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得知暗殺的人
安心故作不明白的反駁道,同時也不忘掙扎,「席慕白,你放開我,不要欺負我。」他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對她這樣,讓她真的很難受。
她受了槍傷,身體虛弱,尤其是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候。如果席慕白再這麼擁抱著她,繼續毫無保留的將他對她的愛意表露出來,安心覺得她一定沒有辦法再繼續支撐下去了。她會讓自己像一個渴望歸宿的孩子一樣,不顧一切的重新投入到她的懷抱中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安心覺得這一生她都不會心安的。
「欺負你?」席慕白苦笑一下,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會欺負的人就是安心了,結果她卻這樣說。
「對。」安心重重地點頭,「席慕白,我們就好聚好……唔!」
下一秒,席慕白便不由分說的傾身覆上安心的唇瓣,將她拒絕的千言萬語全部吞入腹中。他不想再聽安心說下去了,他和她是夫妻,更是這個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所以,席慕白十分的清楚安心的性格。
她太驕傲了。
也太要強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像聖母瑪利亞一樣,讓所有人都能夠得到滿足。如果安心一心的想要既要他幸福,又要回報雷欲,那這一生他和她都不可能再有一個結局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率先邁開這一步,讓安心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席慕白這一生一世非她安心不可!
席慕白他……他在做什麼?
感受著席慕白深邃如海的情意,安心驟然瞪大了雙眸。
「唔……席慕白,你太過過分了!」終於,安心怒不可遏的一把推開席慕白,雙眸濕潤,委屈不已的控訴道:「你不僅欺負我,竟然還對我耍流氓,你太可惡了。」
「心兒,你不可以這麼冤枉我的。」席慕白聽到安心的控訴,頓時便有了一種比竇娥還冤枉的感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而已。我怎麼是耍流氓呢?心兒,難道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你不可以這麼傷害我的。」
一下子,安心說席慕白欺負她;而席慕白說安心傷害他。
兩個人你來我往,但字裡行間卻不再像是一種拌嘴控訴,更像是一種撒嬌求愛。
這不安心一聽到席慕白的話,立馬嘴巴一癟,哀戚不滿的說:「你……你現在還誣陷我。」說著,安心便更加覺得一陣委屈,便淚如雨下了。
這安心一哭,席慕白這塊百鍊鋼就一瞬間化成了繞指柔,連忙伸手給安心擦拭眼淚,道歉討好的說:「剛剛是我的錯,心兒,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心疼,好難過。」
聽席慕白這麼說,又見他一臉心疼憐惜的看著自己,安心的淚竟真的一下子止住了。
見安心的情緒在自己的懷抱中漸漸穩定了下來,席慕白重新將安心放躺在在病床上,溫柔耐心的對她說:「心兒,你先好好休息。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
「嗯。」安心沉默的微微點頭。
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她再這樣和席慕白談論下去,她一定會輸的一塌糊塗,心理防線更是會潰不成軍。
或許是太累了。
又或許是安心太想逃避眼前的這一切了。
一眨眼的時間,安心便重新沉入了甜甜的夢鄉之中。
「扣扣……」
「老大。」
這個時候,歐陽澈的聲音伴隨病房門聲傳來。
席慕白細心的為安心蓋好被子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追查到了嗎?」席慕白沉聲詢問歐陽澈,在遺珠城堡的那一晚,席慕白和屬下精心部署,就是為了追捕黑手黨堂主月,一個活在傳說中,極盡殘暴狠毒的國際罪犯。
並且,席慕白也想趁機將安心挾持走,讓她從此與雷欲、月那些人徹底的劃清界限。但是千算萬算,席慕白沒有算到竟然會被人暗算開黑槍,甚至還差一點兒讓安心失去了生命。
「查到了,是雷欲開得槍!」歐陽澈面色凝重的回答說。
「雷欲?」席慕白大吃一驚,皺眉沉聲詢問道:「確定了嗎?」
「嗯。」歐陽澈點頭,「當我和衛夜調查到這個事實真相的時候,我們也嚇了一大跳。為此,我們還再三調查取證。這是我和衛夜從遺珠城堡調查出來的熱感監視影響資料,通過電腦比對核實,不管是身高、體型、氣息,那個背後開槍之人和雷欲的相似度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歐陽澈一邊向席慕白彙報說,一邊將他調查到的資料遞給席慕白。
席慕白接過歐陽澈手中的調查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雖然席慕白對雷欲有著堪比海深的恩恩怨怨,席慕白也十二萬分的清楚,雷欲絕對不是一個會對他心慈手軟的男人。但是,席慕白卻非常的篤定一點,那就是雷欲和他一樣,是一個寧願犧牲掉自己的一切,也絕對不會傷害安心一絲一毫的男人。
且不說雷欲是雷家人,就從他單打獨鬥,憑自己的雙手一次次的重組創建出「絕」,這樣一個從槍林彈雨,刀尖兒上混出來的黑暗帝王,他的槍法怎麼會在最後關頭有失準度,沒有打到他,而是打到了安心。
但是隨著席慕白翻閱資料的內容,是雷欲的證據就越是百分之兩百的呈現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雷欲在大張旗鼓的告訴全天下的人他開槍打了安心一樣。
頓時,席慕白耳邊回想起了剛才醫生給安心做完手術,從手術室出來對他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好險,如果子彈再偏離那麼一厘米,就打到了安心的心臟。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轉世降臨,也無計可施了。
這一切太不尋常了。
「老大,怎麼了?」
見席慕白看了手中的調查資料之後,面色越來越凝重,歐陽澈不禁皺眉凝神詢問道。
「你馬上去查一下雷欲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有他的人在做什麼?一旦有消息,馬上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決不能讓雷欲逃出視線。」席慕白的心好恐慌,一個猜測在他心中狂肆成形著。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雷欲的苦心安排。
那麼他應該怎麼做?
