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覺醒

「你確定要嫁人？」

「我確定！」

「你不聽爸爸話了嗎？」

「爸爸，不要怪我！」

「爸爸不怪你，都怪爸爸廢柴！」

唐井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女兒對他失望了，女兒寧願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也不再相信他，這是他作為一個爸爸的失敗。

秦甜沒再說話，她沒有收東西，放下老頭給的十個銀元，抱著雙胞胎女兒，跟著老頭，走了。

對這個家，她沒什麼留戀，媽媽失蹤，丈夫跑路，爸爸又懶，她留下的話，自己餓肚子不說，兩個女兒早晚也是死路一條。

唐井也沒說什麼，看著女兒走出門，他除了無奈，除了抹眼淚，他沒辦法。

唐井從小就覺得自己不是一般人，這種直覺讓他走上一條懶漢之路，貪玩，懶散，悠哉悠哉，這些年他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直覺三十歲會覺醒力量，可惜，並沒有奇迹發生，他一如既往的弱。

「命啊！」

看著桌上的十個銀元，這相當於是賣女兒的錢，花還是不花？

花？

心痛！

不花？

肚子餓！

秦紅蘭不見了一個月，家裡的糧食就堅持了一個月，現在揭不開鍋了。

缸里沒米！

罐里沒油！

可如何是好？

「啊啊啊！」

唐井仰天叫喊，血氣上涌，使得他頭昏腦脹，差點摔倒。

弱小，除了發怒，怨天尤人，還能怎麼辦？

「咦？」

唐井忽然覺得手指間酥酥麻麻。

「難道我真不平凡？」

這個念頭一起，他一指頭頂。

咻！

一個孔立刻出現。

「不會吧？」

唐井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如果自己真這麼牛，生活還會過不去嗎？

「再試一下！」

高興歸高興，還是確定了先。

咻！

果然又是一個孔。

「哈哈，老子果然不凡！」

唐井握緊拳頭，欣喜若狂，自言自語的道：「熬過來了，老子終於熬過來了，原來老子果然不是凡人，難怪我他媽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實力與願望是匹配的啊！」

這一刻，唐井釋懷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抱怨老天，既然讓自己普普通通，沒有能力，那就讓自己做個傻叉，只會吃飯幹活就好了。

可是呢？

唐井很鬱悶，滿腦子想法，卻又沒有能力去實現，明明飯都吃不飽，成天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

