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次受罰與寬衣解帶
司馬靖一個眼神過去,讓人將江鶴年扶了起來,又給他賜了座。
這才淡淡地問道:「何事?」
「王爺,王妃初來乍到,卻實在囂張跋扈!小女奉了長樂公主之命住在王府,她不僅沒有半點待客之道,讓小女將這幾個月的吃穿用度全部還回去,還打罵小女!您看看小女身上的這傷痕,全是拜王妃所賜啊!」
司馬靖的眼神眼看著沉了下來,裡頭漸漸冰凍成了凌冽的寒風,他冷冷地朝單雲溪掃了過去。
而單雲溪這才發現江鶴年的身後還跟著個委委屈屈的江別情,那乖順的樣子,她沒仔細看還以為是個丫鬟呢。
聽了江鶴年的哭訴,江別情順勢委屈的將衣袖拉了起來,露出裡面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划痕,與原本嫩白的皮膚形成刺目的對比。
司馬靖的表情沉凝,他皺著眉看向旁邊坐著的單雲溪。
「你做的?」
單雲溪嘴裡咬著筷子看向司馬靖,她仔細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因為她確實讓江別情還錢,搖頭是因為她沒傷過人。
「王妃娘娘就不要狡辯了!老臣知道王妃娘娘出身低賤,沒受過什麼大家閨秀的教導,可她再怎麼也不該像山野村婦一般,肆意對小女打罵!別情她為了不讓王爺憂心,渾身傷痕卻咬牙不說,還是老臣無意中才發現……」
江鶴年擺出一副心疼女兒的老父親模樣,看得單雲溪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了,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真是一流。
在江鶴年說話的時候,江別情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襯的那一張白嫩的面容愈發的楚楚可憐。
單雲溪今日算是大開眼界,江別情的眼圈紅紅的,也不知是化了什麼妝容,竟讓她也平白生出了些許憐惜來,更不用說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了。
她眼珠一轉,看向了司馬靖,而他依舊是那副冰山臉,頂多不過是皺了皺眉頭,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是什麼想法。
「今天不管怎麼說,王妃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若是長樂公主在此,必定會更為生氣,不過是一個低賤出身的女子,也敢這般的放肆!真不知道單家夫婦是如何教出來的?」
這是連著她老爸老媽一起罵了?單雲溪頓時心頭火起,就見她冷笑一聲,正摩拳擦掌要加入戰鬥。
「放肆!」司馬靖冷言一句,擲地有聲。
嚇得單雲溪都忘記剛剛要罵什麼了。
他面色冷凝,氣勢威嚴壓得整間屋子裡都沒人敢說話,一雙深墨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江鶴年。
「不論王妃以前是何種出身,如今嫁與本王為妃那就是本王的人。江大人,你對王妃出言不遜,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嗎?」
他的眼神冷峻又冷淡,處處都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居高臨下。他光是坐在那裡,就讓整個屋子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即便是三品的兵部尚書,也還不足以讓司馬靖放在眼裡。
長樂公主是他嫡親的姐姐,他不會對她做的事多加置喙,卻不代表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用她來給司馬靖施加壓力。
他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用長樂公主來威脅他。
不論此人是誰,都不行!
單雲溪先是一愣,她看向司馬靖,這冷酷的王爺偶爾也能說句人話嘛。
而那江鶴年卻立時被罵的滿頭大汗,趴在地上給司馬靖磕頭。
「老臣不敢!實在是王妃欺人太甚啊!長樂公主讓小女住進王府,卻被王妃趕了出去,這要老臣如何跟長樂公主交代才行啊!」江鶴年邊說邊將頭磕得砰砰直響,提起長樂公主的時候亦是十分的恭敬。
司馬靖聞言眼神便沉凝下來,過了半晌,他轉眼看向了單雲溪。
單雲溪一怔,她忽然發現,在司馬靖聽見「長樂公主」四個字的時候,明顯臉上的表情不同平常,就像是冬日結冰的湖面在春日有了些許的融化,單雲溪看得大為吃驚。
不知道這個長樂公主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冷酷的司馬靖產生些許的動搖,看來這長樂公主對他而言,必定是個很不同的親人。
兩人四目相對,單雲溪心頭倏地一愣,心想不會吧……
「王妃行事確有不妥,罰你在堂前跪上三個時辰,以示懲戒。」
司馬靖說完就拂袖起身,轉身要走。
江鶴年死死拉住司馬靖的衣衫:「王爺,小女都傷成這樣了,您不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王妃啊……」
司馬靖凌冽的眼神一掃江鶴年的手,渾身散發出殺伐的氣息,周遭眾人都努力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江鶴年更是嚇得後背冰涼,急忙鬆手。
司馬靖如墨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最後定在正中滿臉震驚,還帶著些許怒氣的單雲溪臉上。
他眉峰微皺,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門。
單雲溪瞪大了眼睛,三個時辰,那不就是六個小時?這大中午的跪六個小時,她這兩條腿還要不要了!
