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解除危機
曉玉笑得恭敬的臉不小心有了幾分破綻，卻還是滿臉疑惑道，「洛璃是誰？」
「呵，明日起，去前院掃地去吧。」楚瑤將杯里的茶狠狠潑向曉玉，上臉的火熱激得她一下跪到了地上。
「小姐，曉玉做錯了什麼，還請小姐責罰……」曉玉眼淚婆娑，聲聲悲切。
「自曉玉八年前入府，曉玉就一直忠心耿耿的服侍您，今日通知那二……冒牌貨回來，也只是知道小姐您尋二小姐心切啊！」曉玉邊說邊哭，一步步挪到楚瑤身邊，看樣子，格外委屈。
「忠心耿耿？」話畢，腿間傳來一陣刺痛，直達心尖，眼前的景物開始恍恍惚惚，楚瑤暈了過去。
「小姐！」遠遠等待的幸兒驚呼著跑了過來，「愣著幹什麼！扶小姐啊！」
曉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是，幸兒姐。」
幸兒心下疑惑曉玉為何這般淡定自若，卻也強壓了下來，目前暈倒的小姐才最要緊。
暈倒的夫人俞雅還未蘇醒，眼下楚瑤昏迷不醒，楚天策身心疲憊，心情複雜。
郎中方才收針完畢，楚天策立刻上前關切詢問，「大夫，怎麼樣了？」
大夫嘆了口氣，「侯爺，楚小姐這已經是第六次莫名暈倒了，之前診斷體虛弱，眼下小的看來……」
楚天策眼神遣退一旁的丫鬟，聲音冷冽，「如何？」
待人走出房門，大夫才緩緩道，「倒像是中毒。小的醫術淺薄，雖然難以珍斷是何毒物，但是，楚小姐這多次莫名暈倒，像是江湖上流傳已久的……虛散毒。」
「虛散毒？」
大夫皺著眉仔細回想，「小的只是略微有所耳聞，這毒物常人倒不會如何，只是身嬌體弱些罷了。」
在楚天策越發凝重的臉色下，大夫繼續道，「只是楚小姐作為我麒麟國天選聖女，長期有此毒物，怕是日後會讓聖女識人判物，有所誤差。」
「那這毒物如何解？」
大夫似有些不好開口，卻還是道，「楚小姐是女子，只要早日成婚與男子……便好。」
繞是楚天策也聽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可眼下知道解毒辦法又有何用……
楚天策重賞了大夫，守在了楚瑤身旁等她轉醒。
大夫方才走出楚府，轉入拐角時突然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大夫顫抖著求饒，對方卻是狠狠下刀划斷了他的脖頸。
「多事。」
……
夢裡時光飄搖，妹妹與那兒時的小哥哥容止言在前面發出一陣歡笑，楚瑤拎著裙擺往上追，卻是被渾身的疼痛阻礙了前進。
她低頭，被挑斷腳筋的腳血涌如注。
「不要！」
她驚醒，只見一旁關切的楚天策，「父親。」
此刻天色已晚，經歷今日這些繁雜之事，楚天策顯得疲憊不堪。
「瑤瑤，你醒了，可想吃什麼？父親已經吩咐幸兒去燉了雞湯。」
她笑了笑，「父親，今日你與大夫的交談女兒聽到了，雖是昏睡，可這大腦卻是清醒的。」
聞言，楚天策沉了臉，有些不悅，「到底是何人暗中糾纏我楚家！」
楚瑤握緊父親的手，垂下眸子，「女兒是聖女，若想摧毀麒麟國，聖女愚昧，便是最大的籌碼。」
楚天策越發覺得這昔日單純善良的女兒有些不同，他壓低聲音小聲道，「聽幸兒說，今日你與曉玉在蓮花池，所為何事？」
楚瑤回憶起那曉玉不過堪堪爬到她腳邊，那刺痛便傳了上來，她冷冷看向窗外暗動的身影，用口型對父親說，「曉玉是卧底。」
為吞併所有疆土，這鶴蘭國真是費盡心機。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狀似刁蠻的找茬，會不會讓曉玉有所警惕，繼續將她留在楚府，又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楚天策很快回來，看著有些失神的楚瑤，關切道，「瑤瑤？」
楚瑤抬頭，眼底竟然有隱隱的陰霾，像是絕路逢生的避難者，「父親，聖女的加冕還有多久？」
「一年。」
是啊，她都忘了，十七歲才是聖女的加冕，那麼她還有一年，可以將這虛散毒解開，那麼曉玉……就是最大的線索。
楚天策醞釀許久，卻還是開了口，「瑤瑤可有心儀之人？」
聞言，楚瑤垂下眸子，憶起少時時光，可惜那容止言體弱，如今已病死多年。
赫連珏……她答應他的喜歡，不過是因為他有幾分像他。
輔佐君王才是她最大的責任，她怎可過多糾纏兒女情長。
翌日，楚瑤倚靠在欄杆之上，一旁的幸兒沉默待命。
看著湖裡搖曳的蓮花，楚瑤忽而想起昨日。
其實她只是想告誡告誡曉玉罷了，實際就是為了刷新認知，不料她居然膽大包天的當下就刺激毒物發散，當她真的幼稚單純什麼都不知道嗎？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在楚瑤心下醞釀……
幸兒發現，自打楚瑤那日做噩夢以來，她便越發喜歡沉默，整個人籠罩於暗色之中，讓人捉摸不透。
而前院掃地的曉玉何嘗不是心懷鬼胎呢，上級不想與楚瑤撕破臉，洛璃那傻子也沒有成功進府，下一步怕是越發艱難……
微風習習，帶著陣陣蓮花清香，終於楚瑤打破沉默，「我要出府。」
「那幸兒陪您……」
「不必。」
……
威嚴的淮南王府，自有一番氣派，前世她從未踏及此地，今日居然有莫名的熟悉。
看門的守衛聲詞嚴明，「楚小姐所為何事？」
楚瑤笑臉盈盈，「淮南王今日不在嗎？」
「無可奉告。」
看來這麒麟國戰神容止寒真是生人勿近，她微不可微的嘆了口氣，正欲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男聲，「楚小姐，所為何事？」
楚瑤回身，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尤其那雙深邃的眉眼，只看一眼彷彿就有令人遐想的柔情，她著實被驚艷了一把，卻見淮南王容止寒含著幾分玩味的笑容，「楚小姐，可曾看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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