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古冢 第四章:下墓前的準備(>3700字)
從大殿出來的一剎那,我感覺自己身上輕了許多,但又感覺沒有,我愣在原地。
劉洪二人走了一小會兒,見我沒有跟上來,也是挺住了腳步。
「旭哥,墨跡啥呢?還不快走兩步。」
我聽到他們兩個人喊我,我忙快步追了過去:「來了,來了」
「你倆急什麼啊?這野牛溝就在那裡,他又不會長腿跑了。」
劉洪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嗨,我這不是激動嗎,難道你們不激動嗎?」
我和李文豪點了點頭「當然激動啊!」
李文豪眼睛冒著光,飽含期待的語氣「旭哥,洪哥,你們咱們這次去野牛溝,會不會碰到大凶和魑魅啊?」
我回頭用手使勁敲了敲他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著:「你就不能盼點好?就咱三這初把,真要碰到了那還得了,這二兩肉還不成了人家的口中餐,腹中食。」
劉洪也是不善的盯著李文豪:「我說浩子同志,你不會小時候摸魚摸傻了吧?」
「咱哥仨躲都來不及,你竟然還立flag,你是存心想奶死我和旭哥。」
李文豪連忙揮揮手:「我沒有,我這不是第一次下墓嗎,有點好奇。」
劉洪不屑的瞥了一眼:「你說的好像我和旭哥我們下過墓似的,大家都是這樣,大哥別說二哥的話。」
「我們倆也好奇,但有的話不能亂說。」
聽著二人的爭執,我也是無語的回頭,有氣無聲的打住他們。
「我說你們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想想真要遇到了大凶和魑魅該怎麼應對。」
「說一千道一萬,說的再好聽,咱們三個也是新人,理論知識學的再好,沒有實踐終究不過是一張白紙。」
可能是我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警醒了他們兩個,他們倆變得一言不發。
但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貧嘴的毛病不一會就又犯了。
「旭哥,我說你就是杞人憂天,別說咱還沒碰到,就算碰到了,大不了砍他丫的。」
李文豪也忙不停的附和:「就是,就是,碰到凶拿劍砍他,碰到魑魅,我尿她。」
「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二十多年的純陽處男還尿服不了區區幾個魑魅。」
我張開口,瞪大眼睛看著侃侃而談的李文豪。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造就了他如此的不要臉,這麼厚的厚臉皮。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但我知道,這絕對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為我是一個要臉的人。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尿黃,尿服魑魅魍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來尿服她們。」
劉洪和李文豪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張大嘴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他倆的目光讓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我心想,他倆現在的取向不會不正常了吧。
我悄無聲息的後退半步,這安全的距離讓我的心裡感到一陣舒適,這該死的安全感。
「雖然我很帥,但我喜歡的是女孩子,你們倆是不可能,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無知的想法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可能是我的話刺激到了他們,他倆一個加速衝刺把我禁錮在了身上。
「論不要臉,還得是旭哥你啊,你這不要臉的程度,小弟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啊。」
「你們倆是沒有機會,我的一切都是你們未來嫂子的,你們強人所難是不會有結果的。」
二人眼神獃滯看著我,手中力氣都小了許多,我趁他們不注意,一個金蟬脫殼從二人束縛中掙脫了出來。
二人也是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好傢夥,我們直接好傢夥啊,你這女朋友都沒影呢,就先嫂子了,你可真是....」
我回過頭來看著二人:「真是什麼?」
兩人對視頻,默契無比齊聲回到:「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這我哪能忍啊,連忙回懟:「呵呵,誰說我沒談過戀愛的。」
「你們這兩個雛雞,女孩子手都沒牽過,你們怎麼能體會愛情的滋味。」
兩人不屑一顧的看著我
「說的好像你談過戀愛似的!」
我眼神堅定的看著兩人,認真的說到。
「真的,我不騙你們,我真談過戀愛,沒跟你們開玩笑。」
我看著目光獃滯的二人,忙不停解釋他們單身狗的本質,他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和麥哲倫,眼神中迸發著名為狗仔的光彩。
二人追上來一左一右胳膊勾在我脖子上,語氣急促的問道。
「旭哥,沒聽說你談過戀愛,說說唄,究竟是哪位美人能勾動我們旭哥的心神。」
我一臉唏噓的看著前方,好像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感慨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
二人急忙打斷我的話。
「說什麼月黑風高啊,說我們聽的懂的人話。」
我醞釀了了一會,組織好語言,淡定從然的告訴二人。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我騎著高頭大馬,走在燈火通明,喧鬧的大街上。」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身穿紅色衣裙得女子,她是那麼的美麗,讓我心動不已。」
「我當時就心動,我的心裡如同貓撓,你們懂什麼叫貓撓嗎?」
「算了,量你們兩個單身狗也不懂什麼意思,我就不和你們多說了。」
「後來,隨著我們慢慢接觸,互相了解之後,我們正要訂婚,我」
我還沒說完呢,二人就打斷了我的話,這種話到嘴邊留一半的感覺讓我十分蛋疼。
就在我剛要繼續說下去時候,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還以為你真談過戀愛呢,搞了半天你是做了夢啊!」
「旭哥,真不愧是你啊!」
「要按你這麼說,我還是渣男了呢,夢裡我和不知道多少美女你依我濃,共赴巫山,照你這麼說,我也談過不知多少場戀愛了呢。」
「就是,就是,旭哥洪哥說的對,夢裡的戀愛怎麼能當真呢?」
我只能翻著白眼「我們不一樣,雖然說不出來為什麼,總之就是不一樣!」
看著兩人充斥著不信任的眼光,我竟無語凝噎,說不出一句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默默低語「夢裡夢到和美女談戀愛那是常有的事,誰還沒做過幾場春夢,但你見過一直就是一個女主角的嗎?我就是」
我總覺得自己以後會碰到夢裡的女主角,我的直覺一向很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我知道,我一定會碰到她!
