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偷金不成蝕把米
轟~
轟轟~~
這水消金的性能跟汽油一樣,十分易燃,只要稍微碰到一點點火星,就會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就這樣,墨鴉把燃燒的黑羽鏢射中這五車水消金,那場面可是相當的壯觀。
「白鳳,我們撤!」
墨鴉帶著白鳳迅速離開了現場,稍微慢上一點,恐怕就會受到熊熊火焰的波及。
韓國的後山上,看著新鄭城外巨大滔天的火焰蘑菇,韓非滿意的一笑。
看著其他三人舉著酒杯獃滯的表情,韓非問道:「衛庄兄,這場戲你可還滿意。」
「看來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姬無夜所藏匿的軍餉變成易燃的水消金,現在又被剛投靠韓非的墨鴉所毀,韓非肯定是幕後主使。
「公子,你是不是早就尋到了那十萬金軍餉?」
紫女思考片刻后,想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那本該消失的十萬金軍餉肯定在韓非手裡。
「是!」
韓非點了點頭。
「兄長力挽狂瀾,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回那十萬金軍餉,子房佩服。」
得到韓非的答案,張良明白過來,原來韓非早已把一切都拿捏在手掌之間,他感覺與韓非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子房,誰說我要把軍餉交出來的。」韓非看了一眼對他拱手的張良,反問道:「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讓姬無夜押回軍餉嗎?」
張良看了看新鄭城外發生滔天大火的地方,想起來韓非說的一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姬無夜密謀軍餉,又推薦他祖父張開地來徹查此案,現在他受命押回軍餉,可是那十萬軍餉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那麼這一切的事情該有誰來抗?
大火現場,押送軍餉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大火吞噬,只有姬無夜在火焰漸小的時候從裡面爬了出來。
姬無夜武藝高強,他的外功更是深不可測,所以他才能在大火之中興存下來,而他的手下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過他現在也不好過,衣服都被大火焚燒殆盡,只有少片布條遮體,整個人焦黑凄慘,連頭髮也變成了非主流的爆炸頭。
「我要殺了你們!」
姬無夜此刻全都明白了,腦海里閃過韓非、張良、墨鴉的身影,怒喝一聲。
不過他在張口之時,嘴裡卻冒出滾滾黑煙,再配上他此刻的造型,看上去是那麼的滑稽。
……
受傷的姬無夜被人接回將軍府後,正在運功療傷,可是卻又聽到了下人稟報的聲音。
「又怎麼了?」姬無夜不爽的說道。
運功之時被人打擾,在加上前幾個時辰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早已經把他的耐心磨光了。
要不是他現在無人可用,那個下人已經碎屍當場了。
「大將軍,相國張開地求見!」
姬無夜正考慮要不要見他的時候,張開地已經走了進來。
「相國大人,看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韓國朝野,姬無夜和張開地都是面不和心也不和。
「大將軍,我是來為大王傳話的,軍餉為何還未送回?」
張開地拿著韓王安來威脅姬無夜。
姬無夜眼睛閃過一絲殺意,新鄭城外的大火他不信張開地不知道。
可是事實就是人最不想承認的東西,被劫軍餉確實被找回,張良和他的手下就是人證。
可是軍餉在他的手下莫名其妙的變成水消金被墨鴉燒毀也是事實。
現在韓王又命張開地來找他要軍餉,好一個李代桃僵之計啊。
「相國大人,姬某受了重傷,今天不便押送軍餉,不過我保證,明天十萬金軍餉就會完好無損的送回國庫。」姬無夜說道。
「好,希望將軍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老夫告辭。」
張開地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噗!」
姬無夜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下,氣急攻心,吐了一口血。
「將軍,你沒事吧。」
女裝大佬紅鴞出現在姬無夜面前,關心的攙扶著他。
紅鴞一直隱藏在暗處,如果沒有突發情況或者姬無夜的命令,他是不會現身的。
「通知老虎,明天派人送十萬兩黃金過來。」
如果現在能解他燃眉之急的只有他的心腹,石上翡翠虎了。
「是,將軍!」紅鴞說道。
姬無夜在這次的鬼兵劫響案中損失慘重啊,他將軍府的人力、財力、物力都消耗殆盡。
人力自然是墨鴉白鳳和他的親衛軍騎。
物力是那五車水消金。
財力,他已經變成一個窮光蛋了,哪還有什麼財力啊,就連填補虧空的十萬兩黃金也要向翡翠虎要。
第二天。
那十萬兩黃金安全的被送入國庫之中,也就在這時,相國大人張開地破天荒的來到了九公子府。
「相國大人大駕光臨,韓非有失遠迎。」
韓非猜想,這張開地怕是來者不善。
「公子智出妙計救我張家,老夫特來感謝。」
張開地說話的時候,把手中的一份王令交在韓非手裡。
「相國大人,這是……?」
韓非接過手,打開一看,卧槽,竟然是自己被韓王安封為司寇的召令。
「公子之恩,我張家無以為報,良兒才疏學淺,根本不足以報答公子的恩情,而我有幸讀過公子所撰寫的《五蠹》,所以我向韓王舉薦公子這刑罰之職,希望公子滿意,而那原來的條件就此作罷。」
張開地這個老傢伙,分明是想耍無賴。
他投靠的是四公子韓宇,所以他自然不能讓他的孫兒和九公子多有接觸。
「祖父大人,你……」張良看祖父反悔,正要說話,可是被張開地打斷了:「此事我意已決。」
「這份禮物我很滿意,韓非謝過相國大人。」韓非拱手說道。
張開地見此,滿意的走了,而張良因為心中有愧,留了下來。
「韓兄,沒想到祖父會出爾反爾。」張良滿懷歉意。
「子房不必介懷,是你祖父反悔,又不是你,所以那不要放在心上。」韓非安慰道。
以張良的性格,說出的話根本不會像張開地一樣說話不算數。
「韓兄的恩情,子房銘記在心。」張良感激的看著韓非。
這步棋張開地可是走錯了,不但張良的承諾沒有變,而且還讓他欠了自己一份情。
唯一讓韓非不滿的就是這司寇一職,他每天吃喝玩樂的生活不好么,結果張開地這個老傢伙自作主張,他的美好日子就這樣離他遠去了。
他做了這麼多,怎麼還是按照原來的劇情走下去啊,這蝴蝶效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