不等單雲溪說話,梁嬤嬤就拉著單雲溪走到了堂前院中,一把將她推在地上。她的膝蓋著地,發出極大的一聲響。
單雲溪哪裡會這麼簡單地認罰,她正想站起來,旁邊伸出來一圈的刀劍,鋒利雪亮的劍刃直指向她。
一排訓練有素的侍衛圍著她,只要她略微動一下,那些刀劍就更近一分。
「司馬靖,你好樣的!就因為不想得罪長樂公主,你就委屈自己的媳婦,你有本事去外頭作威作福,虧老娘昨天還好心好意救你,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單雲溪一直跪到了晚上,後來是被梁嬤嬤扶著進屋的。
「司馬靖你這混蛋就一個腦殘,臭不要臉……」單雲溪坐在床上,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咬牙碎碎念,「我就不該給你治療,就該讓你傷口發炎被細菌感染,然後潰瘍腫爛,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妃!」梁嬤嬤雖然聽不懂單雲溪在嘀咕些什麼,卻聽懂了她在咒司馬靖去死:「莫要胡言亂語!」
這時,司馬靖邁著大步走了進來,眾人趕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跪下行禮。
唯獨單雲溪坐在床上,還不怕死地朝司馬靖翻了個白眼。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不管司馬靖是不是殺神了,他現在就是殺什麼都沒用!
單雲溪轉過身去,半點兒都不想理會司馬靖。
「王妃……」梁嬤嬤不悅的眼神剜向了單雲溪,「您今天跪了這麼久,還沒記住教訓么?」
單雲溪猛然看向梁嬤嬤,他娘的這些人還真是狠心!偏偏欺負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
「王爺好!您好!全家都好!」
「王妃!」梁嬤嬤還想訓她兩句。
司馬靖卻抬手止住了梁嬤嬤的話頭,他看向單雲溪,許是他的眼神過於凌厲,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看什麼看,還想教訓我還是怎麼地?」單雲溪別過頭,她不敢跟他凌厲的氣勢對著干,但是罵兩句的勇氣還是有的。
只聽見他冷聲一句:「下去。」
單雲溪抬眼,就見屋子裡服侍的人全都退了下去,順便帶上了門。
屋子裡靜悄悄的,司馬靖也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眼睛沉沉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一陣發毛。
屋子裡的燭火柔和地照在他的身上,將他面龐上深沉又不失硬朗的線條勾勒得十分清晰,而他那雙如黑夜般的眸子更是深幽,吸引著人不斷地往裡看去,就好像是要將人吞噬一般。
單雲溪看得心頭咚咚直跳,她這才發現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勁,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兩人共處一室。
關鍵的是,對面還是個這麼好看的男子……她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將人推倒了啊!
單雲溪立馬用床上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大團,像只大粽子坐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我勸你最好別過來……」
司馬靖冷冷地瞥向單雲溪,上上下下打量了單雲溪一遭,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不屑。
「過來。」
什麼鬼,他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他居然看不起她?單雲溪忍不住掀開被子,自我審視起來,她這副身體跟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樣,明明就是要啥有啥的好么!
還有她這張臉,唇紅齒白,一雙大眼睛十分地靈動,雖然不說是傾國傾城,但好歹也是清秀可人的!
「過來。」司馬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瞬間將單雲溪的思緒拉了回來。
「做什麼,我為什麼要過去?你還想讓我跪么,又想著怎麼懲罰我呢?我可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白天跪那是給你面子,你你你……你做什麼?」
單雲溪瞪大了眼睛。
只見司馬靖眸光微沉,突然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將外裳脫下來,脫完這件還不算,她又開始繼續脫著裡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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