走過門口,看著圍繞在我爸他們身邊身邊搖尾的念念,我吹了個口哨,把它喚了過來。
我摸了摸它的狗頭:「念念,你是相信我的吧!」
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當我說完這句話后,從來沒有拋棄過我的念念突然掙脫了我的撫摸,跑到一邊去了。
劉洪二人看到這一畫面,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旭哥,笑死我了,你看,念念都不信你的鬼話,還說你沒吹牛比,笑死我了,哈哈。」
我當時就獃滯了,懵逼了,這不科學啊,我陷入了沉思,懷疑自我。
我明明說的都是真話,怎麼就沒人心呢,我不禁懷疑人生。
這時候在門口等待多時我爸他們走了過來,看著在地上哈哈大笑,就差滿地打滾的倆人疑惑的看著我。
「他倆這是怎麼了?」
我還沒回答,地上這倆貨又開始作妖了。
「周伯伯,我給你說,旭哥他」
「哈哈,不行了,讓我再笑會。」
我眼瞅著事情往我無法預料的的方向發展,我連忙終止了這個話題。
我看著憋的臉都紅了的二人,不禁扶額,嘴角微微抽搐。
「想笑你們就笑吧。」
「哈哈,笑死我了,旭哥,你可真是個人才啊,哈哈!」
他們兩個笑了好一段時間,最終笑的肚子都疼了,終於是停住了笑容,但從他們微微抽動的嘴角,我就知道,他們還沒結束這個話題。
我只能快步跟在我爸他們後面,裝作莫不在意的樣子,選擇不去聽二人的笑聲。
走過一個又一個拐角,跨過一扇又一扇的大門,最終到達了我們要去的終點——儲物閣。
儲物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存儲物品的地方,在我們風水師一脈,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不論是你姓什麼,你們的職位都是一樣的。
每個人都是為了整個大家族服務,每個人都各司其職。
儲物閣(儲存器物)只是其中得一部分,還有青丘閣(下墓的),天眼閣(情報部門),煉器閣(製造工具)。
而我們三人就屬於這一代的青丘閣。
你看到的盜墓非常簡單,啪一下就找到一個,土夫子掏出洛陽鏟就是一個古墓,摸金校尉手指一點就是一個古冢。
但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選擇的就是沒有前輩光顧過得。
而我們天眼閣原來就是打聽情報,確認是否有前輩光顧此地,再決定是否下墓,這樣總不會白來一場。
雖然後來家族跟隨我爺爺參加了考古隊,但是各個部門依舊還是存在的。
只不過方向發生了改變,但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
我爸把我們叫進屋裡,取出三個紅漆漆封的木盒,把木盒一個個交到我們手上,然後不管我們徑直離開了。
我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得乾瞪眼盯著手裡的木盒,不知如何是好,但終究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刮開漆封的漆邊。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銅尺,一個羅盤,一副手套外加一副金爪,當然,還有最最最重要的的考古證!
銅尺長約為一個小臂長短,刻有各種道家鎮屍辟邪鎮鬼符文,內部由千年雷擊桃木和大五帝錢組成,外包陽火鑄就的純陽銅殼,名為大五帝錢鎮屍尺。
羅盤是風水專用的羅盤,上面刻有陰陽五行八卦雷紋,由龍圩陽火鍛造而成,可以抵禦大部分磁場干擾。
手套是天蠶雲絲套,由天蠶絲五陰木纖維編製而成,放在極陰之地由陰火鍛造而成。
功效也是十分顯著,能避百毒,遇毒而變色,可阻刀鋒,還可以使手心常年處於清涼之中,更能隔絕手上的陽氣,預防詐屍。
金爪是湛金探龍爪,金爪可以戴在手上,也可以裝在特質的銅柄木柄上,用處十分廣大。
當我們走出儲物閣的門口,我爸他們又分別給了我們三把雷擊棗木刀鞘包裹的黑色古刀。
我們抽出黑色古刀,古刀長不過三尺,整體黝黑,刀鋒處散發著陰冷的寒光,刀身刻有各種各樣的道家鎮屍鎮鬼斬妖辟邪符文,刀柄連接處皆鑲有一枚鱗片。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鱗片是金色鱗片,他們兩人是白色鱗片,其他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一致將這三把刀叫做龍鱗刀,我的叫金鱗刀,他倆的叫白鱗刀。
隨後我們把刀插回刀鞘,背在背上,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沐浴焚香,手握硃砂筆,筆走龍蛇在黃紙上書寫鎮屍符,請仙符。
把各種下墓用品準備好,再看一眼《摸金筆談》中的各種應對方法。
一通操作忙完后,月上中天,精神疲憊的陷入了夢鄉,明天就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