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出
「二長老真是爽快。待老夫當上了家主，一定不會虧待於你。這空缺下來的大長老之位，也是非你莫屬。」柯自危大笑道。
柯自成不是個追名逐利的人，也是個挺重情義的人，否則之前也不會站在柯世祿這一邊。
但可惜的是，他為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視自己的兒子勝過一切。
但願圖兒這次進入秘地之後能夠有所收穫，一飛衝天吧。他心裡想著，但好像有是有著十成的把握。
……
「爹，二長老會站在大長老一邊，應該是因為我柯家秘地吧。」回到家后，柯雨突然問道。
「想來是了。自成我明白他的為人，那柯自危無論給他多少的好處也沒有用，唯獨他的兒子是他最大的期盼。」柯世祿雙目緊閉，坐在椅子上道。
「但是今天的晚宴上，我以清木心法在無意間感應了一番那柯錦的內心。我發覺他心中沒有要在下個月的柯家大會上拼一拼的衝勁，更多的卻是一種已經塵埃落定的坦然。」柯雨認真道。
「嗯……」柯世祿緊閉的雙眼終是在此時張開，緩緩道：「大長老的兒子確實是有點可惜。我探查過，柯錦應是我柯家這年輕一輩中天賦最高者，卻是屢屢敗於柯圖之手。而後我再去探查時，發現他已經泯然眾人。想來是當年心高氣傲，受挫后如今鬥志不在，真是讓人感到又可嘆又無奈。」
柯世祿說完這番話，將手旁茶杯拿起，一飲而盡。
「我倒覺得這柯錦沒那麼簡單，你可莫要小看了大長老的心機。」上官憐出聲道。此時的她沐浴在窗口灑入的月光之下，映出吹彈可破的玉肌，再配上窗外的鵝毛大雪，又是添了幾分姿色。
「我也和娘親一樣，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柯雨嘟起嘴，小聲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柯世祿終是起身，「雨兒，眼下十年開啟一次的柯家禁地也是快要解封了，應該還有著兩周的時間。近年來我們多次求醫無果，這可能是你恢復修鍊唯一的機會了……」
柯家禁地實則是客家先祖留下的風水寶地之二，只是比柯家秘地要小很多，而且曾有不少柯家驕子隕落其中，因此後來柯家也是關閉了這處秘地，並更名為「柯家禁地」。柯家禁地因為面積小，故力量也是數倍小於柯家秘地，十年才會開啟一次，且每次開啟都需要家主令和極為大量的行氣灌輸其中。若不是沒有辦法，沒有任何人會付出如此代價來進入其中。
包括柯世祿。
更何況禁地中那無人可預測的危險……
「爹，你的力量，能夠支持我這一次的進入嗎？」柯雨問道。
「想來應該勉強夠了。」柯世祿苦笑一聲。想來就如同是他柯家家主這般實力與地位的強者，貌似也是沒有幾分的把握。
「雨兒，你怕嗎？」柯世祿做到柯雨的床邊，問道。
「當然不怕。這可是當時我自己向您提出的請求，怎麼會在現在退縮呢？」柯雨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決然。
「好，不愧是我柯世祿的兒子。」柯世祿拍了拍柯雨的肩膀。
「我只有恢復了修鍊的資本，才能有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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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和能力獲得更強的力量。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姐姐，讓我們一家團圓。」柯雨正色道。
一旁的上官憐聽聞此言，眼裡有一股悲傷之色一閃而過。
「早點休息吧雨兒，可莫要壞了身子。」柯世祿與上官憐同時道，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柯雨也是滅了房內所有的光亮，心中有著一個個的計劃清晰地羅列出來。
繼續修鍊清木心法……在柯家秘地中恢復阻塞的行脈……找到姐姐……
「我們一家一定會團聚的……一定……」柯雨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
一周后。
這幾天來，梓鄔城的大雪連日不斷，整座城也是一直被皚皚白雪所覆蓋著，別有一番景色。
柯雨除了一些日常活動，極少出門。此時快到晌午，雙目緊閉的他也是盤坐在床上，左胸口隱隱約約有著青光發出。
他已經保持了這個姿勢又是兩個時辰之久。
這種強度的修鍊，已經是達到了一般人行氣上的修鍊時長。
又是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終是睜開了眼睛，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他的一抹得意之色。
清木心法，終是修鍊至大圓滿！
兩周的時間，將清木心法修鍊至大圓滿，無疑會讓精修心法的人都驚掉下巴。
因為絕大多數人在小行境時的修鍊速度，不過柯雨的三分之一罷了。
