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特殊的客人
聽完楚苗苗的描述,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著事情聽起來有些熟悉。
好像前幾年網上也出現了個類似的。
我搖了搖腦袋,把雜七雜八的念頭甩出腦袋。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往那個什麼所謂的公司走嗎?」
楚苗苗放下手中的水杯:「不,我覺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夠,所以您能跟我一起嗎?」
我苦笑一下:「我?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情況,可能陪你一起去嗎?」
楚苗苗轉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那對父女,似乎在斟酌什麼。
我也沒管它,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把門一關,開始翻找起能用的傢伙事。
書中記載,屍毒入血,會在一段時間后侵入心臟,然後一點點侵入骨髓。
如果屍毒侵入骨髓,楚先生可就真的沒救了。
楚苗苗看著我把銀針硃砂之類的物品擺了一地,似乎想通了什麼:「小哥,你這還缺打下手的嗎?」
我頭也不抬:「沒錢,找不起學徒。」
「我不要錢的。」
聽到這話,我抬頭看了眼這姑娘:「你就只是個計程車司機,好好乾好你的本職工作。」
捏起銀針開始按照記憶中爺爺教過的穴位入針。
隨是扎紙匠,但爺爺生前卻教過我很多東西,中醫,古武。
現在想來,那時的爺爺就是在為現在鋪路。
三十六每銀針均勻分佈在楚先生肥碩的身體上,一縷縷黑煙順著針飄出。
掐著表,過了一會,我把銀針一根根拔出,然後在所以針眼的位置附上硃砂和糯米粉的混合物。
楚先生猛的發出慘叫,身體掙扎的更加劇烈,我有些費力的按住他。
但這傢伙力氣大的驚人,我也只能是十分勉強的牽制,根本無暇分神去敷混合物。
這時我剛好看見了一旁看戲的楚苗苗。
「別楞著了,趕緊幫忙啊!」
楚苗苗撇撇嘴,聲音陰陽怪氣:「我就是個計程車司機,幫你抓鬼降妖,可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我感覺一陣頭痛,身下的楚先生忽然低頭,朝著我纏繞繃帶的胳膊咬去。
我連忙騰出一隻手扯住他的下牙膛,但這一下束縛頓時削弱,楚先生一發力,直接從我懷裡掙脫,蹦跳著起身朝門口撞去。
看著楚苗苗還是一副看戲的表情,我喊道:「你的面試通過了!趕緊把那傢伙按住!」
楚苗苗起身就是一個敬禮,笑的像只奸計得逞的狐狸:「得令,徒兒這就把他按住!」
不愧是兵家出身,著小細胳膊小細腿的,竟然三下五除二將楚先生死死按在地上不能掙扎。
看到這,我拎著那一袋混合物靠近,臨動手前我叮囑道:「抓緊了,待會可能掙扎的更厲害。」
「收到!」
瞥了眼她,我不免有些頭痛,開始一點點的上藥。
尖銳的吼叫響徹的大半夜,其中不乏有一些鄰居起來想要投訴,但有些老人在門口看到屋內場景后自發的將後輩們驅散。
忙活了大半夜,終於是把楚先生的屍毒拔了個七八成。
擦了把汗,我擺手示意楚苗苗可以鬆手了。
折騰半晚上,她也是有些累了。
坐在椅子里,我看向楚苗苗:「表現不錯,不過我可先說好了,我可沒收你做徒弟,只是當店裡的夥計,明白嗎?」
楚苗苗依舊笑的爽朗,似乎沒有任何失望:「知道師傅,著是實習期嗎,放心,我一定讓您滿意。」
看著,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天亮之後楚先生醒了,我將一些提前調製好的藥物扔給他,叮囑回家后把他女兒的身上割些口子,用藥泡水,讓她泡一天。
送走了楚先生,事情也算勉強告一段落,只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接下來就只等白無常那邊的消息了。
楚苗苗打掃著扎紙店,我則是坐在店外曬著太陽。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時,一個人從我旁邊走過,一種陰冷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睡意瞬間消散,我看向這人。
大夏天,卻穿著一件衛衣,兜帽將腦袋蓋住,帶著墨鏡和口罩,好像生怕被人認出來一樣。
「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
雖然有些古怪,但我依舊將其迎進店裡。
這人沒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看著貨物,但我卻發現,這傢伙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向楚苗苗。
我沒開口,而是雙手抱胸的站在櫃檯前面。
很快,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著男人的脖領處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半文身,那是一顆古樹的紋身,而露出來的這半邊剛巧是茂盛的。
我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半枯半榮的古樹印記,瞬間警惕了起來,眼神示意楚苗苗。
楚苗苗很聰明,裡面會意放下了手中掃把。
男人似是注意到了我來的變化,伸手壓壓帽子朝門口走去。
我在他之前一把關上店門。
「這位客人,來了難道不挑點什麼再走嗎?」
男人抬頭,墨鏡后的眼神有些銳利:「老闆,這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我挑挑眉:「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說話,我一步步靠近。
男人警覺的緩慢後退,但是沒退兩步,就被楚苗苗從身後攔住。
見退路被截,男人也露出了兇惡的本相,揮拳朝著我面門招呼而來。
很意外,這傢伙沒有對付看起來更柔弱的楚苗苗。
但跟我拼格鬥顯然不是太明智的選擇。
輕鬆抓住迎面襲來的拳頭,用力向側向帶去,同時另一側肩膀前沖,結結實實撞在胸口上。
吃痛之下,男人後退幾步,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其他退路。
可除了大門,唯一的窗戶被楚苗苗守著,如果男人覺得她好欺負而選擇逃窗,那顯然會死的更慘。
可又是出乎意料的,男人繼續朝我衝來,而這一次,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把匕首。
空手奪白刃,著我做不到,只能是躲閃。
但楚苗苗很快就沖了出來,一腳揣在男人的后心,直接給踹了個狗啃泥,結結實實的摔在門檻上,眼睛口罩全都掉了。
楚苗苗想用擒拿制住男人,但男人回頭,楚苗苗愣住了。
還沒等楚苗苗回過神來,男人一揚手,一把灰塵灑在楚苗苗臉上。
……
男人最後還是逃跑了,我把楚苗苗扶到座椅上,給她清理眼中的砂礫。
「我剛才看你都制住他了,最後怎麼還愣住了?」
楚苗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師傅,你為什麼要抓那個人?」
我扒開她眼睛的手頓了頓,旋即輕輕吹掉眼球上的砂礫:「原因很複雜,你呢?是認識那個人嗎?」
楚苗苗嗯了一聲。
小店裡沉默了一會,楚苗苗再次開口:「那個人……就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