要。」我迎上凌禹的目光,鄭重地說道:「我想把我現在的股份還有高家名下的不動產,全部都捐出去,你說好嗎?」
「不心動?」凌禹挑眉,「高宇寒給你的可不是小數目,有些人干幾輩子,十幾輩子都未必能賺到,捐了就收不回來了。」
「你養我就好了。」我厚著臉皮看著凌禹,大言不慚地說著。
「你現在可是富婆,我估計都養不動你了。」凌禹的調侃著,嘴角戲謔地揚起,「尹心雅,高家的不動產你可以賣了捐掉,高宇寒的人生意外險,你也可以捐掉,但股份卻不能隨意交易,一旦動了,那麼高氏集團的根基就會不穩。」
我明白凌禹所擔心的,可我自己也能力有限,我真不想在高氏當什麼總裁,單單外面那個秘書,我都搞不定。
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後面藏著一顆陰暗的心,眼神明顯是恨毒了我,卻硬著頭皮在做我的秘書,我卻不能卸磨殺驢,這樣別人會說我剛上任,就拿最親近的前下屬開刀,對我未必有好處。
所以我也不想待在高氏,於是一個念頭立馬就在我的腦海里閃過。
「凌禹,厲氏跟高氏,都由你來負責吧!」我話一落,凌禹淡定地看著我,似乎料到了這一切。
「對我這麼有信心?」
我迎上凌禹那幽深的雙眸,驚於他的沉著與冷靜,「你為什麼不問原因,是因為你料到我會開口嗎?」
「難不成我開心就必須表達出來?必須歡呼跳起來,這才是正常反應?」凌禹的答非所問讓我有些不解。
或許我真得不理解生意人的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可我明白一點,凌禹對高氏勢在必得。
我不但把高氏給了凌禹,還將鍾凱跟尹建傑的談話錄音都給了凌禹。
鍾凱被抓了,尹建傑也重新被抓了,這兩個人沒想到會被高宇寒給設計了。尹建傑因為殺人罪,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出來了。
而鍾家有錢,還一直拚命讓著名的律師來替鍾凱開罪,但因為尹建傑的供述加上錄音筆等有利證據,鍾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卻久久不能動容。
跟凌禹結婚這麼多年,我們分分合合,經厲太多的磨難,豪門的生活總是被那麼多人覬覦,過得心驚膽戰。
凌禹太忙了,他將高氏跟厲氏合併,改名的創源集團,現在天天在忙。
我帶著孩子跟老媽去旅行了,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我們踏上去馬爾地夫的行程,我抱著尚正,拉著老媽,一起去散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個人影一直在隨行著,可我轉身朝後看去,卻沒任何的發現。
等我們下了飛機,入住了酒店。第二天帶著老媽去沙灘玩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一直在跟蹤我們的是高宇寒的秘書鄭夢蓮。
早就聽凌禹說,我沒去高氏后,鄭夢蓮也辭職了,卻沒想到她竟然跟我跟到了馬爾地夫,看來這個女人是費了點小心思。
鄭夢蓮見我已經知道被跟蹤,索性也不躲藏了,直接上前,迎上我的目光,直言道:「尹心雅,你過得挺舒服的,用高總給你的錢,肆意的揮霍著。你害死高總,奪走了高家的一切,你太不要臉了。」
「我害死高總?」我不解地看著鄭夢蓮,「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事情了,我從來沒害任何人,你的高總只是因為愛我,然後救我而死的。」
「對,我就是替高總不值,為你這種壞女人去死,他死得冤。」鄭夢蓮痛苦地哽咽著,「我愛他愛得那麼小心翼翼,而你卻奪走了他的生命。」
「瘋子。」我不想跟鄭夢蓮過多的理論,痴情的女人總是可悲的,我不會去怪她的不理智跟蹤。
「尹心雅……」鄭夢蓮夫控般地握緊了拳頭朝我揍了過來,我一個閃躲,乾淨利落的一個反轉高抬腿,重重地踢到了她的胸口。
只見她吃痛地捂著胸口,顫抖了起來。
「好疼。」鄭夢蓮蹲下身子,蜷縮著,朝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我剛開始還以為她只是在演戲,想騙我過去,然後給我一擊,可她喊了很久的痛,我上前一望,只見她臉色蒼白,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側,說道:「我的胸被你踢壞了。」
「踢壞了?」我狐疑了一下,立馬意識到了鄭夢蓮的胸是假的。
難怪她那麼纖細的腰枝能頂上那麼一對沉重的負擔,原來都是假的。看來她那張能夠鋤地的下巴,也是整的。
剛剛幸好沒踢到她的臉上,否則這個時候已經面目全非了。
我立馬送鄭夢蓮去了醫院,一檢查,是她體內的硅膠被我給踢爆了,看來我剛剛那一腳的殺傷力還挺強。
我沒想到難得一次的旅行還得搭上醫療費,衝動是魔鬼,早知道我就踢別的地方,可是轉而一想,也不知道她別的地方有沒有整?
算了,怪我自己倒霉,也只能認了。
這樣被鄭夢蓮一鬧,我在醫院待到了傍晚,然後才疲憊地往酒店趕。
我走進電梯,當電梯門緩緩關上的時候,一隻大手擋住了電梯門,一個高大的男人,頭戴鴨舌帽,戴著口罩走了進來。
他就靜靜地站在我身後,也不去按樓層,當電梯門關上之後,我警惕性地通過電梯那反射的不鏽鋼望著身後的男人,沉聲道:「你怎麼不按樓層?」
那人沉默不語。
他越是不回答,越是讓我懷疑,一想到最近的電梯事件,我就心有餘悸。
我立馬摁了最近的樓層,準備離開電梯時,只見那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還沒到呢,出去幹嘛?」
我震驚地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故裝神秘的男人,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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