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劫
離淄陽十裡外的樹林里,一群黑衣人圍著一男一女想要打劫,可他們沒想到這男人卻是個武林高手,沒多久就有一半的人被他打趴在地上,為首的人眼看自己眾不敵寡,看到男人身後的女人拿出一個竹節放在嘴邊,看樣子她是準備叫救兵,一個人他們就夠難對付了,再來一群他們豈不是要敗在這對人手裡了!
為首的見玄清鈺沒有管他,一個閃身到了蕭逸塵面前,一把奪下他手上的竹哨,一個轉身就站在他的身後刀架在蕭逸塵的脖子上對著還在收拾其他人的玄清鈺喊到:「哎,這個美人是你娘子吧?再不乖乖束手就擒,本大爺的刀可要劃破她這雪白的脖子了。」
玄清鈺這才發現蕭逸塵被挾持了,隨手抓了一個賊匪:「你把她放了,我就放了這個。」
為首的卻無所謂的笑笑說:「老子手下千千萬,你殺了這一個還有其他人,這個美人可就不一樣了,這麼好看的人死了可就沒了。」
玄清鈺很想不管他,可是被挾持的是雖然蕭逸塵可身體卻是她的,萬一真死在這裡,她娘知道了非哭死不可。
…………
青山寨今日是歡歌笑語,都認為今天綁了一個大人物,可以狠狠的敲一筆贖金,而關押人的地牢里玄清鈺咬牙切齒的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不是有暗衛嘛,叫他們來救我們啊!」
蕭逸塵像是一點都不擔心現在的處境,淡然的笑笑:「竹哨被他們沒收了,我以為這次出來不會有危險了,就沒讓他們跟著,你沒發現我連蕭然都沒帶嗎。」
本來他的本意是想兩人獨處,結果沒想到冒出一夥賊人將他們虜了。
「明知道自己沒帶人還不躲起來,被他們抓了還連累我。」
蕭逸塵突然睜開了眼,一步一步朝著玄清鈺走來,玄清鈺被他這副樣子弄的有些緊張:「你……你想做什麼。」
「鈺兒,其實你剛剛是捨不得我受傷吧?要不然按你的脾氣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投降了!」
玄清鈺臉突然紅了:「你……你……你胡說什麼,你現在的身體是我的,我害怕你死了我以後回不了自己的身體里,也害怕我娘知道我死了會傷心。」
「是嘛?那剛剛我被打暈之後醒來怎麼看見你那麼關心我?眼睛還紅紅的。」
「我……我是害怕你死了我娘會傷心。我懶得和你說,我要想辦法開門。」
玄清鈺像逃一樣走到牢房門口,認真的研究起鎖來,可緊張的眼神和通紅的臉頰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剛剛見他一直沒醒自己卻是著急了,害怕他死在自己面前,害怕娘知道她的死訊之後會受不了。恩,一定是這樣的,才不是關心他,玄清鈺在心裡騙著自己。
就走玄清鈺研究鎖的時候外面開鎖的聲音傳來,玄清鈺立馬放開了手上的鎖鎮定的坐在鋪著乾草的地上。
一個五大三粗留著絡腮鬍的男人帶著幾個小弟走到玄清鈺他們所在的牢房面前,指著蕭逸塵說:「把她抓出來,大哥說了,今晚要她陪大哥。」
什麼?玄清鈺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外的人,眼看著跟在絡腮鬍男人身後的小弟打開牢門來抓蕭逸塵,玄清鈺一個箭步攔在蕭逸塵面前:「這位大哥,我娘子不能伺候你們老大,這樣吧,我這裡有些銀子,你們拿去喝酒,放了我娘子。」
玄清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包銀子塞給絡腮鬍男人,男人接過銀子收了起來卻推開玄清鈺:「我大哥說讓她去伺候她就必須去。銀子我就當你孝順本大爺的了!」
玄清鈺眼看著蕭逸塵要被帶走急得喊了一句:「大哥,我娘子有身孕了,你們放過我娘子吧!剛剛給你們的銀子夠你們去青樓里請十個花魁回來伺候你們老大了!看在我娘子有身孕的份上你們放了她吧!」
玄清鈺說完之後自己都有些臉紅,其實這些人她不是打不過,只是處理了這幾個外面還有許多人,憑她一人之力是肯定逃不出去的,只能希望這些人還有點人性,不會禍害有身孕的女子吧!
