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一家齊心
「導航定位儀器?」安心呼吸一滯,怎麼也沒有想到席慕白竟然早就在安逸、安爽身上有所準備。
現在想來,安心才發現了問題的蹊蹺。安逸、安爽對席慕白而言,是猶如生命般重要的存在,可是剛剛在夢幻島上,席慕白明明知道安逸、安爽失蹤了,但是席慕白卻在廚房裡安安心心的為她榨果汁。
「席慕白,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利用安逸、安爽去對付月、和雷欲以及「絕」了?」安心拳頭緊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席慕白的。虎毒不食子,席慕白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寶貝。
「我明明說過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情況下,你都一定不能夠將安逸、安爽他們兩個人牽扯進來的。」一想到安逸、安爽他們正因為席慕白的計劃而面臨著危險,安心就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被狠狠的揪痛了起來。
當初為了生下安逸、安爽,安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兩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生活得那麼好。甚至,為了讓安逸、安爽兩個孩子能夠像正常平凡的孩子那樣健健康康的成長,她強忍著心痛、不舍將他們給了席慕白。
結果席慕白卻讓他們兩個釣魚餌!
太可惡,太不可原諒了。
看著一臉傷心有憤懣的安心,席慕白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比竇娥還要冤枉的冤大頭。
難道在安心的心目中,他席慕白就是這樣一個需要靠出賣兒子、女兒才能夠打擊到罪犯的窩囊廢嗎?
席慕白真的很氣憤,氣安心這麼的懷疑他、不相信他、輕視他。
可是當席慕白看到安心臉頰上的淚水,以及那布滿她整張臉頰的愁容痛苦的時候,席慕白心中的所有怨憤就變成了一種深深地心疼。
「心兒,你聽我說。」席慕白伸手握住安心的一隻手,一雙漆眸深深地凝望著她,「我原本是讓歐陽澈將安逸、安爽送來夢幻島,陪伴你,然後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在夢幻島上培養一下感情。但是我沒有先搞安逸、安爽這兩個孩子竟然從歐陽澈手上逃了出來,並且還自己跑去了雷欲那裡。而且,導航定位儀器,是我將安逸、安爽接來我身邊的時候就送給他們了的。為的就是預防,如果有一天,安逸、安爽被有心之人綁架或者是他們走失了,可以找到他們的所在地方。」
席慕白耐著性子對安心詳詳細細的解釋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說你在安逸、安爽身上放有定位導航儀器。」對於席慕白剛才的這一番解釋,安心已經產不多相信了,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一根刺。她真的好害怕,好擔心。怕五年前的那一場悲劇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在她的眼前重演。
五年前,她有雷欲捨生忘死的相救,所以她才沒有一命嗚呼,才不僅幸運的活了過來,更擁有一女一子,幸福美滿的生活。
因為太過於幸福了,而身邊的不安因素、危險情況也更是不斷的發生著。所以,安心才會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幸福是如履薄冰的。
所以,如果安逸、安爽兩個人要是遭遇了什麼意外、不測,那還不如直接拿一把刀來將她殺了來得乾脆。
「因為安逸是一個天才寶寶。」席慕白回答安心說道,言語之間也散發著一種驕傲的得意。
的確,如果誰擁有一個像安逸、安爽這樣一對龍鳳天才寶寶,那就算是睡著了都會笑醒過來的吧。
「當安逸、安爽一拿到我給他們的定位導航儀器的時候,他們立馬就識別了,然後將導航定位儀器給關閉了。但是正是因為之前我和他們兩個孩子打過交道,也清楚這是安逸、安爽兩個孩子自己要離開的。而且,我已經做了部署,但是我怕以防萬一,所以剛才我就沒有將這一切告訴你。我不想你擔心。」席慕白坦白從寬的說。
五年前的那一場悲劇災難,不僅僅是在安心的心目中留下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席慕白也同樣留下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痕。
因為那是席慕白他這一生都無法磨滅掉的痛,敗筆。
身為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心兒,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對我有很多的防備和不信任。但是現在安逸、安爽既然將定位導航儀器打開了,那就說明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的話,安逸、安爽是不會這麼做的。」
聽到席慕白的這一番話之後,安心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
不管怎麼樣,將安逸和安爽從哪個虎狼窩裡面救出來才是。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但是如果你敢騙我的話,那麼到時候,席慕白……」
「到時候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把自己給裁決了。」席慕白結果安心的話,擲地有聲的說道。
