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觀雨破境
閑聊片刻，等趙凡吃完飯菜，張倩帶著食盒離開了。
她現在已經是有資歷的戒律堂小師姐，平日里除了自己修行之外，還需要幫帶著幾個新人弟子，所以相比於以前，空暇的時間沒有那麼多了。
隨著張倩離開，鎖妖塔內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但和鎖妖塔的平靜不同，蜀山上下卻是暗流涌動。
隨著幾大長老勾結六大劍門造反失敗的消息傳開，蜀山門人大部分都是氣憤不已，更有激進的弟子，叫囂著要嚴懲六大劍門。
但當代宗主趙城個以及蜀山高層們，卻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剋制。
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如今的蜀山和六大劍門，已經到了幾乎要撕破臉皮的階段。
其餘修仙者宗門們，都在等著看蜀山的笑話，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將會對蜀山的聲望造成巨大的打擊。
趙凡沒有理會這些事情，還是呆在鎖妖塔潛心修鍊。
他突破到元嬰期圓滿，距離出竅期只有半步之遙，但這是這半步之遙，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簡單，需要一定的機緣和時機，才能一鼓作氣破境成功。
要知道，當初的鬼島黑屠，可是在海外閉關數百年，才成為出竅期的修仙者。
當然，趙凡無論是資質，還是機遇都不是黑屠能夠比擬的，何況還有系統的幫助。
「轟隆……」
這一天，烏雲大作，雷光撕裂蒼穹，大雨傾盆而下。
蜀山的氣候乾燥，數十年都難以下一場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算是難得罕見的氣象。
「奇怪，這雨水裡面，似乎帶著非常濃郁的靈氣。」
望著豆大的雨水，趙凡目光平靜深邃，察覺到了異常。
他的五官非常強大，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可以清晰感受到，周遭的天地靈氣濃度，在頃刻之間增加了不少。
「難道是罕見的特殊天象？」
趙凡喃喃自語，在過往歷史當中，偶爾會出現特殊的天象，或許今天的這場雨也是如此。
嗡！
隨著雨水越來越大，趙凡體內近乎飽滿的靈力，突然之間涌動起來，就像是平靜的汪洋，掀起了滔天巨浪。
「嗯？瓶頸期竟變得鬆動不少。」
「或許我可以藉此突破到出竅期。」
趙凡驚訝的發現，隨著這場大雨落下，原本堅固的瓶頸期，不僅變得鬆動，而且體內的靈力，竟出現明顯有力的增加。
他面露笑容，不再遲疑，開始全力突破原有的境界。
雨越下越大，即便是煞氣瀰漫的鎖妖塔，都湧來了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
在這股龐大靈氣的澆注之下，趙凡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轟！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趙凡體內深處，突然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與此同時，趙凡的眉心處，緩緩凝聚出一道如月光般朦朧的能量體。
這赫然是出竅期修仙者才具備的元神！
出竅期和元嬰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是否凝聚出元神。
修仙者的元神，乃是由精氣神所化，而且有著出竅離體的手段。
元神，可以一念之間，洞悉周圍一草一木，妙用無窮。
「這就是出竅期！」
趙凡可以清晰感受到，四肢百骸中充滿了澎湃無盡的力量，體內的靈力更是暴漲一大截，比起原先的自己，綜合實力起碼強盛數倍。
最為重要的是，成功凝聚出元神后，五感獲得大幅度提升。
這種突破性的提升，讓趙凡面露笑容。本來以為還需要過段時間，才有把握破境成功，卻沒有想到因為這場大雨而提前了。
強大的出竅期氣息，震動了大半個鎖妖塔，足足持續片刻之後，趙凡才恢復平靜。
雖然提前成功突破，趙凡卻沒有自傲自滿，修仙無止境，出竅期只是修仙路上的小山峰而已，距離真正的仙道巔峰，還有著一段極為漫長的距離。
根本算不了什麼。
……
蜀山大殿。
「城兒，你想好了。」
「真的要對那六大劍門動手？」
前代宗主趙四海，望著自己如今貴為宗主的趙城，皺眉問道。
「父親，我已經想好了。」
「這十年以來，我忍氣吞聲退讓妥協，非但沒有讓六大劍門收斂，反而讓他們變得越發囂張猖狂。」
「之前更是指使宗門的幾個長老造反。」
「如果我們繼續妥協下去，不作出強力的回應，蜀山的威望將徹底喪失！」
「我們蜀山也將淪為其他修仙者宗門的笑柄。」
趙城攥緊拳頭，恨恨不平的說道。
「話雖如此，你可有把握？」趙四海頓了頓，凝重說道：「為父雖然退居二線，可是也有耳聞，六大劍門在這十年以來大肆擴張，實力可比之前強上了太多。」
「父親，你放心吧。」
「這十年以來，我照樣做足了準備。」
趙城目露精芒，沉聲說道。自從他上位宗主以來，就一直做著準備，如今的蜀山，不僅中低層弟子們數量增加大半，而且元嬰期的長老修仙者們，也從當初的十幾人，增加到了三十人。
更為重要的是，蜀山出竅期的存在，除了保護自己的金甲傀儡之外，還有另外一位老長老在前些日子突破成功。
這件事情，趙城沒有刻意的宣揚，為的就是當做對付六大劍門的殺手鐧。
所以趙城信心十足，請父親趙四海過來，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城兒，既然你有信心。」
「為父全力支持你。」
「若是有需要，我這幅殘軀也能為蜀山盡最後一點力氣。」
遲疑片刻，趙四海深吸一口氣，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太好了。」
「有父親你這句話，我就更有信心。」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重振蜀山。」
趙城聞言，原本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目光炯炯有神，散發出驚人的鬥志。
見狀，趙四海點了點頭，可是在眼眸深處，卻還是有著一閃而過的憂慮之色。
他隱約覺得不太穩妥，認為自家兒子有些操之過急，但還是沒有說出來，生怕打擊到前者的信心。
況且，六大劍門確實欺人太甚，自從指使幾大長老造反失敗后，竟一個道歉的表示都沒有，如果蜀山這次不作出任何回應，那麼僅存的顏面，將被徹底揭下。
作為蜀山前任宗主，趙四海當然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