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表白
地窖,
斯萊特林院長卧室兼辦公室,
一面非常氣派的鏡子被漂浮咒自動送到了剛用魔杖釋放魔咒的薩拉扎·斯萊特林面前。
就連小小穿衣鏡都擁有他們那個年代高度直達天花板那樣的巨大。
同原著描寫著的一樣,它擁有金色邊框,底下是兩隻爪子形的腳支撐。
頂部刻了「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伊特烏比·卡弗魯·阿伊特昂·沃赫斯」。
鄧布利多用這面厄里斯魔鏡藏魔法石,薩拉扎·斯萊特林則用這面厄里斯魔鏡看女兒的身體情況,沒想到一不小心看到了女兒的情史。
作為一個老父親,他其實並不願意女兒嫁人。
但他當看見他女兒有意識的支走了兩個追求者的其中一個,他又忍不住通過鏡子挑剔房間內剩下的那一個。
而後…
他看見了秘密,卻不是他之前想象當中的任何一種。
…
…
PVS,
persietativestates。
斯內普聽說過這個來自麻瓜醫學的英文單詞,
詭異的是,
他不止聽說過,還在幾乎每一次凱瑟琳穿越的時候都至少聽說過一次。
這麼多遍下來,現在的他當然知道這個詞代表了什麼,意味著什麼。
…
「聽說過植物人嗎?」
斯內普想起來,關於這個他曾經有一段記憶。
那天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是去找凱瑟琳卻沒有找到她,後來根據她留下來的線索找到了一家麻瓜醫院。
記憶中的凱瑟琳身披白大褂,站在一所麻瓜的醫院裡似乎是修改了麻瓜的記憶混入的,干著的是實習生的活。
「如果我發生了一場車禍,車禍引起我的缺氧缺血性腦病,造成於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特殊的人體狀態。
那麼,我就是植物人。」
斯內普後來了解到的關於華國的傳統,吧不好的事情,比如得病這種事吶自己來舉例說明,是不可取的。
換言之,
凱瑟琳的這種行為是在華國讓人非常忌諱的行為。
但在每一段穿越里,
凱瑟琳都當著她的面舉例了,每一次舉例都用的是自己,說的還是同一個病症。
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作為穿越坐標原點存在的凱瑟琳出生起就存在的世界,斯內普也經歷過類似的科普。
一年級開學前的暑假,斯內普記得那時的凱瑟琳因為伏地魔魂器的事情忽然有一天就不能動了。
凱瑟琳說過的,她同他提到過「我」,也提到過「植物人」。
斯內普原本以為凱瑟琳不知道這種風俗,或者知道,但不在於。
但他在改良版伸縮耳里卻聽見她剛才對梅林說,
她叫言殊,華國人?
一個從華國出生長大,連做個帳篷都會下意識寫中文的華國人,為什麼不忌諱這種被傳統觀念認為是詛咒自己的行為?
斯內普有些不確定,他不知道他的發現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確實有什麼意義在其中。
如果沒有意義,
那麼現在這個時空,在千年前的現在,為什麼她又故意在梅林面前提到了這個?
…
…
「差不多,但我寧願他永遠也不要發現這個。
一個人都生命太過沉重,這不是他應該承擔的。」
凱瑟琳看起來很淡定,在得到梅林對她的生命下的通牒之後,她的心似乎也終於定了下來。
連斯萊特林都能聽出她不願意讓斯內普受她拖累是臨時決定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本人又如何聽不出。
斯內普知道凱瑟琳有一個習慣,每一次她看似鎮定,但其實那就是她最慌的,最害怕的時候。
只不過她的演技向來是過關的,而且她的運氣很好,他參與過的她的人生當中,幾乎每一次,她的強裝鎮定都能收穫不錯的具有突破意義的結果。
斯內普只知道凱瑟琳的那張臉長得太唬人了,但他從來不知道,其實凱瑟琳的這種神態,臉上的微表情,說話的語氣,諸如居高臨下的俯身等的肢體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是模仿自深深根植在她記憶里的斯內普本人。
「原來,這種狀態叫做生命力流逝。我看過你寫的筆記,筆記里說你愛上的是一個麻瓜,她就是死於這種狀態。」
想到斯內普,哪怕此時此刻正說著非常重要的話,但言殊還是不可避免的走神了,
但既然剛才她的嘴巴為她自己做下了決定,言殊覺得其中有某些天意的成分,她覺得這句話如潑出去的水,她必須得認。
這會兒,她幾乎已經想好了下一個步驟的計劃。
強制性把斯內普送回千年後這種事情,她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不願意罔顧教授的意願去那麼做罷了。
畢竟,或許她打不過,但斯萊特林小姐大約是行的。
一旦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軟肋走了,那麼,剩下的,她言殊還需要怕?
「連你都束手無策的病症,我想大概不需要再重複把你曾經所做的事情都再重複做一遍了。」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在筆記當中寫的這個麻瓜出生的巫師現在這個時間段段你是遇見了,還是沒有遇見……」
「可你就是這個麻瓜!」
迴廊上的斯內普聽見了,
雖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事情發展的結果卻是身為年長者且為大魔法師的看起來成熟穩重的梅林搶過了凱瑟琳的話頭。
然後,
梅林說了一句讓斯內普亡魂大冒且心有餘悸的話,
「你害怕死亡,
所以,用烈性毒藥熬制的魔葯可以產生見血封喉的效果,因為可以讓你完全感覺不到痛苦,
所以你就不怕了?
這是什麼邏輯?」
「我心裡想的是最後手段,你明白什麼叫終極手段,什麼叫後手嗎?」
聽見梅林的話,她的心態瞬間就有些炸。
任何一個
任何一個被男人看光了思想的女性大約都會像言殊現在這樣的狀態。
「你憑什麼?」
「你怎麼能?怎麼敢?」
言殊嘆了一口氣剛準備對梅林說些什麼,忽而就發現自己剛才好像聽漏了什麼。
她懵懂了一瞬,臉上的表情由因為被窺探了思想的羞憤一時之間變成了定格了的非靜止畫面。
「什…么?」
是她聽錯了,
還是他說錯了?
眾所周知,梅林在筆記里寫的那個人是他的所愛之人。
那麼,他剛剛那句話…就算是傻子也應該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表…表白?
那可是梅林!
言殊只覺得一瞬間熱血直衝腦門,她見識過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這是被一下子整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