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預兆死亡的照片
我看著武曌(wuzhao)又轉頭看向白無常。
「七爺,您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呢吧?」
白無常舌頭一甩:「你覺得你家七爺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嗎?這的確就是哪位女帝,武則天。」
「不是……你的意思應該是給我找個保鏢,可為什麼是個皇帝啊?」
白無常扶了扶帽子:「你要對付的傢伙很危險,只有帝王之魂才能鎮得住。」
「不,那為啥是這位?」
「怎麼,姐姐來當你的保鏢,你還不開心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好白無常一拜手將我的話打斷:「好了,地府沒有去投胎的帝皇本就不多,肯來幫忙的,就只有這位女帝,能有皇帝給你當保鏢,你就知足吧。」
白無常也不給我多說的機會,一抬手,身形逐漸變淡,只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你小子好好乾,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地府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目送七爺離開,我又看向武曌,而武曌則是嫵媚的一笑:「小弟弟,以後姐姐就跟你住在一起了,放心姐姐也不會虧待你的。」
聽著這嫵媚的聲線,我不自覺打了個哆嗦,乾笑了兩聲,準備自己去另一個客房。
著女人太妖孽了,不能多打交道。
可是剛走兩步,我就感覺好像有一道視線落在我背上,就跟把小刀子似的,戳的我有些不自在。
回頭,剛好看見楚苗苗從房間里探出來的腦袋。
著姑娘難不成剛才一直在偷聽?
不對,白無常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那就是剛剛才在看的。
估計是誤會我和武曌的關係了吧?
算了,明天起來再解釋吧。
在二樓轉了一圈,最後在角落裡打開了那個已經好幾年沒人住過的房間。
簡單收拾了一下,睡一覺不知覺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去看了眼武曌。
著姐姐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四仰八叉的擱那睡著呢,一點女皇的形象都沒有了,門也是大敞四開。
楚苗苗早已經在一樓打開了店門,開始打掃衛生。
見我下來打了聲招呼,然後繼續幹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大約中午臨近飯點,武曌才穿著一件我的體恤和一條大褲衩從二樓走下來。
「姐,早上好啊。」
武曌沖著我點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楚苗苗:「這位是弟妹嗎?」
我連忙解釋:「姐,你說啥呢,著就是我店裡的員工,阿喵,介紹一下,著位是我姐,叫武曌,最近會跟咱們住一段時間。」
楚苗苗對於剛才的誤會沒有什麼表現,反倒是熱情的打著招呼,兩個女人很快就聊的熱火朝天,倒是我有些像個外人。
門晃晃悠悠走進來一個老者。
著不是之前的那個老道嗎?
「劉道長?你怎麼來了?」
著老頭滿臉笑的猥瑣,目光在一旁楚苗苗和武曌身上掃過,然後很快收回目光。
「小友啊,貧道這次來,自然是跟你談生意來的。」
我挑挑眉:「什麼生意?說來聽聽。」
劉老頭又看了眼楚苗苗二人,那意思很明顯,有外人,說話不方便。
我瞭然的點點頭,起身帶著劉老頭朝裡屋走去,同時叮囑楚苗苗。
「阿喵,看好店,我跟劉道長商量點事。」
楚苗苗點頭回應,然後繼續和武曌聊天。
倒是武曌,側頭看了眼劉老頭和我,那眼神略顯怪異。
我沒弄明白她眼神的含義,但也沒多想。
進入裡屋,劉老頭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
我拿過來看了看。
這些照片很普通,就是幾個青年人在遊樂園拍的。
「老劉,著什麼意思?」
劉老頭沒說話,而是把這些照片一字排開,然後又掏出幾張照片擺開。
這些照片的主角全都是之前照片里的。
最開始是五張照片都是單人照。
但後來的只有三張。
這三張全都是和兇殺現場一般。
首先是一個男人。
男人在遊樂場拍的照片是站在過山車旁拍的。
角度很奇怪,看起來就好像是那過山車即將撞向男人的腦袋。
而被劉老頭擺在這張下面的,則是一張車禍現場照。
被撞的人腦袋已經看不出形狀了,只能從衣著上看出是上一張照片里的男人。
劉老頭指了指這張照片。
「這些人前幾天去了城郊的那個遊樂園,照片里這個男人出遊樂園的時候被一輛轎車撞死的,剩下的幾個人分別在之後的一周死了,死的有些蹊蹺。」
確實蹊蹺,從照片來看,這些人的死亡都和在遊樂園拍的場照有脫不開的關係。
比如那個站在大擺錘下的中年女人,死因是被墜落的集裝箱砸扁。
趴在海盜船邊緣的男孩,死因則是在乘船時不小心落水淹死的。
我指著最後一男一女的兩個照片:「那這兩個人呢?」
劉老頭把多餘的六張照片拿開,只留剩下的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還沒死,這次咱們的僱主也就是這兩個人,酬金二十萬。」
二十萬!
我聽到著個價錢的瞬間眼睛都亮了。
但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
著事情看起來很蹊蹺,也許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不然劉老頭不會跑來甘願和我平分著二十萬。
「那委託和具體情況呢?」
劉老頭收起所有照片:「委託很簡單,就是保護這兩個人的安全,至於具體情況……你到了自然就會明白了。」
我抱著狐疑的態度,和劉老頭一起去往這兩人的住所。
考慮到這次的任務是類似的保鏢性質的,我就帶上了楚苗苗。
武曌這位女帝我倒是想帶著,畢竟帝王之魂的實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她卻說自己不能離開扎紙店,沒辦法,只能是我們幾個人先去了。
這一次委託的實際僱主是著對男女的家長。
男女是對兄妹,而他們家裡則是個上流家庭,父親肖建業是個高級律師,而母親溫橋則是個自由職業者,同時也就是被大擺錘砸死的哪位。
肖建業板著臉坐在我們對面,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我。
「劉道長,這就是您說的高人?」
劉老六一副仙風道骨的表情:「肖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雖然年齡有些小,但道行不在我之下。」
肖建業依舊滿臉的狐疑:「道長可不要框我,這位先生,怎麼看也不想是得道高人啊,先生你不要誤會,主要是你這個年齡。」
我擺擺手:「沒事,被人懷疑也很正常。」
我才二十齣頭,的確怎麼看也不想得道高人,更何況我著一身地邊攤的造型,毫無說服力。
不過馬上,著個肖建業就會對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