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冤家
而半響之後,被煮的通紅的光頭到!
鄧海東坐的位置正在宋婉言的對面。
但鄧海東心中異常的不快,對面的少女容貌俏麗氣質出塵,正是大好年華,可鄧海東看她就氣不打一出來。宋婉言看著這可惡的光頭自然也是滿腹的怒氣,她看鄧海東坐下時看了自己一眼,眉頭居然緊鎖,宋婉言感覺的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一種距離,於是更為不滿。
所以鄧海東才坐下,宋婉言就問道:「你不是不會鬥氣嗎?」
「才學會的,我可不會騙人,不像有些人啊。」
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了這句之後,鄧海東心中不免有些慚愧,自己和這小女孩置氣幹嘛呢,而宋婉言聽他這句之後,頓時柳眉倒豎,小胸脯氣的起伏不定,正在桌沿之上,鄧海東無意看到這洶湧澎湃心中暗驚,心想還真看不出來她這麼有本錢。
眼神無禮到了極點,雖然一掃而過,可是敏感的少女感覺到被他注視過的地方一陣火熱,頓時羞的粉面通紅,當日被對面這狂徒猛毆了一頓的臀部不免也有些戰慄。宋明遠看的莫名其妙的,鄧世平卻在那裡喜笑顏開,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海東兒,不得對小姐無禮。」
「知道了。」鄧海東點點頭,直接不再看她,宋明遠開口問道:「鄧海東,聽你家族公說你練習鬥氣才不過兩日?」
「當真。」鄧海東道,宋婉言看他說這種話就要反唇相譏,可是看著他那副認真自信的模樣,話卻難以出口,只能在一邊生悶氣,心中把鄧海東是罵的個狗血噴頭。
宋明遠也只能無奈的誇獎道:「還真是奇才。」
「不過能忍他人不能忍之苦而已,當不得城主誇獎。」
聽他人模狗樣的在那裡假謙虛,宋婉言終於憋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說道:「我宋家子弟也沒有誰能兩日內練得鬥氣的。」
「我何必騙你們?」鄧海東淡淡的道。
宋明遠今日來本就有求於鄧公,早落了下風,看自己妹妹言語出格,也沒怎麼阻攔,心想鄧公總不會因為婉言的嬌憨而生氣吧,於是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邊上鄧世平看看宋明遠神態,於是開始幻想,這一桌坐下還真是好比相親宴呢。
「你兩日練到什麼境了?」宋婉言問道,鄧海東不耐煩的看著她,真是頭疼無比,怎麼一個黃毛丫頭對自己屢次挑釁不已,難得上次打的還不夠?於是眼睛一瞪:「你吃不吃蟹?」
宋婉言給他堵的半張了小口,神態可愛至極,但她也真的氣極,鄧海東卻已經抓起了一隻螃蟹,放在了她的面前,哄小孩似的說道:「吃吧,食不語。」
宋明遠哈哈大笑起來,鄧公也為之莞爾,宋婉言又羞又急,這個年歲的花季女孩已經朦朧懂事,最恨的就是被別人當成孩子看待,於是給他氣的哀鳴了一聲,咬著嘴唇桌下一腳踢去,恨聲道:「你大膽!」
鄧海東哪裡把她放心上?無奈的對著宋明遠苦笑著舉起杯子:「敬城主一杯。」
這舉動其實更為失度,上有族公中有長青長遠兩位叔輩,他一個孫子卻敢一坐下就和宋家小姐鬥嘴半天,然後還膽敢搶先舉杯!宋明遠微微一愣,這時候,鄧世平慌忙舉起杯子說道:「來,海東兒,長青長遠,我們一家敬城主兄妹一杯吧。」
看到鄧公這樣為他打圓場,宋明遠心中難免想起了宋澤說的一些話,看看長青長遠兩位洪城知名的高手,居然臉色也沒有動怒,他舉起了杯正要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外邊有腳步聲匆匆,鄧家下人進了報道:「族公,杜家管家求見您老。」
