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夫君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夫君

溫玉言在宮殿里心神不寧的等了許久,雖然她身邊有他的人在旁,可是他還是很害怕,沈輕舟又會一去不回。

他已經過夠了那沒有她的三年。

正想時,沈輕舟終於回來。

他急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這是,在等我?」沈輕舟問。

溫玉言眼神閃爍,口是心非的說,「沒有,恰巧路過,就在這歇息。」

「哦,這樣啊。」沈輕舟看破不說破,故意裝作不知的樣子,從他身邊走過,說,「那陛下可歇好了?歇好了就回宮去吧。」

溫玉言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下頜放在了她的肩上,有些抱怨的說,「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同她就有那麼多話好說的嗎?」

沈輕舟一笑,轉過身來,捧住他的臉,打趣道,「怎麼,女子的醋,你也吃?話說回來,我聽聞你和徽音有段時間,那是走的相當近……」

「那是為了救你,我對她沒有半分別的想法!」溫玉言趕緊解釋。

沈輕舟撲哧一笑,掐著他軟乎乎臉蛋,言,「好啦,我明白,我就有點小小的吃醋,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你和她有做過什麼沒有。」

溫玉言認真道,「什麼都沒做過。」

「那就好。」沈輕舟其實知道他不會做什麼,就算他真的做了,她也不會怪他。

她張手抱住了他,語氣軟糯的說,「溫玉言,我餓了,我還沒用膳呢。」

「那給你傳膳吧。」

沈輕舟笑盈盈點頭。

很快一桌子菜就端到了沈輕舟面前。

溫玉言和她一起用膳,時不時加菜給她,日子就像回到東宮一樣。

眼前人雖然已經不是那張臉,可是依舊是他最愛的十五。

她津津有味的吃著,鼓著腮幫子沖他眉歡眼笑,燦爛的笑容叫人覺得,她好像從未受過什麼苦。

「對了,我得告訴你件事。」沈輕舟忽然認真的說,「我覺得,你的身邊應該有九州的姦細,你知道我是怎麼離開皇城的嗎?」

「我知道,被龍承胤帶出去的。」溫玉言回。

沈輕舟一愣,「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的那個姦細,我已經抓出來了,而且她現在為我所用。」溫玉言道。

「那就好。」沈輕舟放下了心。

用完膳后,溫玉言要批改奏摺,沈輕舟在一旁,托腮歪頭看他。

「總盯著我做什麼?」溫玉言看向了她問,她一直這樣眨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瞧著自己,瞧的他心猿意馬。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裡頭有山川,有朝露,有飛鳥,可是我覺得我的眼睛更好看,因為……」沈輕舟湊近他笑嘻嘻的說,「我的眼裡有你。」

溫玉言放心了手中的奏摺,將她一下子拽到了自己腿上。

「幹嘛啊。」沈輕舟想離開。

溫玉言按著她的膝蓋,不許她起來。

然後從懷中拿出了那串手鏈,緩緩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鄭重其事的說,「以後,再也不許摘下來了。」

「不會了,以後就算把手砍了,我也絕不摘下!對了……」沈輕舟忽然想起了什麼,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入他的掌心中。

溫玉言一看,是一個用紅繩和青絲,編織成的同心結。

「在我們漠北,有個習俗,婚後女子會剪下幾縷青絲,做成同心結贈予夫君,同心結不但能夠讓二人永結同心,還能護佑夫君順遂平安。」沈輕舟握上了他的手說。

溫玉言心中激動,「你,你方才說……夫君?」

「是啊,夫君,我的好夫君。」沈輕舟摟住了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直喊著,「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溫玉言撫上了她的臉,眼中滿是款款深情。

沈輕舟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眉間落下一吻,低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情不自禁喃喃,「溫玉言,我好喜歡你呀。」

曾經,有人對她萬般好,她也不曾心動,可這個人,只是對她歪頭一笑,她便能心花怒放……

隔天,徽音再次要求見溫玉言。

溫玉言有些錯愕,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啟程離開才對。

但念在她是漠北公主的份兒上,加上他心裡對徽音,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歉意,他答應了面見於她。