聽到席慕白這麼信誓旦旦,認真不已的對自己承諾,安心的心又一下子疼了。儘管她說不上來自己對席慕白究竟是持著一份什麼樣的心情的,但是她卻一點兒都不想聽到席慕白說什麼自行裁決的話。
因為她也一點兒都不希望席慕白會有什麼事情。哪怕這只是一個舉例承諾也不行。
「哦。」
然後安心便和席慕白一起查看安逸特意傳遞過來的此時此刻雷欲那邊的真實情況現場轉播。
而此時,月也正玩到最興奮的時候。
他看著雷恩在藥物的催化下,臉頰越來越紅,好像整個人都徹底燃燒起來了一樣。於是,月的嘴角緩慢地、殘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猛然一轉眼,月就將視線狠狠地轉向了雷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大聲說道:「就是他!」
聲音一落,月手中的紅酒玻璃杯也一下子砰然一聲捏碎了,猩紅刺目的液體一下子更是順著月修長有力的手指滑落了下來,滴落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危險之感來。
「什……什麼?」
露絲和貝爾看到月手指所指的方向竟然是雷欲的時候,就猶如突然被人用斧子狠狠的從天劈砍了下來。
「你是不是瘋了?竟然能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一直沉默的貝爾在聽到月說出他的計劃的時候,他除了覺得眼前一黑,猶如晴天霹靂,憤懣滿腔之外,貝爾就簡直恨不得馬上將月給千刀萬剮了。
「天理不容的事情?」聽著貝爾的這一番話的時候,月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如果這一句話是別人說出來的,又或者不是用來對比雷欲的,月覺得或許還算得上是貼切。
可是偏偏是雷欲!
在雷欲為了那個叫做安心的女人斬盡殺絕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知道那叫做「天理不容」。那是他用盡生命去呵護的女人啊,她更是為雷欲付出了所有,結果雷欲卻把他最珍視,對他最好的女人給親手葬送了。
所以,他要復仇,要報復,要用一種最殘忍極致的方式將雷欲除之而後快,死無葬身之地。
「閉嘴!」抬手,月就狠狠地給了貝爾一巴掌,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著,「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出這兩個字的人就是你們這群助紂為虐,幫助雷欲禍國殃民的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聽到月的這一番言辭,雷欲嘲諷的大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樣。
「月,你配說這四個字嗎?」雷欲目光譏諷的直視著月,而心中卻在盤算著時間,以安心的性格,這個時候已經要趕到這裡來了。
在安心沒有趕到之前,他必須繼續隱忍下去,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那麼就讓一切從他的手上終結。
「月,你和我都一樣,都是雙手沾滿鮮血和生命,永遠都沒有辦法洗刷乾淨的人。」雷欲說,此時此刻他的神色有些凄涼悲戚戚。
他活了一輩子,但是對於很多事情,他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跌跌撞撞,懵懵懂懂。有些人、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越是拚命的想要將那些東西緊緊的握在手心裡,那些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就越會流淌消失的快。
因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放手,這樣一來,得到的反而更多更多。
「哈哈……我沒聽錯吧。」聽到雷欲的這一番話,月同樣也露出了像是聽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出聲,「雷欲,你這是在自我反省嗎?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反省精神了,那你就要付出實際行動。來人,動手。」
雷欲,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
你是雷家的傳人,更是從幾十次、幾百次生死磨練之中存活下來的男人。給你的時間越長,你逃走生還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所以,在所有一切發生之前,月要先下手為強,徹底的剷除掉雷欲!
「是,堂主!」聽到雷欲的吩咐,月的那些小嘍啰立馬準備將一個調配好的針管刺入雷欲的血痕滿布的體內。
「哥哥,怎麼辦?雷欲叔叔要OVER了。」眼見月就要對雷欲動手了,一直在監控室的安爽立馬提高了嗓子對安逸嚷道。
對於雷欲,安爽是喜歡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親生父親是席慕白,那麼她真的很想將雷欲和媽媽湊成一對。
但是,安爽卻不知道她這一叫就把她和安逸給曝露了。
「是哪裡來的小鬼頭!」
聽到聲音,一直守在監控室的人立馬走到了安逸、安爽面前。
「女人就是麻煩!」安逸看著不斷朝他們兩兄妹走過來的黑衣裝男人,鬱悶且嗤之以鼻的說道,但是卻非常像男人的伸手將安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爸爸,你趕快來!我們曝露了。」安逸沖著導航定位儀器喊了一聲之後,便立馬拿出一直放在鞋子下面的槍掏了出來,槍法極準的對著他們的最胸口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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