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回不去,身體卻很誠實。」莫荊南放開身下的女人,挑眉慵冷地說著,「你我的默契不減當年。」
楚辭沉冷下去的心又如同瞬間被撈到了火焰旁,臉龐爬上了嫣紅,羞憤難擋。
男人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表情,所有的冷鷙悵然似是在女人羞情爬上臉龐的一瞬間,得到了釋放。如同冰融於水,微微地沁涼,潤著些許不同於以往的溫柔。
楚辭並未注意,只覺自己現在的全裸狀態,已然是個謎之羞憤的局面了,她不能像上次那般,對這個男人有怒。因為平心而論,這次的床第之歡,以她為主導的局面,怎麼說也是一次幫忙。
她不可想象,剛剛到底鉚足了多少魅惑之心,把自己戰到連下床都艱難的地步,幸好她的記憶才剛蘇醒。
「我要回去了。」她連忙起身,艱難地走下床,撿拾從沙發到床邊沿路凌亂的衣物,臉龐紅透了一片。
剛剛的場面到底是有多激烈?她主動的?
啊——真讓人頭禿啊!
「明天上班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男人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冷淡中夾藏著些許溫柔,悅耳低沉,極富磁性。
楚辭很意外,但很快答應:「嗯。」
天色已黑,去幼稚園已然來不及,出來的時候事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楚昭陽,那小子把自己的天分藏了那麼久,必然知道怎麼用她新買給他的智能手機。
「在哪裡等我?」
「媽媽,你讓我等了這麼久,是已經拿到我要的東西了嗎?「小傢伙言辭中有些興奮。
楚辭不打算立即接他的話茬,而是話鋒一轉,來了個追根問底:「你到底在哪裡?」
「在幼稚園旁邊的商場,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零件,想帶回去,不過價格方面有點高,這邊阿姨也不給賣,說必須要有什麼監護人在場,都什麼社會了,買個東西都這麼麻煩!」小傢伙吸吸鼻頭,奶聲中顯得有些煩躁。
楚辭二話不說,點開手機的地圖位置,看到了幼稚園旁邊的商場中,果然紅點亮騰著,很久沒有移動。
定位系統和對楚昭陽的管控,楚辭都要過問。
二十分鐘后,楚辭到了商場二層的那家計算機網路零部件專賣店中,看到楚昭陽小腿丫子亂晃著,眼皮子有些疲倦地看著人群,似乎是看著很久,累極的小模樣。
這時楚辭才鬆了口氣。上前仍舊是厲聲詢問:「放學老師怎麼肯讓你一個人走的?」
她斷定是小傢伙用了計策的。
「老師對我很放心啦!」楚昭陽的大眼睛一瞄準目標后,瞬間恢復了靈性和活力,「媽媽,你也應該對我放心才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是你沒遇到過人販子,哪天把你拐賣掉了,到時候別哭著喊救命。」楚辭覺得,當下不能把自家兒子當作一般孩子來對待,適當的嚇唬和客觀的分析也是必要的,關鍵是他能否真的聽進去。
「媽媽你放心好了。」小傢伙顯然是沒被嚇唬到,「一般的人販子拐不了我的。」
見楚辭耐著性子聽,他又得意洋洋地飄出下一句:「你在我的手機里安裝了定位,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我。」
「萬一你的手機被人販子扔掉了呢?」楚辭又問。
小傢伙立即笑嘻嘻地回答:「媽媽你買給我的手機是當下最好的品牌最新的款式,人販子頂多會把我的手機拿走,不會扔掉的。」
「你倒挺懂。」楚辭倒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兒子了,聰明得讓人無以言對。最後索性再想了一個問題,「萬一人家是高智商反偵察意識很強的人販子呢?」
「媽媽,你擔心的是不是太多了?」小傢伙連忙反問。
楚辭的腦中立即閃現出了一個女人,同時擁有高技術和反追蹤,還擁有強大的後勤武裝隊伍,最重要的是,她擁有幹掉她和楚昭陽的強烈動機。
她的心猛然顫了一下,眉頭驟然縮了起來。
「有時候,防範意識必須要加強,你現在有智慧有能力,就多為自己的保護層加一個砝碼。」楚辭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鄭重地勸說。
以成年人的方式交談,是楚昭陽一直以來最嚮往的交流方式,即便是對方組織的語言聽起來有多麼的晦澀難懂,他似乎也能從似懂非懂中強行領悟到一二。
小傢伙立即開心極了,聽到楚辭提及的保護層,他立即拍拍小胸脯:「你放心好了,你的兒子,技能滿滿的呢!」
楚辭笑著,為他的新零件結了賬,然後拉著兒子就下了商場。走到一層的時候,楚昭陽猛然拉住了她。
原來一樓有一家熱鬧的餐廳,裡間的布置很是新穎精緻,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顧客桌上的菜色,看起來色味俱佳的樣子。
楚昭陽一定是餓極了,大眼睛烏溜溜地,看著那盤中餐,即便是被別人消滅得差不多了,仍舊一臉惦記的神態。
她拉著兒子去了餐廳,點了幾個簡單的菜色。楚昭陽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楚辭卻味同嚼蠟,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的思緒混亂,有種不安的感覺。
從莫荊南的話語,還有她僅有的記憶中,可以提煉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因為被妮娜下藥,在不少人面前,尤其是莫氏集團的同事面前,出洋相了,具體洋相出到哪一步,當時的具體情形是什麼,她可一絲印象都沒有。
思及此,她立即要撥蘇燁的電話。沒想這時蘇燁適時地撥了過來。
「楚辭,你沒事吧?」蘇燁一貫溫潤柔和的語氣此刻變得有些擔憂急躁,「莫荊南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楚辭苦笑,這時候說太多也無濟於事了,她頓了頓,回道:「我沒事。」
「那就好。」楚辭聽到手機那端似乎鬆了口氣。
「蘇燁,今天中午在餐廳是怎麼回事?我全都記不清了,你能告訴我嗎?」
蘇燁愣了下,緩了緩語氣,終於開口:「怪我當時沒能注意到你的異常,你當時就像瘋了似的,見人就撲,嘴裡還說著什麼......」
楚辭不敢再聽下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沒了理智的發情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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