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看你怎麼求我
柱子?
柳冬聽見這聲,心裡的熱血更是沸騰了,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這場合不用千軍萬馬,有柱子就足夠了!
有錢人多,但是架不住真兄弟的狠,大房子的門被砸開,柳冬瞅著柱子身後帶的人,這心頓時敞亮了,嘴裡直接吼了起來,「三汪子,我看你還牛逼不!」
柱子來,柳冬心裡有底,這柱子帶著一群小夥伴來,柳冬能掀翻了這天。
干仗能找十個人,絕對不找九個半。
這群小痞子分出人手攔柱子那伙人,柳冬壓力一輕,這身上的洪荒之力瞬間爆發了,左右一搖晃,扯住自己的人被甩開,柳冬抄起手裡的棍子就掄了出去。
這薛老幺可是怕死了,但是柳冬的棍子眼看就要抽到這犢子腦袋瓜子上,眼看就是個開瓢,柳冬卻停住手了。
「這爛雜碎攥著我的把柄,我的事不能讓外面知道,要不然我能跟這爛貨?」
柳冬滿腦袋是血,但是這林悅曾經說過的話,就像是在眼前又說了一遍似的,柳冬欠林悅的,這事,不能攪合了。
「柱子,干張三汪,先留著這個犢子。」
柳冬這群小夥伴,那是曾經稱霸十里八鄉的小流氓,可是這歲數大了,搬磚的搬磚,干機床的干機床,沒正事的日子漸漸成了過去。
但是你打聽,二十七八的小青年,這誰十八羅漢闖江川的名號誰沒聽過?
柳冬跟柱子並肩而立,彷彿又找到了當年的感覺,這一左一右,那動作叫一個狠,一棍子抽個跟頭,第二棍子下去,準保再也起不來。
兩人三下五除二,一地吆喝聲像是勝利的號角,柳冬棍子指天,撕爛了衣服擦著腦袋上的血,桀驁不馴的吼道,「三汪子,有倆臭錢就牛逼是么?你下來,來!」
「我下去?你當我傻?有種你他娘的上來!」
這張三汪打著電話,眼神四處亂飄,怕極了柳冬真竄上來。
柳冬嗤笑一聲,就這會兒,這腦袋突然嗡嗡的響,像是裡面有一萬隻蒼蠅似的。
「咋了?冬子!」
柱子瞅著柳冬腦袋上又滲出來的血,直接扛起柳冬,頭也不回的跑著,呲牙咧嘴的嘶吼道,「三汪子,咱們沒完!」
這薛老幺還蹲在地上擦著汗,這褲子都濕了一塊,柳冬那像是魔鬼似的模樣,怕是這輩子都揮之不去。
這時候張三汪從樓上下來,攥著薛老幺的脖子,冷著眸子喝道,「你他娘的說的要是假的,老子特么扒了你的皮!」
「準保是真的……」
柳冬被抗的跑出二里地,自然聽不見這兩個爛雜碎的對話,柳冬迷迷糊糊,腦子裡想到了當年最後一次干仗,也是柱子扛著自己,要不然,那次也不好過。
「柱子,謝了。」
柱子吭哧吭哧的喘,聽柳冬這話嘴一歪,斷斷續續的吼著,「你家老爺子救了我家老爺子的命,你爹救過我爹的命,咱們上學那會兒,我還欠你半條命,還特娘的謝我!」
柳冬笑著,一聲咳嗽,這血從嘴裡噴出來,合著剛才那猛勁兒是迴光返照?
好容易跑回村裡,這劉芳正在村頭等著,身後跟著個白大褂,這是在幾個村子最中心大集上開診所的,也是搶柳冬飯碗的,正經八百醫科大畢業,不像柳冬只念過半年。
「趕緊的,上擔架!」
這人對劉芳的態度那叫一個好,沖自己身後的助手護士說完話,都得沖劉芳笑笑。
柳冬閉上了眼睛,頭斜向另一頭,要是清醒,絕對不讓這犢子治自己,但這迷糊,那就當不知道吧。
山裡人就算是貪財好色,但是不幹喪良心的事,像張三汪那樣缺德帶冒煙的,真配不上山裡人這稱呼。
柳冬再睜開眼,外面這天烏漆嘛黑,柳冬捂著腦袋,這紗布纏的像個粽子,在黑里摸索著牆,啪的一聲,燈打開,卧室簡陋的布置讓柳冬心裡踏實。
回家了就好。
柳冬剛要下地,卻看見地上一雙雪白的運動鞋,眼神往自己炕邊上一瞟,這才留意到。
「嘿?這娘們還真睡我炕上了?」
病美人在柳冬心裡,這長相絕對排第一,柳冬沒啥大文化,說不出那文縐縐的形容,在他心裡,這病美人長的讓人喜歡。
柳冬像是忘了腦袋瓜子上的疼,這手撓著心窩,眼珠子三百六十度旋轉想找這病美人泄漏的春光。
可惜了,柳冬像是見了小魚乾的貓,手顫顫巍巍的伸過去,就要掀開病美人身上的被子。
被子一點點抬起,雪白一點點露出來,柳冬的心都跳到嗓子眼裡了。
「鬆手!」
「哎呀我去!」
柳冬倏地鬆開手,這一緊張直接摔在地上,這一震腦瓜子嗡一下,柳冬沒好氣的說道,「你醒了咋不吱聲?」
病美人連聲都沒吭,像是從來沒醒過來一樣。
「說夢話呢?」
柳冬從地上爬起來,臉湊到病美人腦袋跟前,小心翼翼的撩起她一縷頭髮。
「滾!」
行,柳冬撇了撇嘴,站起身子在半空中對病美人比比劃划,又是戳眼睛又是龍爪手的。
柳冬氣惱的爬上炕,摸著腦袋,眼光不經意掃到了陽曆本,不可思議睜大了雙眼,盯著陽曆本上的日子直接推在病美人身上,驚訝的開口道,「我昏迷了一整天?」
「手拿開!」
唉?這麼軟呢?柳冬下意識的捏了兩把,熟悉的感覺上腦,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幾度。
柳冬知道自己推在了啥上,戀戀不捨的拿開了手,愁眉苦臉的解釋道,「我,那個,啥。」
病美人這眸子陡然掙開,瞟著柳冬,從被窩裡掏出一把蝴蝶刀,眼神冷漠的看著柳冬。
「你看你,這動不動掏刀啥習慣?」
「手先寄存在你身上。」
病美人眸子冰冷,看似沒啥表情,但是柳冬卻感覺這手真不屬於自己了,他覺得這娘們一怒真能剁自己的爪子。
柳冬尷尬的笑了兩聲,沒話找話的說道,「明兒有一場好戲,你看舒坦了,原諒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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