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奪狙擊點
鄭一航眉頭緊皺,把三菱軍刺收了起來,扭頭緊盯著面目凶煞的男人,冷冷的說道:「放了她們母女倆,我可以讓你們走!」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打,但那又如何,立即把你的刀丟掉,否則我一槍打爆她的頭。」
掃視了一眼自己倒在血泊里的手下,面目凶煞的男人狠狠咬著牙,這一刻,鄭一航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自己八九十個人,居然敵不過鄭一航一個,這他嘛還是人嗎。
鄭一航眯了眯眼睛,突然冷笑道:「你可以試試,她要是死了,我會讓你們全部人陪葬。」
感受到鄭一航的殺意,面目凶煞的男人一慌,旋即把模擬槍頂在許淑嫻的下巴上,憤怒的說道:「主動權在我手上,我警告你別逼老子下狠手,馬上放下你的刀,再舉起手來。」
鄭一航看了看許淑嫻,現在的她已氣若遊絲,連呼吸都非常微弱,顯然之前是遭到了慘無人絕的毒打。
猶豫了小會,鄭一航扔掉了手中的三菱軍刺,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他不能拿許淑嫻的命去賭,因為許朵朵還小,不能沒有了媽媽。
看到鄭一航扔掉了武器,面目凶煞的男人,徹底鬆了一口氣,給他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
「砰!」距離鄭一航比較近的人,吸了口氣壯起膽子,舉起鐵棍朝他狠狠砸了過去。
鄭一航沒有躲,四五根鐵根,重重砸在了他的背上,發出悶沉的響聲。
「你不是很囂張,不是很能打嗎?怎麼不繼續了?」面目凶煞的男人冷笑道,心裡慶幸提前把許淑嫻抓著了,否則自己今天還真栽在了鄭一航手裡。
鄭一航沒有說話,面目凶煞的男人冷笑一聲,繼續給他的小弟使眼色,說道:「先把他的腿給我敲斷!」
那個拿著鐵棍的小弟,會意的走到鄭一航身後,重重的往他膝蓋砸去。
只不過,在即將被鐵棍砸中時,鄭一航神色冷沉,直接抬起堂腿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咔嚓一聲肋骨斷了幾根。
「誰讓你還手的,信不信我現在一槍就嘣了她?」面目凶煞的男人見狀,憤怒的瞪著鄭一航,頂在許淑嫻下巴上的模擬槍,扳機扣動了三分之一。
鄭一航沉了沉目光,沒有再還擊,面目凶煞的男人,忽然陰冷的一笑,快速調轉模擬槍口,對著鄭一航的胸膛扣動了扳機。
「砰!」
可是,槍聲響起的一瞬間,鄭一航身體猶如鬼魅般的向右一偏,躲開了朝胸口射來的子彈。
「這...不可能……」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令面目凶煞的男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鄭一航居然能躲開子彈。
然而就在他愣頓的片刻,鄭一航抓住機會,速度快到只留下了一道殘影,撿起地上的三菱軍刺,朝他拿著槍的手甩了過去。
「噗呲……」
鋒利無比的三菱軍刺,就像是切豆腐一樣,準確無誤地插進了他的手腕里,緊抓著的模擬槍也掉在了地上。
鄭一航沒有一絲遲疑,瞬間就來到了他跟前,拔出插進他手腕里的三菱軍刺,頂在了他的喉嚨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處於蒙逼的狀態,壓根就看不清鄭一航是怎麼做到的,但面目凶煞的男人,感到到脖子的冷意,還有手腕里的劇痛,渾身猛烈的顫抖著,驚恐的開口道:「別……別殺我……」
「朵朵在哪?」鄭一航一隻手抱住癱軟無力的許淑嫻,一隻手抓著三菱軍刺,刺破他脖子表面的皮,冷沉的開口問道。
「她……她在九天私人會所……不在這裡……」面目凶煞的男人,身上的血液冰冷到停止了流動,心膽俱裂的慌張道,他並沒有帶著許朵朵過來,而是叫人送到了九天私人會所,打算找個時機賣掉。
「那你先去死吧!」鄭一航雙目一沉,三菱軍刺貫穿了他的脖子,面目凶煞的男人,身體抖了幾下變沒了氣息。
「救……救……朵朵……」許淑嫻發出細小哀鳴的啜泣聲,說完便再也撐不住昏死了過去,布滿淚痕的青腫臉頰,讓人看得格外心酸。
輕輕抱起昏迷的許淑嫻,放在寶馬i8后椅里,鄭一航沒有再去管那些還能站著的人,開車離開了梧山……
人民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許淑嫻受的是皮外傷,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精神極度緊繃,加上恐慌才導致的昏迷。
站在許淑嫻的病床邊,看著她那張青腫的臉蛋,還有眼皮輕閉的昏迷模樣,鄭一航目光冷沉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把朵朵救出來的。」
在許淑嫻的病房裡待了幾分鐘,鄭一航輕吸了口氣,沒有順路去孫曉曉那裡,直接開車離開了醫院,朝著九天會所開去。
……
九天私人會所,副總經理辦公室內,陳升躺坐在歐式沙發上,那條被鄭一航開槍打瘸的右腿,此時用醫療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稍微移動一下就痛的直呲牙。
在陳升的前方,還站著一個黃頭髮的混混,手裡牢牢抓住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
