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起源之地篇 第一百零四章 超出認知的力量
「說起來，我在陣塔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起先我以為是八卦陣紋的緣故，到現在想來，那股波動不太像是普通的八卦陣紋，而是……融合陣紋？」天行也不太確定，看來有時間得去問一下風昊前輩了。
「果然這裡也是一樣嗎，有大片空白的歷史。嗯？」天行看到了一本書里居然提到了聖靈村，頓時注意力集中了起來，畢竟來到起源之地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去往聖靈村。
「聖靈村的來歷已經無從查證了，這個地方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也有可能是它一直存在，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有傳言說那裡是仙人的住所，也有人說那裡擁有著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總之有關聖靈村的說法什麼樣的都有。在它的神秘面紗沒有被掀開之前，一切都不過是沒有根據的猜想罷了。唯一清楚的一點是，聖靈村很早之前便存在於傳說之中，其源頭要追溯到女媧石降世之時。」
「雖然諾亞失去了這裡的記憶，但看來諾亞的猜想大致是對的。」天行繼續看下去。
「我的猜測是，蓬萊仙島是當時的佼佼者們所在的地方，因為一些原因他們選擇置身於世外。他們一直是一個旁觀者的存在，看著世間的演變。至於他們關注著外界的根據，就是外界確確實實有著聖靈村的傳說存在。因此，那裡應該會有一切的答案。在那片空白的歷史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面對強大得多的魔獸，人類可以保留至今？包括人類的突然崛起，這一點也非常奇怪。對此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我們的歷史包括我們的存在本身，被某些可以被稱之為神明的存在操縱了。」看到這裡天行的內心微微一震，他繼續往下看去。
「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也不是不無道理。畢竟魔力這種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最為天方夜譚的事情。不過這樣想來，我們所有人不過是神明棋盤上的棋子罷了，連歷史以及大部分生物的認知都可以悄無聲息地改變，那是我無法想象的強大。不過我始終相信一個道理，那便是這個世界的平衡之道。未來必定會出現，擊墜神明之人！——伏羲。」
「原來是伏羲前輩留下的筆記，難怪會有這種大膽的猜測。那照這樣看來，諾亞叫我去聖靈村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因為那裡存在著真相嘍？不過這種地方為什麼會存在？如果那裡真的存在真相，那麼神明們又怎麼可能放任它的存在？難道那裡也同樣存在著神明嗎？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說得通了。」天行思索道。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這種筆記會遺留下來？能夠修改所有人認知的能力，必然是一種大因果能力，這種東西按理說應該是不存在的啊？」正當天行奇怪的時候，筆記上的字開始消失了。
「天行小心，有一股力量正試圖作用於你的靈魂！」黑影的警告之聲響起。
「！！」天行帶著筆記瞬間消失在了圖書館里。天行急忙回到了風昊的住處，然後告訴風昊讓他為自己護法。
風昊見天行滿臉急切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強大的陣法將房間籠罩。
「黑影！」天行在靈魂空間里喊道。
黑影立馬會意，黑色這邊的靈魂空間深處，那顆毀滅結晶綻放出了漆黑的光芒將天行的整個靈魂覆蓋。次元之力在天行的控制下沒有任何動作，天行將自己的靈魂全部置身於毀滅結晶散發的光芒之中。想要抵抗神明的手段，就唯有把希望寄托在毀滅結晶上了。現在天行算是知道神明手段的恐怖了，如果不是黑影提醒，他根本無法察覺，想必之後關於這些東西的記憶也都將不復存在吧。
「這種能夠改寫世界的因果之力，如果不是親身體驗過，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厲害。」天行內心的波動到現在還無法平息下來，畢竟是親眼見到這種超出認知的手段。
「將靈魂力交給我！」黑影說道。
「好。」天行沒有猶豫，立馬開放了所有靈魂力。
黑影調動了天行所有的靈魂力催動毀滅結晶釋放出虛無真意，因為普通的毀滅之力根本抵擋不了那股力量半步。
「呼！還好有效。」見到那股波動在虛無真意下消散，黑影如釋重負地說道。連他都對那股波動感到深深地忌憚，他可不敢讓天行的靈魂接觸到。待得那股波動完全消散，黑影急忙收回了虛無之力。因為天行的靈魂已經嚴重受損了，虛無之力根本不是現在的天行所能承受的。
「你怎麼樣？」黑影問道。
「我……還死不了。」天行這次所受的靈魂創傷可謂是相當嚴重，比起使用終焉之劍的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去收回毀滅之力，你好好調養，這段時間裡你恐怕無法動用能力了。」
「嗯。」不只是靈具，天行這回連能力都無法動用了。
