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鏡汐

「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

容容想了一會說道。

「那也是一種妖怪，一種相當特殊的妖怪，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

容容用好聽的，講故事一樣的聲音緩緩說道，讓李牧真的產生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傳說在海外，有一座孤島，名喚蓬萊，蓬萊上，有通往神國的道路，古往今來，曾有過強者登上蓬萊后回到大陸。

他們從蓬萊帶回了很多神遺棄的用品，其中有一面鏡子。

這面鏡子，從來不會撒謊，永遠映照最真實的自己，不論是外表上的，抑或是內心世界的。

它看過美麗的皇后脂粉下蒼老的臉，也看過路邊乞丐對金幣強烈的慾望。

它跟隨過一代又一代的主人，看過一個又一個，人和妖的內心世界。

日積月累之下，它成為了她，擁有了神智，成為了妖怪中的一員。

她開始像所有具有意識的生命一樣，思考自己，認知自我，然而她卻悲哀的發現，她沒有自我。

她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作汐，汐曾是她的一個主人，是一位鮫人，在為愛人留下了一地珍珠以後，乾涸在沙灘荒無人煙的角落。

正如汐一樣，她看到過很多人，她可以變成任何她見過的人，一模一樣，連神也無法分辨，因為鏡子折射的就是真實。

但她依然沒有自我，她不想當別人，不想成為複製品，當她擁有了神智以後，她只想要做自己。

鏡妖，汐，是一隻非常非常古老的妖怪，她的妖力強大到，可以複製這世間任何生靈的能力。

聽完容容的故事，李牧低頭陷入了沉思，半響，他抬起頭。

「所以，你還是沒有說，為什麼這妖怪，會跑到林婉兒的身上。」

「唉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反正現在汐，大概就是林婉兒的守護靈一樣的東西，有利無害的。」

李牧知道容容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只不過，這種聽故事聽一半的感覺，超級難受啊！

難怪人們常說，好奇心害死貓，想起貓，也不知道那隻萍水相逢的黑貓怎麼樣了，不過按照它那性格，估計又在禍害別家的飯菜了吧。

該問的已經問了，再問也得不到什麼更有用的情報了，李牧伸了個懶腰，正準備繼續鑽進被窩。

「你準備蹭我的床到什麼時候？」

容容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牧，讓後者直接驚得跳下了床。

哦，原來這床，真是容老闆的，不過這個房間還真是簡單，相比於塗山雅雅那種奢華到極點的裝璜，果然還是我家容容的更加舒適。

「對了，關於用斗轉星移的修復林婉兒後背那個傷疤的事情。」

李牧問道，這也是他這次來塗山的主要目的。

「早就弄完了哦，很簡單的，不用花太多功夫。」

容容回答道。

「那你這麼興師動眾的叫我來塗山幹嘛！就為了找那隻蠢獅子揍我一頓嗎？」

李牧不滿的回答道，他還以為要像後世那種大型網游任務一樣，砍只野豬，都要提前準備各種材料。

「當然是，為了給你特訓拉，不然你這麼弱，怎麼完成那些轉世續緣的任務。」

「林婉兒那個守護靈不是很強嗎，直接平推過去不就行了？」

「想什麼呢，鏡妖可是傳說中的大妖，妖力龐大到一方天地也承受不住，何況是一個人類小丫頭，

儘管鏡妖出手控制了妖力，但是次數多了，會不會給載體帶來傷害，誰也不知道。」

「怎麼特訓？」

聽到可能會傷害到林婉兒，李牧便收起了躺贏的心思。

「跟我來。」

。。。。。。

跟著容容穿過塗山商店街道，繞開苦情巨樹，再經過一個不大的湖泊，穿過一片花海，最終終於到了一個紅葉飄舞的小樹林。

「不就是特訓嗎，有必要找一個這麼偏僻的地方嗎。」

李牧吐槽道。

「像你這麼弱的，如果讓別人知道是我教出來的話，會讓我很困擾的。」

這小狐狸，好想打她，但是打不過怎麼辦？

「首先，入門問題，你覺得妖力和靈力有什麼區別？」

「妖力是妖用的，靈力是人用的，是不是傻，這都不知道。」

李牧想都沒想，回答道。

容容滿頭黑線，所以為什麼自己五百年前不把他掐死？

「要是這個回答的話，我還問你幹嘛，你給我認真點，不然我只能叫姐姐過來幫我糾正一下你的態度了。」

聽到這，李牧才認真思索起來，畢竟塗山雅雅那個冰，他可不想二次進宮了。

「我也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

妖力似乎是妖生來就具有的，雖然和後天修鍊有一定的關係，但是種族才是決定上限的因素。」

原作中，最頂尖的一批妖，其本身的種族都是遠遠超出別人的，以塗山舉例，三姐妹都是折耳狐，雅雅更是九尾天狐。

而種族比較差的，比如雞爺，雖然後天修鍊時間很長，成名很久，但也只到了妖王水準。

還有一些變態不確定的就不說了，都是少數，比如一拳超人石寬，驢爺，塗山大兔子等等。

「而人類的靈力則是相反的，並非先天獲取，而是需要通過修鍊逐漸積累，當然，也有一些特例，

比如東方家，比如林婉兒。」

想到這，李牧倒是發現，林婉兒和東方靈族，似乎有點相似啊。

都是一生下來，體內就有巨大的靈力儲備，難道林婉兒她娘，實際上是東方家族的後人，隱形埋名。

嗯，下次去蹭飯的時候可以問一下。

「嗯，說的倒也是大差不差，不過並沒有說到本質。」

容容點頭回答道。

「無論是妖力還是靈力，本身都是從天地獲取的力量，

相比於人類，妖更加親近自然，因此，能夠獲取的先天妖力基數更大。

這兩種力量，本身並沒有區別，

因此這就意味著，妖的法術，人一樣可以使用！」

「這麼說，我可以把你會的都學了？」

李牧驚喜的問道，容老闆是就是狐妖界的妖術博士啊。

不止是塗山狐狸的術法，連水蛭一族的治療術，容容也曾和水蛭之王翠玉靈學習過。

這些還只是漫畫中暫時出現過的，沒出現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就算某一天，容容使用出傲來國的氣吞天地，李牧也絲毫不會驚訝。

說起來，要是這個小狐狸再增加一個吃貨屬性，感覺就更萌了啊，砰，李牧的後腦被錘第N下。

「你又對我用讀心！」

李牧憤怒道。

「並沒有，只要看你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打就對了。」

容容解釋道，讀心可是很耗費精神力的，對李牧，還用不著那麼高深的妖術。

「學會我所有法術什麼的，你還是別想了。

在我知道的人裡面，能夠學會妖術的，也只有道盟的兩個小子，一個是東方月初，

還有一個，估計你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