吃過午飯後，雪罕見地停了，冬日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空氣的溫度都是漸漸變得暖和起來，但肆虐的寒風依然凜冽透骨。
「爹娘知道我把清木心法修鍊完成，應該會很開心吧……不過我也不能驕傲。現在的我，戰力約莫與尋常的小行境五級有一戰之力。」柯雨沉吟道。
心法的修鍊程度自然也會影響戰力的強弱。
「清木心法……以及之前我所修鍊的幾道下品白色木繫心法已經滿足不了我了。得去鄔寶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修鍊的上品白色木繫心法可以買。也正好出去逛逛，每天待在房間里人遲早發霉……」柯雨自言自語。
心法的品色與行功的品色相同，小行境時的品色為白色，源行境時的品色為黃色，大行境時的品色為綠色。一般人不可越級學習更上品的心法與行功，否則會因體內行氣或心氣不足而引發紊亂。
柯雨想著，自己的修為現在是小行境一級，因此能夠接受最高的心法也就是上品白色心法。
「如果不能打通堵塞的行脈，那麼我所學習的最高的心法也只有上品白色心法了……即便再是多修鍊幾道的話，到時候我的戰力撐死也就只有小行境十級巔峰，不頂用啊……」柯雨想到這裡，不禁感嘆一聲：
「如果止步於此的話，我肯定是不甘心的啊……」
「一切都只能看下周的禁地了。雖然其中有著諸多不確定和危險的因素，但我還是期待著奇迹的發生吧。」
「先不管這麼多了。鄔寶閣啟動先。」柯雨搖了搖頭，從床上一躍而下，險些滑倒。
「好冷啊……現在身子真的虛……啊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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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
柯雨多披了幾件衣服，帶了點行晶就匆匆上路了，留下一個風中凌亂的背影。
一路上柯雨遇到許多熟人，也有不少陌生的面孔。雖說柯雨極少出門，但在這柯家中，誰人又會不認識少家主！誰人又不會知道這位少家主無法修行……熟人大多對著柯雨招招手，生人則是有著好奇的目光盯著這位殘廢的少家主，以及一些竊竊私語和低笑聲出現。
面對這些，柯雨一律回以人畜無害的微笑，直笑到面部僵硬。
雖說沒有人會對這些不善的舉動全盤接受，但是無法接受不等同於不能習慣……他只是已經習慣了……
約莫一炷香后，柯雨終於是走出了柯家，一片廣場頓時映入眼帘。
「終於快到了，走死我了……」柯雨這一路上直接是走到全身四肢冰冷，體內卻是火熱得很。
這片廣場位於梓鄔城的正中央，叫做梓鄔廣場，非常遼闊，被柯、穆、羅三家簇擁其中。廣場中有一閣樓曰鄔寶閣，是梓鄔城最大的商會場所，其中有著琳琅滿目的各種日常用品，當然更多人來此是為了借閱或者購買一些行功與心法。雖說柯家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柯家寶閣，但這之中所售賣商品的種類與質量遠非這城中心的鄔寶閣可比。
「終於到了！」柯雨看到了頭上寫有「鄔寶閣」三個大字的木匾，有著一絲古老之氣散發出來，顯示出了這鄔寶閣的底蘊。
柯雨快步走入閣中，閣中相對更為暖和的空氣使得柯雨不斷顫抖的身軀漸漸停止了抖動。
「誒~這不是柯少家主嗎。最近天氣這麼冷，要不要買一個熱水壺烘烘啊？」
柯雨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位略微發福的中年女子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但這種笑容並沒有包藏惡意，畢竟作為商人，對於修行一事終是沒有修行之人那麼上心。
當然也是對柯雨這位柯少家主的殘廢沒有體現出嘲諷的態度。
「看上去還可以誒……」柯雨盯著中年女子手中的壺狀物體，慢慢走進道。
「咳咳……噢！是柯家少家主啊！你別買她那破壺。你瞧我這熱水袋如何？還是可以充電的那種喲。咳咳……」
又是有著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是一位佝僂的中年人，手上拿著的煙槍在口中不斷吞吐著。
「劉煙斗，你又來搶我生意！」中年女子手插著腰，聲調高了幾分。
那位被稱為劉煙斗的男子卻是沒有理會。
「這倒是不錯的東西誒……可是我家沒有插座誒？」柯雨眼光閃爍。
「咳咳……嘿！所以我還賣插座哦，還是可以上門安裝的那種喲。咳咳……」
柯雨：「？？？」
柯雨的臉抽搐了幾次，心裡暗罵一聲：這尼瑪原來是捆綁銷售來著？
「告辭。」柯雨一瞬間沒了影，徑直走向鄔寶閣深處。
「誒？柯雨哥哥？你也來逛街嘛？」
一道突然響起的如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瞬間將柯雨的目光帶向聲源處，隨即也是有著一種神秘的表情出現在柯雨的臉上：
「穆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