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晉軍西返
只要張遼以荊州軍和揚州軍作為主力,以荊州和江東的賦稅作為後盾,不斷的騷擾合肥方向,就會給曹操帶來巨大的麻煩。
如果曹操不派重兵在合肥和徐州方向進行防守,那麼這兩個地方就極有可能會被張遼所得。
但是如果結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曹操將面臨著三面環敵的進攻……哦,不……如果算上袁紹的話,那麼曹操就是四面皆敵了。
到時候曹操想要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就太過艱難了。
其實曹操也並非是沒有派人前往袁紹處溝通,希望和對方組成聯軍,一同進攻對抗交州。
可是那袁紹的性格就是如此,可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依舊深深地恨著曹操對他的背叛。
因此,袁紹雖然明知道兩軍聯合起來對抗張儼,才是保存兩家的最好辦法,可是他就是轉不過這彎來。
任由麾下的謀士如何勸告,袁紹一旦打定了主意,便通通都不管用。
曹操對此也是極為無奈,除了罵上兩句:「豎子不足以謀」,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話又說回來了,可若是曹操派出大軍前往合肥和徐州方向防守,那麼又會中了張儼的奸計。
張儼麾下的幅員遼闊,後勤糧草物資來之不絕,用之不盡,而他曹操可是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到時候張遼的十萬南方聯軍一擺開,就往那合肥徐州方向一杵,那他到底應該派出多少的軍隊應對,才算得上是得力呢?
10萬嗎?
還是20萬?
張儼只依靠荊州和揚州兩個地方的糧草物資,就可以供應上10萬大軍的所用,而他曹操放出十幾二十萬大軍防守東面,那光算消耗的糧草物資就要了他老命。
他要是真的在東面放上十幾二十萬軍隊,到時候張儼的大軍休整完畢,再領大軍東出虎牢關,全力攻打許都,那他的那又還能擺出多少的軍隊應對。
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境地了。
為此,曹操只能捏著鼻子,又從麾下各地多徵收了十萬的軍隊,就是為了接下來與張儼的對抗。
晉軍的精銳可是天下皆知的,那裡面充斥著大量的并州狼騎,涼州鐵騎和蜀兵這樣的精銳部隊,曹操的軍隊若是不練上一兩年,是根本難以與對方匹敵的。
更讓曹操感到痛苦的是,許都離虎牢關太近,其實已經失去了與張儼作戰的戰略縱深,這才是最致命的。
為此曹操已經讓麾下的文臣武將開始論戰,到底要不要進行遷都。
可就算想遷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新建皇宮和各種官署的搬遷,都是曹操必須要考慮的,其中的消耗有多少,自然是不必多言。
更重要的是,許都更像是一面旗幟,支撐著曹操軍隊的心氣,連老窩都保不住了,在以晉軍作戰起來,曹軍光是士氣就去了三分。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張儼布置好荊州、揚州的一切事情,便率領著30多萬軍隊開始西返長安。
這30多萬的軍隊蜿蜒在西撤的路上,如同一條長蛇,蔓延數十里之長,瀚為壯觀。
將士們都已經離開家鄉將近兩年了,思鄉之情都十分的嚴重,甚至也不用張儼的催促,軍隊的行軍速度就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快了。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張儼順利的返回到了司隸。
高順跪伏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訴說著自己此次與無法跟隨他出征的遺憾。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高順負責防守虎牢關方向的曹軍,這個職責是重中之重,不容許守將有絲毫的懈怠。
因此虎牢關這個地方必須是要張儼絕對信任,而又對他絕對忠心的人看守。
他要是不帶眼識人,在這虎牢關放上一個腦後有反骨的將領,到時候曹操借著他進攻荊州和江東的機會,一舉踏破虎牢關,從而進入了司隸,切斷了他的西歸之路,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到時候,張儼還得帶著數十萬晉軍往蜀中繞一遍,才能回到長安。
繞道倒是其次,那他和荊州、揚州的聯繫,可就處於半切斷的狀態了。
這個損失是張儼絕對不願意接受的,所以高順的性格穩重,是駐守虎牢關的不二人選。
事實上,高順在這裡駐守已經有很多年了,作為張儼勢力的東方門戶守將,他幾乎把虎牢關打造的就像一面銅牆鐵壁,把關東諸候緊緊地擋在了牆外。
而事實上,張儼進攻荊州和揚州的這段時間裡,曹操也確實派了樂進率領一支軍隊,前來嘗試進攻虎牢關。
可高順拒不應戰且絕不出關,只是緊緊防守住了虎牢關,任樂進如何率領軍隊攻打,他皆巋然不動。
這虎牢關城高池深,沒有一二十萬大軍壓境,根本就攻不下來。
樂進率領的曹軍稍作嘗試,拋下了數千具屍體之後,也只能灰溜溜地又退回去了。
雖然這些道理高順也知道,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委屈,感覺自己在張儼的麾下,竊居如此高的官位,享受著主公對他的各種恩重,卻沒能為主公作出很大的貢獻。
張儼對於高順自然是溫言撫慰,若是其他人,他還真的沒有這個耐心。
可是高順跟隨他多年,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的心意和忠心的。
他拍著高順的肩膀說道:「將軍著想了,你跟隨某已有十多年了。」
「當年你和文遠是好友,因而才投入到了我的麾下,向來被視作吾弟。」
「這些年來,你也為我立下了不少的功勛,正是因為有你在這虎牢關駐守,我才放心的去攻打荊州和揚州。」
「你為我立下的功勞,並不比我麾下的其它任何一名將領少啊!」
「這虎牢關若是別人看守,某還真的不太放心,你也不必過於感傷,如今南方已經徹底被我們掃平了,需要我們下一場戰爭就是對抗曹操,到時候有你好好表現的時候。」
高順聽聞了主公的安慰,心中感動不已,他也是一時感懷才露出了如此兒女姿態。
在被張儼的如此一番安慰之後,他方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訥訥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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