天行的意識回歸到身體之中，他的臉現在蒼白的可怕，七竅之中有著鮮血流出，看著十分滲人。
「呼……呼……呼……」天行大口地喘著氣，汗水已經將周圍的地面都打濕了。
「你這是發生什麼了？什麼人能讓你這樣啊？」風昊急忙扶住天行，精神力探查著天行的情況。
「風寧，幫我拿養魂涎和一些修復靈魂之物過來，立刻！」風昊立馬給風寧發送訊息。
「我知道了。」見到風昊如此急切，風寧便知道出事了，立馬迴風家尋找。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動靜的白夜跟白澤也都趕了過來。
「是天行，他不知道怎麼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嗯？」白澤立馬上前查探，發現天行此時的靈魂無比虛弱，而且受傷極重。
「我已經叫人去拿修復靈魂之物了，現在我們只能等了。」風昊說道。
天行現在只能目光渙散地大口喘氣，靈魂傳來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思考和說話，只能本能地進行呼吸。
「來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風昊感知到了風寧的氣息。
「哥！」
風昊沒有多說什麼，一把拿過風寧手上的納戒。在風昊的精神力控制下，養魂涎小心翼翼地緩解著天行的痛苦。天行現在的狀況太過危險，根本不能直接使用修復靈魂的藥物，必需先穩下天行的靈魂狀態才行。
好在是風昊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在過了兩個小時後天行的靈魂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靈魂的修復就交給我吧。」白澤說道。
「好，我繼續穩住天行的靈魂狀態。」
在兩人的合作下，天行總算是渡過了這次危機。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圍在這裡。」夢公主此時已經放學回來了，這些日子天行總是待在圖書館里，所以都是她自己回來。
「天行出事了。」白夜化作人形。
「什麼？！」夢公主急忙看向臉色蒼白，還掛著幾縷血跡的天行，頓時心疼不已。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靜靜地看著天行。
直到夜晚降臨，天行的靈魂才總算是修復完畢，剩下的只需要靜養了。
「多謝你們了。」天行的語氣中透露著虛弱。
「沒什麼，倒是你發生了什麼？」風昊問道，這點精神力的消耗對他們確實不算什麼。
天行拿起手中的筆記，「果然消失了嗎？」
「什麼意思？」
「我無法詳細說明，我只能說有超出認知的力量試圖修改我的認知。為了抵抗那股波動，我動用了毀滅之力的奧義，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我跟你們說明的話，那股力量一定會再次降臨，現在的我可沒能力再阻攔了。」
「什麼？！這種事……」風昊跟白澤驚恐地看著天行，倒是白夜猜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那上面究竟寫的東西是關於什麼的？」風昊問道。
「關於……空白歷史的猜測。」
「！！」
「不要說出來，有任何猜測都要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天行警告道。那股因果之力應該只是針對看到文字或者語言才會發動，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或者寫出來。
「這種事情……太荒謬了吧？」結合天行的狀況以及話語，風昊等人自然能猜出些什麼。就是這猜想，有些太過駭人聽聞了。
「千萬不要說出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起碼要等我掌控了虛無真意之後才能開口。在那之前，忘掉一切。」
「我們知道了。」
「天行，你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好嗎？」夢公主心疼地將天行抱在懷裡。
「抱歉讓你擔心了，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突然了。」天行也輕輕抱了抱夢公主。
「那天行就拜託夢公主照顧了，我們先離開了。」風昊說道，他得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知道的一切。
夢公主扶著天行回到了房間。
「我幫你洗洗吧？」夢公主紅著臉說道。
「我自己……」
「不要拒絕！」夢公主難得的霸道了起來。
夢公主放好了熱水，脫掉了天行的衣服，然後推著天行進了浴池內，她自己的身上僅僅裹著一條浴巾。
夢公主仔細地為天行擦拭了身體。
「都說了我自己可以了。」天行此時感覺有點尷尬，好在是靈魂的虛弱讓他分心了，不然恐怕他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的。
「哼，早晚都會有這種事啦，我這是提前練練手。」夢公主為天行穿好了睡衣扶著他回到了床上。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
「也好。」天行確實感覺肚子有些空蕩蕩的。
趁著夢公主準備食物的功夫，天行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