「溫玉言。」徽音來到了他面前。

溫玉言冷漠的提醒,「公主,你應喚朕一聲,陛下,朕的名諱,你喚不得,而且公主來我朝,已有些日,應當早些回國,免叫蕭帝憂心。」

「可我想留在你身邊。」徽音道,「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吧,你可以讓沈輕舟待在皇宮,為什麼不能娶我?我承認沈輕舟確實有些價值,可我的價值比她更大!」

「比如?」溫玉言問。

徽音遲疑了下,從袖中拿出了東西,遞於他。

溫玉言打開一看,原來是漠北布防圖。

「我知道,你們一直很想要漠北。」徽音言,「只要你願娶我,我願意把漠北給你!」

「把漠北給我?那你皇兄該如何是好?」溫玉言沒想到,她居然把布防圖都給了自己。

徽音道,「我和他雖為一母所生,但我們的感情卻並不深厚,不然他也不會把我一個人派到這裡來,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為他著想。」

「玉言。」徽音直言,「我喜歡你,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願意給你,真的!」

溫玉言將布防圖卷好,同她道,「徽音公主,只怕要辜負你的美意,我不能娶你。」

「為何?」徽音不解,自己連國都給他了,不惜去當通敵叛國之人,為什麼他還是不願要自己?

徽音質問,「為什麼你能娶沈輕舟,不能娶我?沈輕舟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婚姻本就是兩情相悅之事,我娶她只是因為喜歡,而我不喜歡你,自然不能娶你。」溫玉言乾脆的說。

「為什麼?」徽音還是不解,氣憤的叱問,「沈輕舟哪裡值得你那麼喜歡她!」

喜歡到,不惜千里迢迢跑去漠北找她,喜歡到,封城掘地三尺也要尋到她。

「她不就是漂亮些,會識得幾個字嗎?可我也好看,我也能去學,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徽音落淚,悲憤交加。

溫玉言不緊不慢道,「你可知,你和她的區別在何處嗎?她絕對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把自己的國置於險地,大是大非她總是拎的很清楚,她的眼裡有溫柔陽光,更有清明大義。」

「這布防圖,我並不需要,想要得到漠北的,是先帝,不是我,我所求所要的,只是漠北的,那一個沈輕舟。」溫玉言將圖丟還給了她,不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

徽音只能失落的回到了漠北。

「你說,沈輕舟自己把布防圖,拿給了你?」蕭定謀問起。

徽音點頭。

「行了,你下去吧。」蕭定謀道。

徽音退了下去。

蕭定謀看著手中的布防圖,琢磨著沈輕舟為何要把布防圖換回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她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沈輕舟見溫玉言批摺子勞累了許久,便親自為他沏了杯醒神茶。

剛到門口時,她聽到了楚瀟然的聲音,兩人似乎在相談著什麼,沈輕舟想,既然他們二人談事,自己還是且先在外侯著便好。

誰知她卻聽到楚瀟然言,「據九州那個被你策反的探子來報,說他們想以談判為由去刺殺蕭定謀。」

沈輕舟心頭一緊,想著,九州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漠北,他終究還是要下手了。

楚瀟然談完事後便離開殿里,他出門不久就有一侍女主動進來,端著茶水同溫玉言道,「陛下,這是娘娘吩咐婢子,同您奉的茶水,娘娘說陛下不要只顧著百姓,也要緊著自己的身子。」

「你方才說,娘娘來過?」

侍女回,「是的,娘娘在門口候了會兒,興許是累了,便吩咐婢子在外等著。」

「不好!」溫玉言心裡頓時大駭,急忙跑去沈輕舟的宮殿,果真沒有看到她的人。

「娘娘呢!」溫玉言質問向小玥。

小玥紅著眼眶,回,「娘娘說,她必須要去,雖然蕭定謀是她的仇人,但他更是漠北的皇帝,她不能讓漠北無主,最後落入賊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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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權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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