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狼狽為奸

「老人家這話說得甚是，就像人一樣，有的人長得好看，心卻很黑，有的人長得醜陋，心卻很善良。可是天下絕大多數人都只看外面，忽略了其中真正的本來面目。」

秦毅點頭，認同武天所說。

「想不到店家不僅善於做燒餅，連人心也看得如此透徹。」

武天笑了：「老人家妙贊了，武天就是有感而發而已。」

秦毅跟著笑起來：「世間的道理本來就是有感而悟出。」

正說著，馬夫過來，低聲在秦毅耳邊道：「老爺，住所都已經安排好了，請老爺移步。」

秦毅點頭，從口袋裡摸出一錠銀子，約五十兩，放在武天的攤位上。

「老人家，一塊燒餅而已，不必如此破費，你我有緣，算武天請客，請將這銀子收回。」

武天將銀子塞回秦毅手裡。

秦毅見武天如此豪爽，心裡越發對他有好感，不再勉強，收下銀子，拱手道：「今日小老兒先告辭，安頓好后，明日再前來拜訪。」

武天……肉夾饃，有趣有趣。

秦毅心中頗為欣賞的說道。

……

西門府邸內，西門慶一個人獨自喝悶酒，越喝心裡越是來氣。

他本以為燒了武天的住所和攤位，武天和潘金蓮就會淪落街頭，成為乞丐。

那時，他便可以狠狠羞辱他們，藉機報仇。

可沒想到，武天竟然研究出了「肉夾饃」，還大賺一筆，財力已經和他不相伯仲了。

「可惡！」

西門慶越喝越來氣，將酒杯丟出去。

嘩啦一聲響，酒杯破碎成片。

「大官人，熊都頭求見。」

家丁進來稟報。

「快請。」

「是！」

不多時，家丁引著熊都頭進來。

「熊都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西門慶起身迎接熊都頭。

熊都頭拱手還禮：「西門大官人客氣，熊某這次來，乃是想為縣衙進一批葯。」

「葯的事情好說，回頭我讓小廝去辦，保證將葯安全送達縣衙。」

西門慶請熊都頭坐下，「來人，拿杯子來。」

「不了，熊某還有事情要辦，今天恐怕不能陪西門大官人喝酒，實在抱歉。」

「什麼事情需要勞煩你熊都頭親自去辦，交給地下人去辦就是了。兄弟我今日心情很是煩躁，仁兄就留下來陪我喝幾杯。」

熊都頭見西門慶都這麼說了，便留下來。

酒過三巡，熊都頭放下酒杯，問道：「西門大官人，熊某多嘴問一句，你何事如此煩躁？」

西門慶將勾引潘金蓮，被武大郎揍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熊都頭，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瞎啊，這武大郎一個臭賣燒餅的，憑什麼跟我爭？就說現在吧，他研究出一個『肉夾饃』出來，生意火爆，將你我的風頭全部蓋住，日後這清河縣恐怕就只知道他武大郎，不知道我西門慶和你熊都頭了。」

「西門大官人這話有理，別說你了，就是我也想收拾這武大郎。」

熊都頭將李固的事情簡略告訴給西門慶。

西門慶聽后，也很無奈地嘆口氣。

「難道我們兩個就這麼命苦，被這個三寸谷樹皮的武大郎壓著！」

這時，後院傳來狗狂吠的聲響，令原本心煩的西門慶更加心煩。

「娘希匹的，去看看，後院那條狗為什麼狂吠！」

僕人出去，不多時回來稟報：「大官人，後院那條狗不小心吃了撒在花叢里的農藥，中毒狂吠，現在吐血死了。」

「死了就拉出去埋了。」

西門慶擺擺手，熊都頭眼珠子卻是一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熊都頭這話什麼意思？」

「我已經想到對付武大郎的辦法了。」

「哦？」西門慶的眼珠子一閃，盯著熊都頭，「有什麼好辦法你快說啊。」

「狗誤吃農藥死了，那麼有人誤吃了武大郎有毒的「肉夾饃」死了，你說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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