不!
即使雷欲為此真的為安心付出了生命,他也絕對不會放開安心的手。而且,他席慕白下定決心要保護的人,他就決不允許他雷欲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是一場男人與男人的戰爭,不戰而勝,卻得到一生一世的負累,這絕不是他席慕白想要得到的勝利果實。
更不是安心想要的結果。
歐陽澈看著席慕白,他能夠清清楚楚的從席慕白的身上感受到凜冽生寒的氣息。尤其席慕白那雙直視前方的漆眸,那種決然而幾乎恨不得吞噬掉一切的堅毅暗芒。第一次他見到席慕白露出這樣的神情,是在五年前,他得知安心死亡的消息。
那麼這一次呢?
又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於是,沒有一刻耽誤遲疑,歐陽澈鄭重嚴肅的回答席慕白說:「是,老大。」
「等一下。」
就在歐陽澈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席慕白立馬想到了什麼,吩咐歐陽澈說:「你告訴衛夜,馬上將安逸、安爽接到夢幻島。」
「夢幻島?」歐陽澈一怔,但隨即他卻將臉上的那抹意外給掩飾了,點頭恭敬回答說:「好的,我這就去辦。」
待歐陽澈離開之後,席慕白再一次打開了病房門,病床上安心正沉沉地睡著。但是她緊閉的眼角卻有一滴晶瑩透明的淚滴滑落而下。
見狀,席慕白喉嚨一緊,情深而顫抖的輕輕呼喊著安心,「心兒……」難道這五年來,你每一次睡覺都是像這樣嗎?痛苦不堪的折磨著自己,不認輸,不認命,想要擺脫命運的一切不公平境遇,但同時卻又不得不向命運屈服。
「雷欲他果然是一個陰險腹黑的男人。」席慕白伸出食指輕輕地將安心臉頰上的淚水擦拭掉,深深地凝視著安心,由衷的說道:「他用著一種最殘忍、最強迫的方式來將你留在他的身邊,所以心兒你才會在面對我的表白表現得這麼冷漠淡然吧。」
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像雷欲那樣,為了得到心愛之人,可以一次一次的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是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自己的生命來護住她的周全。
「心兒,我帶你走。」
這個決定在席慕白調查到這五年來,雷欲究竟是用什麼方式來救活安心,並將安心留在他身邊的手段之後,他就已經決定了。
尤其,現在席慕白見雷欲又一次的對安心故技重施。
所以,他要將安心帶離開雷欲的計劃。
讓安心回到以前的模樣,不再受到這些紛紛擾擾的恩怨、仇恨的束縛,活得壓抑、疲累。
於是打定主意之後,席慕白按下了病房床頭的按鈴,叫來醫生。
「席先生。」
醫生一來到病房,便畢恭畢敬的等待著席慕白的吩咐。
「給她打鎮定劑,同時你隨我一起離開這裡。」席慕白對醫生說,不是告之,而是一種命令。
而他一直以來都是席慕白的專屬醫生,所以對於席慕白的要求並沒有過多疑問,立馬令行禁止。
因此,在安心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在了夢幻島之上。
「席慕白!你太過分了。」
頓時,一道怒不可遏的吼罵聲在夢幻島的那座城堡建築里傳了出來,傭人們聽到安心的怒罵聲都不禁露出了一抹莞爾的笑意。
終於,這座夢幻城堡不再是一個擺設,它擁有了一份真正的活力。
「你身上有傷。」面對安心的怒氣,席慕白只是這麼淡淡一句,「心兒,乖怪聽話,趕快把衣服給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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