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懷孕了丫
阮棠嚇了一跳,連忙張口道:「不是說要留著,是說不對他動手,讓他自己自生自滅嗎?」
小乙點了點頭笑道:「對呀,讓他自生自滅,但不妨礙我砸了舊址。」
阮棠眉頭一擰:「你的意思是說只用火藥轟了舊址,底下悍然不動?」
小乙挑了眉頭:「我表達的很清楚,你怎麼那麼笨呢?蠢女人?」
阮棠咽了一下口水,悻然笑了一聲:「的確有夠蠢的,那趕緊找火藥啊,北疆王,別打岔啊。」
年輕的北疆王躊躇了一下:「小主子您確定大祭司不會再出來,不會……」
「你現在趕緊照我說的去做,都當上了北疆王,一副小家子氣,像什麼北疆王。」小乙不客氣的懟了過去,懟的年輕的北疆王臉色乍青。
隨即吩咐自己的隨從,準備了火藥。
幾箱子火藥放下來,小乙嘴角露出微笑,招呼著阮棠和他一起擺炸藥。
阮棠多乾脆利落,直接跑在城牆上,一周跑下來,炸藥全部安排好。
火折著被年輕的北疆王遞到小乙的手上,可見他是多麼的想讓祭司殿趕快消亡。
小乙心照不宣的接過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聖物這件事情,隨著這一把火,塵歸塵土歸土,你沒意見吧。」
年輕的北疆王哪裡敢有意見,把大祭司毀了,再送走他,整個北疆就是他的了,他歡笑還來不及呢,哪還會說意見。
「當然沒意見,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北疆王立馬錶態,「只要大祭司不存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很好,你比你們的祖宗聰明多了。」小乙諷刺不吝嗇的誇獎:「你的那些祖宗們啊,怕他怕的要死,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把你們給吃了。」
「吃了?」年輕的北疆王暗暗吃驚,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不過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一個他不願意知道的事。
事實上就是如此,火藥炸起,曾經南國皇宮舊址,被四周高聳的城牆埋了下去。
找不到入口,只剩下地下皇陵。
北疆王看見廢墟一片,眼中的欣喜掩蓋不住,心頭大患已除,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阮棠很想踮起腳尖揉揉小乙的頭,小乙卻哼了一聲,跟她拉開關係:「珠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顆珠子就放在你身上吧,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去取。」
阮棠眨了眨眼:「你不跟我走啊?」
小乙白眼相對:「我跟你去哪啊?北凌?那又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疆,明白嗎?」
「你真絕情。」阮棠對於他的冷聲,帶著控訴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我現在正躺在龍床上呢。」
「怎麼,事情解決了你就不願意送我回去了?你這好人倒是沒有做到底,什麼意思?」
小乙雙眼一瞪:「你是什麼意思?合著我現在幫你,還成了罪過?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自己,沒事喜歡去什麼南疆北疆,能被人預定成藥爐嗎?」
「自己不安分,還怪得了旁人,你這個人,可真是一個放肆無恥的女人。」
「我放肆無恥怎麼了?」阮棠擼起衣袖:「反正你今天,必須送我回去,不然的話,你別想安生。」
小乙手指著她:「無理取鬧的女人,怎麼會有人看上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在千年前,會被人浸豬籠的。」
「像你這樣的男人,活該千年還找不到一個心愛的女人,趕緊給我走。」阮棠說著一把拽起他,在年輕的北疆王目瞪口呆之下,把他拽上了馬車。
寬敞的馬車讓小乙甩開了她的手,滿眼嫌棄的看著她,罵道:「無恥不知廉恥的女人。」
阮棠對他做了個鬼臉,只管罵去,跟她沒有一丁點關係,她才不在乎別人罵她呢。
回去的路上,阮棠故意放慢了腳程,一個月的路程,她用了三個月。
從綿綿冬日,到春暖花開,才到達北凌。
而到達北凌京城的那一天,京城一片火紅,紅毯從城門口一直擺到皇宮。
赫連衍在門口等著,穿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文武百官兩側站立,旁邊全是百姓。
鞭炮聲震耳,阮棠被這陣勢鎮住了。
小乙推了她一把,把她從馬車上推下去。
馬車下面的赫連衍正好接住了她,把她牢牢的扣在了懷裡,愉悅從嗓子眼裡發出:「皇后迫不及待投懷送抱,朕很欣慰。」
阮棠掙扎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放我下來,我跟你走就是。」
「是啊,這麼多人見證我們倆。」赫連衍沒有鬆手,更加緊了緊手臂,抬腳就走:「你的歸期已經遲了三個月,朕很生氣,必須要現在馬上成親,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霸氣不容置喙,讓阮棠也不掙扎了,縮在他的懷裡:「臉都讓你丟光了,你看有哪個皇后如此?」
「朕的皇后如此啊。」赫連衍一本正經,雙眼染上了星光:「誰敢不服,就是挑釁朕。」
阮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雙眼一閉,不再搭理他。
赫連衍一直把她抱進皇宮,沒有讓她走一步。
京城的百姓們見證了,這一場盛事。
百姓耳語口傳之中,很多女兒家,都想有這樣的一個夫君,能把自己從娘家抱到夫君家。
赫連寒穿著一身華服,望著他們拜天地,手拽起又松,鬆了又拽,最後徹底松下。
皇上的寢宮,阮棠洗漱完,便被赫連衍抱進了懷裡,擒住了嘴唇,輾轉反側。
阮棠一個呼吸不暢,噁心感泛出,一把推開了赫連衍,捂著嘴,乾嘔起來。
赫連衍臉色大變,對著外面低吼:「傳太醫,給朕傳太醫。」
阮棠都沒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他的聲音已經傳了出去,依蘭也已經迅速的奔去太醫院。
阮棠乾嘔了好大一會兒,赫連衍拿來了漱口水,她漱了口好些。
赫連衍渾身散發著冷凝的氣息,內心有些崩潰,他的吻真的令她如此討厭,都要吐了。
阮棠盤腿坐在床上,喘息過後,把手搭在自己的脈搏上,看著赫連衍虛弱的打趣道:「找什麼太醫,我就是最好的醫者,有什麼問題我自己可以看……」
阮棠話沒說完,臉色古怪的變了一下,搭在手腕上的手猛然收了回來。
赫連衍把她細微的神色盡收眼底,一把握住她的手,神色緊張:「怎麼了?」
阮棠反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獃滯道:「我……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
赫連衍手一抖,腦子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阮棠低頭看著自己並不大的小腹,這些日子跟小乙從北疆回來,一路好吃好喝好睡,人胖了一些,是有些小肚子,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懷孕。
阮棠察覺到他的抖,暮然間一笑:「你要當父皇了,快四個月了,在你和北疆打仗的時候,我去找你的時候懷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