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蘇姐姐說話的樣子好帥
湖邊山道上的涼亭。
周圍蘇瑾萱都差人打點過,往來行人在山下就被攔住改道。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不好嗎?風景挺不錯。」
金芝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氣,手抬不起,腿邁不開,還在山道上吹冷風,這也就罷了——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像犯人一樣被鎖著,就......很恥辱的啊。
平時在家中金芝也是被嬌養的,完全想不到會落入今天的狀況。
為什麼會突然信了她的鬼話?
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船上就留著一個小丫鬟,她能獨自對付齊修平?
金芝很焦灼,晃來晃去,腳上的鐵鏈子拖得嘩啦啦響。
「很吵,你還是坐下吧。」蘇瑾萱建議道。
金芝厭煩道:「坐不住!」
「雖然喝了解藥,相思淚的效力散得沒那麼快。這種葯,你越動發作就越厲害喲。」
聞言,金芝看了蘇瑾萱一眼。
只覺冰霜似的少女清雅矜貴,宛如綻放在雪山之巔的高貴雪蓮,讓人忍不住想要,想要......
金芝的俏臉迅速竄紅,使勁晃晃腦袋,把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趕走,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了。
這葯真是厲害啊,明明對方也是女子,竟也會生出極其渴望親近的念頭。
「金小姐坐下吧。」
「啊?哦!」
金芝乖乖坐好,緊閉著眼睛。
蘇瑾萱看了搖搖頭,將一杯涼茶懟到她嘴邊。
「喝吧,冰的,喝了會好一點。」
金芝僵直的身子一顫,芳心也隨之漏掉一拍。
伸手接過,蘇瑾萱指尖冰涼,但是金芝卻感到被蘇瑾萱觸碰的地方變得灼熱。
她偷瞄白衣少女一眼,迅速低下頭,緊緊握著杯子,小口小口啜飲。
說起來,這個傻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原本金芝的心儀之人正是程綵衣的「表兄」——李凡。
並且他倆相識比程綵衣更早,但就像狗血電視劇里演的,李凡因為出身低微被金芝的父親拆散了。
之後李凡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他才答應程綵衣進入蘇氏的產業充當耳目,結果——
他最終和蘇寧一樣,拜倒在程綵衣的石榴裙下。
直到金芝被齊修平玷污,她還一直幻想著李凡能帶著自己一起遠走高飛。
結果可想而知,金芝心如死灰,在大婚當夜服毒自盡,金、齊兩家徹底反目,成了死對頭。
已經控制蘇家的程綵衣又從中挑撥,坐收漁人之利。
不得不說,程綵衣的女主光環著實不講道理。
「這都是作者大大的洪荒之力啦!」
狗子系統歡快愉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蘇瑾萱腦中。
「所以,小姐姐不要嘗試能讓設定崩壞的行為喲!」
我去,嚇本姑娘一跳!
狗系統又探查我的想法。
「提醒,只是提醒,所以小姐姐不要亂搞,後果很嚴重的喲。」
真心煩,屏蔽!
系統頓時沒了動靜。
金芝喝下涼茶,靜靜坐了一會,感覺好了不少。
「你說會幫我對付齊修平,趟這渾水,你不怕齊家的怒火嗎?」
「而且,聽說蘇大小姐自小患了瘋病,身體也不大好......如今看來,傳言大多不可信。但你挑起齊家和金家的嫌隙,你爹和你弟弟能同意?」
前些日子蘇氏總號的大會備受各方關注,但蘇瑾萱掌權的消息還沒有傳開,金芝並不知道她能做主。
「我做什麼,不必問他們的意見。」
金芝聞言一愣,眼中亮起異彩。
莫名覺得蘇大小姐......說話的樣子好帥!
看著她白色的背影,漸漸出了神。
接著,金芝看到蘇瑾萱突然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一把將金芝攬入懷中,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
「唔、唔......」
金芝嬌軀一震,心跳陡然加快,臉頰變得滾燙。
「別出聲!齊修平來了。」
又摸到她的頭髮,好軟,好絲滑。
舒服了!
湖面上果然出現了一艘樓船,雖說比不得方才的畫舫,卻也是有兩層的大船。
船頭站著一個有些發福的男子,面龐肥碩,褶子里擠滿了痘痘,彷彿隨時都能爆開。
「哎,那不是蘇大小姐嗎?不在家中玩,反倒跑到此處,還真是稀奇啊!」
天南城五巨頭的小輩們基本都打過照面,蘇瑾萱是個異類,別人不願和她來往,但見面還是能夠認得。
聽了齊修平譏諷的話,蘇瑾萱心中毫無波動,淡淡回道:「相比起來,你更該多走動走動,免得你的床只能睡一個人。」
「什麼意思?」
「再多抱個姑娘一起睡,肯定就塌了。」
「......」
這種事情,你個姑娘家能隨便當著人面說出來?
矜持都不要的嗎?
果然是個瘋的。
接著他便看到了蘇瑾萱懷裡被鐐銬鎖住手腳的婢女,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端端一個美得出水的姑娘,居然跟個女的摟摟抱抱,還是個瘋子,可惜、可惜......
他收回目光,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畫舫,方才噁心的感覺頓時拋諸腦後。
那畫舫上還有個溫柔可愛的小美人正等著享用呢!
一想到嬌柔軟糯的金二小姐正搔首弄姿,急不可耐的模樣,齊修平頓時就心猿意馬起來。
但凡服了相思淚的女子,會展現出最為y盪,最為x賤的一面,不論對她做什麼都會滿足!
邪火在齊修平小腹中燃燒,不等兩艘船靠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地從搭板上跳了過去。
「少爺慢點,當心吶!」
兩名小廝跟在他後面,也上了畫舫。
齊修平自認為萬無一失,這種勾當也不願多帶些隨從,此番只有兩名小廝跟他一起來。
「周老闆,人送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在樓上雅間歇著呢。」
「嗯!你不錯!」
齊修平拍拍畫舫老闆的肩膀,接著幾粒碎銀子拋了過來。
老闆伸手捉住,眉頭皺起。
「少爺我高興,這點錢都給你,不用找啦。」
齊修平衝上樓去,不見人影,聲音從樓梯口遠遠地飄過來。
老闆隨手掂了掂,嘴角抽搐。
這打發叫花子呢?
還不用找?
瞧不起誰呢?
呸!
「周老闆,我們家公子辦事要花些功夫,你給我們叫些姑娘來唱唱曲。」
齊家的下人也這麼沒譜?
「不好意思啊,二位,包我船的是金家,讓我不許留別的姑娘在船上,所以......」
「會不會做生意啊?算了算了,給我們拿點酒水點心來。」
老闆想把這兩隻扔湖裡去,但他還是陪笑道:「哎,就來,不過這花費嘛......」
「你這人怎麼回事?」一名小廝拍著桌嚷道,「我們公子不是已經打賞過了,還找我們要錢?還不快去!」
老闆原地裂開。
果然還是應該扔湖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