絡腮鬍男人打量了一下蕭逸塵:「有身孕?我看她好好的,哪像有身孕的樣子。我見別人有身孕整天吐個沒完,他自抓進來開始一次都沒吐過。」
玄清鈺看他猶豫的樣子就知道這條路行的通,鬆了一口氣說到:「大哥,你有所不知,每個女人有身孕之後反應是不一樣的,你別看她現在不吐,在家的時候吃什麼吐什麼,她現在比有身孕之前瘦多了!你要不信可以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啊!」
絡腮鬍男人糾結了一會,讓人把蕭逸塵放開了:「我這就去請大夫,發現你騙老子的話,老子打死你。」
玄清鈺見他走了鬆了一口氣,看著剛剛一言不發的人有些生氣:「我費盡心思保下你,你可倒好,什麼話都不說,就跟被抓的不是你一樣。」
「我有身孕了,要少說話。」
蕭逸塵一句話把玄清鈺堵的啞口無言,索性不管他繼續研究鎖來,剛剛那人說要去請大夫,請來大夫發現他沒身孕,怕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研究了半天也打不開鎖,看到蕭逸塵又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你倒是過來幫忙啊,萬一他們帶著大夫回來了怎麼辦。」
「我有身孕了,不能幹這些話。」
「你有屁身孕,你肚子里現在連個屁都沒有,等大夫來了我看你怎麼辦。你就等著伺候山賊老大去吧!」
蕭逸塵無奈的站了起來,走到玄清鈺面前:「你研究這把鎖研究半天了,打開了嗎?剛剛我什麼都不說就是想讓他們把我抓了去,我在外面好想辦法拿到鑰匙來救你。誰知道你突然就說我有你孩子了!」蕭逸塵說完好笑的看著玄清楚
玄清鈺被他明顯是調侃的話語弄了個大紅臉:「他……他們是讓你去伺候老大,被別人知道我清白沒了,我還活不活了,我是為了我自己。」
「這身子是你的,我自然會好好保護。你以為我願意讓我以外的男人近你身啊!」
兩人爭吵之際外面開門的聲音又響起,剛剛的絡腮鬍男人帶著一個山羊鬍的老人又來了,打開牢門之後吩咐大夫給蕭逸塵把脈,老人把著脈眼神卻打量起玄清鈺和蕭逸塵來。
玄清鈺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外面,此時絡腮鬍男人只帶著一個大夫來了,後面並沒有跟著手下,如果她挾持這個絡腮鬍男人應該能逃出去吧!剛剛看他帶來的人的模樣,這個人的地位應該不小,挾持住他其他人一定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他們就能逃出去了。
玄清鈺打定主意剛要動手,大夫卻笑吟吟的站了起來:「二當家的,這為娘子確實有身孕了,而且都三個月了!」
玄清鈺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一個不穩就面部朝下摔在地上,還沒爬起來就聽到絡腮鬍男人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小子說的是真的,既然如此就算了,明天下山再抓一個,大夫隨我一起出去吧!」
玄清鈺爬起來的時候牢房裡只剩了她和蕭逸塵兩人,玄清鈺顫顫巍巍的指著蕭逸塵:「你你你,你怎麼會……有身孕的。我明明記得除夕醒來之後我們就沒行過房,我還記得前世除夕之前我們因為吵架,也許久沒在一起了!前前後後我們四個月沒同房,孩子哪來的?」
蕭逸塵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我怎麼知道,這身子是你的,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幹什麼事。」
「你放屁,我清清白白的嫁給你,一直安分守己,怎麼可能和別人……你是不是背著我用我的身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三個月,我們醒來也是差不多三個月,只有可能你背著我給你自己戴綠帽子。」
「我有病啊,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哪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背著我幹什麼好事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不休,都認為對方瞞著自己幹什麼壞事了,一直到深夜兩人才停止爭吵。
玄清鈺自己找了一個地方躺下睡覺,心裡咒罵著蕭逸塵用她的身子瞎搞,現在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蕭逸塵也氣呼呼的躺在牢房裡唯一的一張床上撫摸著小腹,這個孩子是誰的?反正不可能是他的,就像玄清鈺說的,前世他們因為一點小事吵嘴,到除夕那天已經一個月沒有住在一起了,而除夕之後他們就沒行過房,他們冷戰那一個月有發生什麼事他不知道。
孩子要留下嗎?這身子雖然是女人的,可裡面的靈魂卻是他,一個男人,難道他要孕育這個孩子直到生下他嗎?雖然現在寄身在女人的身體里,可他到底是個男人啊。
那個大夫不知道,因為他的一時好心,卻讓她們兩人難以入眠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兩人才醒來,可是看到對方又想起昨天的事,就各種看對方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