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破局的關鍵

變種人數量少，加上會報名禹城變種人學校的適齡孩子僅是一部分。

以致於禹城變種人學校每年的招生人數都穩定在一百左右。

今年是一百一十二個，人數上看不出問題。

甄別身份，得靠資料、面試問詢等進行。

即使每年的新生校方都會進行嚴格篩查，個別包括心靈感應能力的施用，對今年來說也不夠細緻……

徐葉自顧自想著，翻動名冊。

關注點以名字、能力為主。

「你主動找我來，是有要說的話吧？」

徐葉抬頭笑了笑：「想法不成熟，不想說了行不行？」

加文應道：「不說好啊，最近我忙得焦頭爛額……中情、兄弟會、學校、官家，一個接一個……」

「『攻島計劃』官家重提過？」

「對，」加文回憶道：「無非是說要重新組織人手，想讓我給推薦，我哪兒有那閑功夫？拒了。」

自以為是是米國官家的一大問題，換徐葉，一樣不幫他們瞎辦。

「這是沒辦法的事——新生呢？你要我看名冊，不能是給我鍛煉眼力的吧？」

加文閑逸地靠著沙發，只是說要徐葉接著看下去。

徐葉花了半個多小時看完全部的信息，雖未發現什麼，但他惦記著加文中途與他交流的幾句話。

在學生作業、看書時，加文沒有搭話的習慣。

甚至準確來說，加文會避免說話擾了他人的專註。

「老師，你剛才該不會是指兄弟會研製植入式晶元的事吧？」徐葉問。

加文溫笑道：「不對，你沒發現兄弟會在動用大量人力監視我們？這說明什麼？」

「兄弟會在冬木做的勾當，不想被我們攪合！」

「兄弟會在冬木真正的重心沒暴露出來，我們可以認為他們已有能力限制知情人的範圍。當務之急是把兄弟會在冬木的秘密徹底刨出來，否則他們坐大，局面就收拾不了了。」

徐葉的一些猜想，與加文說的不謀而合。

他們與兄弟會的交手有過大勝，可細想下來，沒傷過兄弟會的根骨。

「老師，兄弟會嚴防死守，你覺著，我們的機會在哪？」

「米婭身上。」

徐葉當是聽笑話，「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呀？」

「丫頭片子？你別忘了，米婭身上有著千古無一的特性，與成形菌落相融的她——」

加文像有意停頓，在醞釀詞句。

徐葉催促著加文：「老師，說話一口氣說完唄~」

「這麼說吧，她現在是五級變種人，貨真價實的那種，連我的心靈感應對她都起不了作用。」

五級變種人。

四級五級，一字之差，背後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沒有一個五級變種人不被官家重視，這點無論他是哪方陣營、對官家持有什麼樣的看法。

米婭晉五級，徐葉沒聽伊芙蕾提到，多半是米婭並未說給伊芙蕾。

「你一定好奇，距米婭晉五級過去這麼多天，大傢伙兒為什麼無一知曉……」

徐葉笑道：「老師，我覺著是米婭單獨告訴了你，出於什麼考慮。」

「說的對，可惜反應還是慢了！她需要時間穩定自身的能力、身體，你在市局沒見到米婭，那是因為她在一個防空洞內待著。」

「住防空洞是不是有些誇張過頭了，兄弟會自家又不是沒有五級變種人？米婭再重要，能讓兄弟會不顧所有嗎？」

加文絲毫不玩笑：「米婭的能力很特別，她不能受兄弟會利用！」

米婭沒有與成形菌落相融前，可以變幻形態，具備些微心靈能力。

形態變幻不算，徐葉猜測米婭成為五級變種人的關鍵在心靈能力上。

相比加文在心靈感應方面臻至化境、八舞夕弦能改動人的記憶，她的偏重會是什麼？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事的轉機，在米婭身上。米婭穩住自身能力前，你負責幫她整理出一份兄弟會的詳盡資料，具體是不是你來保護她，後續我會通知。」

「中情沒有整理？」

加文搖頭道：「市局囚著的人不是沒審完嗎？米婭用不了多長時間了，我不想拖延。」

徐葉答應了加文親自去做。

「啪——」

新生名冊不當心掉在地上，徐葉俯身撿時，注意力回到了上邊。

「老師，名冊給我些時間研究一下。」

加文神情鬆動了些，微笑道：「好啊，看你能不能看出些東西來……」

無薪打工，真有你的……

徐葉一邊吐槽，一邊接受的沒有任何不願。

……

市局。

女牢回蕩著連續悶重的拍擊聲，忍了十幾分鐘的女警沒好氣道：「已經替你說過了，伊芙蕾警官也答應過來，別在拍了。」

「再去啊，我說了我的事要緊……出了問題你負擔得起嗎？」

女警恍若未聞，低頭記錄著日常在勤情況。

監牢內，喬安娜依然在拍門：「我是兄弟會的人，我有要事要見伊芙蕾！」

女警抽出電棍作勢要去警告喬安娜，同伴一把拉住，勸解了一番。

她們知道喬安娜是兄弟會的要犯，心裡再起火，也只能滿足她的要求。

遂女警又走了一遭伊芙蕾的住處。

「她一刻也不等？」伊芙蕾問。

女警解釋道：「一直拍門，說是有要事見您，怎麼說也不聽……」

伊芙蕾又問：「她這一兩日，吃喝怎麼樣？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伊芙蕾一問，女警有了抱怨處，一口氣道：「局裡對正在審訊期的犯人供餐有限，想多吃就得再要。她剛來的時候總是嚷嚷著伙食不好，大概是大前天開始，她吃飯不吵不鬧，安靜得很呢！」

「我們通過監控攝像頭留意到，她老是在桌前畫東西，像是什麼場地的素描圖。」

「好的，你去調監控，待會兒給我送去過去。」

伊芙蕾來到喬安娜牢房外，與扒著窗口的喬安娜面對面看彼此。

幾天不見，喬安娜氣色遠沒之前好，臉呈菜色，頭髮也不梳，亂蓬蓬的。

「伊芙蕾警官，提供有利情報的人，是不是有可能破例獲得大幅度減刑？」

伊芙蕾沒有打官腔，而是把中情能接受的條件限度說給喬安娜：

「減刑至多七成，得看你提供的東西是不是價值足夠高。」

喬安娜點了點頭，笑著道：「伊芙蕾警官，可以的話，我想與你、牌皇一塊兒聊！」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