「好了，暫時不多想，先吃飽飯再說！」

唐井甩甩頭，現在都揭不開鍋了，再沒有辦法，兩個寶貝女兒就要鬧了。

「算了，既然女兒要嫁人，隨她去吧！」

看了看十個銀元，唐井不想把女兒叫回來，因為他對女兒，同樣失望。

把十個銀元收起來，他想了想，暫時去打獵維持生計。

附近山上有野雞，野兔，野豬，唐井遇見過幾次，之前都沒抓住，現在有點力量，剛好試試手。

唐井走了一會兒，兩個女兒玩餓了回家吃飯，看家裡沒人，姐妹倆乾瞪眼。

二女兒秦紅，三女兒秦冰，姐妹倆跟爸爸唐井一樣懶，家務都不願意干，成天就是玩。

秦紅蘭在家的時候，管著這個家，還能勉強維持生活，盯著父女四人幹活，現在她不見了，一個個放飛自我，大女兒帶孩子，兩個小女兒成天去玩，可嗨了。

「小紅，在家的呀？」

伯母鄒妃笑眯眯的來竄門，手上還拿著一塊糕點。

「大伯母！」

姐妹倆看見鄒妃，連忙圍上去，想吃她手裡的糕點。

「來，分著吃。」

鄒妃把糕點一分為二，遞給兩個小丫頭。

「謝謝大伯母！」

秦紅不客氣，肚子正餓呢，伸手接過來就吃。

秦冰想要，不過她沒好意思伸手，她害羞的看著糕點。

「來，吃吧！」

鄒妃直接遞她嘴邊，肚子餓，她張嘴接著。

糕點沒多少，姐妹倆兩口就吃沒了，眼巴巴的看著鄒妃，還想要。

「來，跟大伯母說說，好不好吃？」

鄒妃把秦紅拉過來，親熱的摟著她。

「好吃！」

秦紅一臉笑容，她不會客氣，一副還要的樣子很明顯。

看著秦紅貪吃的小模樣，鄒妃可高興了，笑道：「想吃呢還有，不過你得聽話，大伯母說什麼，你就照著做，然後呢，不但有糕點，還有大蘋果，大菠蘿，還有肉，天天有。」

「真的嗎？」秦紅一臉嚮往，大蘋果大菠蘿她就嘗過一次，那味道太好了，回味無窮啊！

至於肉，她幾個月沒吃到了，一提到肉，就想得不行。

看著這個小貪吃鬼，鄒妃點點頭，笑道：「當然啦，除了這些，還有果汁，可好喝了。」

鄒妃做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引得兩個小丫頭口水直流。

「不過呢，要聽話，不聽話可吃不到。」

鄒妃瞟了一眼秦紅的身材，已經有點規模了，能哄成功，她可以拿到一筆不少的錢。

介紹秦甜，她獲得兩個銀元，要知道，給人家打短工，一天才十個銅錢，一百個銅錢才能換一個銀元，相當於打二十天短工，這買賣非常划算。

秦甜生過孩子了，禮金才十個銀元，她得到兩個銀元的介紹費，秦紅還是黃花閨女，起碼五十個銀元，如果成功，她可以獲得十個左右。

秦紅不懂事，又貪吃，鄒妃叫說什麼說什麼，很聽話。

下午六點，唐井扛著一隻野豬，高高興興的回家。

野豬放門口，剛進家門，秦紅就跪下，哭道：「爸爸，放過我吧，讓我嫁人了，我熬不下去了，我要過好日子，我要吃水果，我要吃肉啊！」

唐井一臉懵，本來都高興的，女兒來了這一出，讓他措手不及。

「爸爸！」

「求求你！」

「放過我吧！」

「讓我嫁人吧！」

「我熬不下去了！」

「我過得好辛苦啊！」

秦紅一是按照鄒妃教的說，二是她也確實餓了，所以哭得悲悲戚戚，弄得唐井也流下眼淚，自責自己沒照顧好女兒。

看著女兒，唐井心疼，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晚飯要緊。

唐井去拿菜刀，準備砍一點豬肉去領居家換點鹽和米，好準備晚飯。

「爸爸！」

看見爸爸拿菜刀，秦紅嚇壞了。

「不要殺我啊！」

「爸爸放過我吧！」

「爸爸我錯了！」

「是大伯母教我說的啊！」

「我不要嫁人了。」

「爸爸不要殺我！」

秦紅瑟瑟發抖，真嚇得不輕，人又餓，她的頭不停的晃動。

唐井趕緊把刀丟一旁，顧不上做晚飯了，還是哄女兒要緊。

「寶貝！」

「你誤會爸爸了。」

「爸爸是給寶貝做晚飯啊！」

「爸爸很愛你的呀！」

「來，爸爸抱抱！」

唐井試著把女兒摟過來，女兒沒有拒絕，他抱著女兒出門，讓寶貝女兒看看大野豬。

「看見了嗎？」

「爸爸要煮豬肉給你吃。」

「爸爸愛你啊！」

唐井輕輕的拍女兒的背，她才慢慢緩過來。

「爸爸！」

秦冰走出來，她迷迷糊糊的，剛睡起來。

「冰寶貝，等等，爸爸很快就做晚飯了。」

唐井看了一眼小女兒，看她無精打采，心疼死了。

說起來，三個女兒，他最疼小女兒了，因為大女兒和二女兒，七八歲開始疏遠他，不喜歡他，有時候不但頂嘴，還幫著秦紅蘭一起對付他，不給他飯吃，倒水在他床上，弄得他哭笑不得鬱悶不已。

秦紅不哭不鬧了，唐井砍了一些豬肉去領居家換米換鹽，然後就煮晚飯。

他是懶，不是不會，所以很快就做好飯，一個小時后，一家人開飯。

兩個女兒早餓壞了，碗都沒有洗，髒兮兮的，拿著就用。

唐井也邋遢慣了，自然沒太在意，雖然有改的想法，但還是明天再說吧！

這頓飯，肉很香，飯也好吃，可是大家都是默默的吃，沒太開心。

姐妹倆知道大姐嫁人了，她們不太願意為了這個事心煩，可是吃飽了以後，還是忍不住難過，碗也不收，回房去了。

唐井也不開心，默默把碗洗了，把豬肉砍成一塊一塊的掛起來，他決定改變了。

老婆沒了，這個家沒有人頂著，就不像家了。

第二天早上，唐井把兩個女兒喊起來，盯著兩個女兒做家務，他狠下心來，不做不行。

他倒不是怕女兒嫁人後怎麼樣怎麼樣，關鍵是他自己不想干，又不想這個家不像樣，所以就只有讓女兒勤快了。

等兩個女兒把家裡收拾好了，一家人吃過飯，他帶著兩個女兒去打獵。

目前這是唯一賺快錢的辦法，比打短工划算多了。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下午回家，收穫不錯，有十多隻野兔，還有幾隻野雞，夠吃一小段時間了。

「在家呢？」

鄒妃盯了一天，發現唐井一家人回來，連忙來串門。

「你來幹嘛？」

看見鄒妃，唐井非常不高興，如果自己沒有覺醒力量，二女兒也即將離自己而去了。

「唐井啊，你別板著臉，女大不中留，你女兒可以嫁人了。」鄒妃決定開門見山，因為今天有人出價八十個銀元，另外給她二十個，這是天價啊！

「說這種話，你良心會不會痛？」唐井咬牙切齒，冷冷的道：「當初你費盡心機，讓我大女兒招婿，結果怎麼樣？現在又來害我家二寶貝，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