杜家管家?老死不相往來的世仇,剛剛又添新恨,這個時候卻派來了管家,這是何意?這聲通報讓滿桌人都楞住了神。
「這……」鄧世平看向了城主,這是一種禮貌,畢竟城主沒有和杜家撕破了臉皮,而對方看到宋明遠在這裡,豈不是挑明白了事端?但也是一種試探,看看宋明遠到底會怎麼決定。
宋明遠坐在那裡不動聲色,鄧世平試探出了他的意思,心中為之搖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宋明遠還真的是少了一份決斷啊。他擺擺手道:「長青長遠,陪我去見見這位。」
鄧海東本早就不耐煩坐在這裡,於是站了起來搶著說道:「族公,別太抬舉他們了,讓我去就夠了。」說完居然也不等鄧世平發話,轉身就向外走去。
宋婉言吃驚的看著他,再看看只是苦笑但完全是無可奈何的鄧家父子,她眼睛一轉,忽然起身也向外跑去,宋明遠想拉又怕落了痕迹,心中焦急只氣的喝道:「回來!」
「我去看看嘛。」宋婉言頭也不回就跟了出去。
鄧世平連忙對著兩個兒子使了眼色,示意長遠跟出去,他拉著長青開始對宋明遠勸酒,隨口說道:「就讓小兒輩出去折騰吧,這仇早就結下,海東兒倒是當斷則斷,城主且放寬心,我鄧家絕不會提及城主,以免讓你為難。」
宋明遠給這老頭這番擠兌的,無奈的心中大罵不已,我妹妹都已經出去了,你現在卻和我說這話?
此時鄧海東已經走路帶風,來到了演武場,莊園內,午後修鍊的子弟們都站在這裡,本是冷冷注視著莊園門口的那杜家一行,等待族公來,可回頭一看到是他出來,自然無不注目驚奇無比,有些人,尤其是那上百的紅衣子弟,上次被他搶了風頭,又知道他最近親近族公難免還是對他有些嫉妒和不屑,但鄧海東才不管這些「陌生人」的眼光,他走過了演武場,走向莊園門。
宋婉言就在後面急匆匆的跟著,子弟們看到她追逐著傻子,知曉她身份看到她容貌的,一群童子雞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人生從此了無生趣,這是什麼世道?這樣顛倒眾生傾國傾城的女子為何追著一個傻子,雷繼續劈下,威嚴教習鄧長遠竄了過來口中在喊:「海東兒,等等我。」
「哦,你快點…」鄧海東一邊迴轉身,站在那裡對著鄧長遠道,宋婉言剎不住步伐,險些一頭撞他懷裡,鄧海東身手推著她,大呼小叫起來:「你幹嘛呢?你跟來幹什麼?閑了你的!」
「你,我就來,我就來!」宋婉言被他當眾喝斥,氣苦的揚起頭來喊道。
「去去去。」鄧海東最近差點沒被關於她的話給煩死,於是惱火的隨手亂揮幾下,轉身就走,那邊正看著這一幕的一群子弟們頓時人人熱血上頭,對他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無不恨的牙癢,傻兒竟然不知傾城色!
宋婉言則站在那裡,咬著牙,嬌軀微顫著,直接被他這種對待小孩的口氣刺激的眼中冒出火了。而這個時候鄧海東已經走向了來人,莊園門口那位站著的一穿著藍衫中年男人,他身後站著五名護衛。鄧海東大步走去沉聲問道:「杜家來人有何事?」
「敢問,敢問公子是?」杜府的外事管家杜澤成詫異的看著這光頭問道。
「你管我是誰,來我鄧家何事?」鄧海東不客氣的問道,一臉的挑釁。
杜澤成聽來人這般指著鼻子無禮喝斥,肺也炸了,可是還只能忍著,因為來時杜月陽就已經吩咐了他,此次公然前往鄧家為子騰的無知賠罪,沿途要宣揚,到達后若對方無禮也要剋制再三,讓對方啞巴吃了黃連也只好就此罷休,然後傳出風聲世人自然說杜家有禮,看鄧家豈能不氣的失態!
到時候還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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