「她就是許淑嫻那個jian,貨的女兒?」盯著小女孩那張充滿害怕的小臉,陳升惡狠狠的咬著牙,眼睛里的怒火都快要噴了出來。
「對陳哥!」黃頭髮的混混點頭道,他是那個面目凶煞男人的小弟,沒有跟著大部隊去梧山殺鄭一航,而是負責把許朵朵送來到九天私人會所。
「很好,這次阿豹帶了一個堂口的人過去,鄭一航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絕對必死無疑!」陳升冷冷一笑,那個面目凶煞的男人,名叫金豹,專門負責處理一些麻煩,手段狠辣還殺過人,和自己一樣都是李山手底下的人。
「豹哥說這個女孩交給你處置,別忘記到時候分給他一筆錢就行。」黃頭髮的混混說道,把瑟瑟發抖的許朵朵,用力推到了陳升跟前。
陳升伸出右手,捏住許朵朵稚嫩的兩腮,抬起來打量了一番,隨後冷笑道:「長得不錯,是個小美人胚子,可惜年齡太小了,留在會所沒什麼用,不過賣給沿海的那幫人渣,應該能換不少錢。」
許朵朵恐懼地畏縮著,小肩膀不停的顫慄,那副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懼怯樣子,讓人看的非常心酸。
「砰!」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狠狠推了開來,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臉色慌張的大口喘氣道:「陳……陳哥,不好了……」
「趕著投胎啊,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的?」陳升面色不悅的皺著眉頭,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咽了咽口水,渾身哆嗦的說道:「外……外面來了一個人,他差不多把我們的兄弟全部都幹掉了,還說要是不將一個叫許朵朵的女孩交出了,就要殺掉我們所有人……」
聞言,陳升目光一愣,視線看向了眼前的許朵朵,不禁想到了鄭一航那張冷厲的臉龐,難不成金豹沒有殺了他?
「不……絕對不可能是他,阿豹現在肯定已經把他殺了。」陳升猛的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恐懼壓下去,咬牙欲碎的瞪著保安問道:「他現在到哪了?」
「不……不知道……他之前在一樓,我上來的時候用東西把電梯門擋住了,他現在應該還上不來。」穿著制服的保安,聲音膽寒的說道,那個男人實在是太狠了,要不是自己逃得快,說不定就會像其他保安一樣,倒在血泊之中捂住傷口痛苦哀嚎。
「把我扶起來!」陳升忍住大腿的劇痛,面目猙獰的狂咆道,那個保安急忙上前攙扶住他。
「你帶上這個臭丫頭,我們從後門走!」陳升雙目暗紅,黃平的死直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外面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鄭一航,那自己留下來跟等死沒有區別,而且哪怕不是鄭一航,對方絕對都是來者不善,唯有先走才是上策。
「好!」那個黃頭髮的混混,粗暴的抓起許朵朵,跟著陳升和保安離開了辦公室。
與此同時,九天會所的一樓,一個面色冷厲的男子,抓著沾血的三菱軍刺,把最後一個人給解決掉了。
面色冷厲的男子,邁出腳步走到直升電梯前,按了幾下沒有反應后,身影猶如獵豹般迅速,從逃生通道的階梯跑了上去。
當來到陳升的辦公室,看到裡面空無一人,面色冷厲的男子,深邃的瞳孔沉了沉,他不是別人,正是從醫院趕來的鄭一航。
收起三菱軍刺,鄭一航銳利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遠處的另一個通道里,還有一個後門。
鄭一航沒有遲疑,急速追了上去,他知道陳升等人,絕對是剛走不久。
九天私人會所的停車場,陳升坐進一台黑色奧迪車裡,情緒緊繃的對著保安怒吼道:「趕緊開車!」
穿著制服的保安連忙啟動車子,剛開出停車場沒一會,鄭一航就追了上來,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咔嚓!」鄭一航緊捏成鋼拳的手,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骨響聲,瞳孔閃過了一縷戾氣,他剛才透過車窗玻璃見到了許朵朵。
「李山……」鄭一航閉上眼,臉龐猶如冰錐一樣冷,他清楚要不是因為自己,許淑嫻和許朵朵今天就不會遭遇到這種情況。
「幫我查一下車牌號是寧a68****的蹤跡。」鄭一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沙啞的說道。
「可以!」電話里的人沒有拒絕,沒一會就通過軍用衛星,定位到了陳升的車輛,實時彙報給了鄭一航。
鄭一航坐上寶馬i8,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朝陳升逃離的方向,飛速的追了上去,他今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關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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