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神來了
「請宿主回到原地,開始傳送!」
呂言重新坐回沙發上,對他漫長的人生旅途來說,不斷嘗試新事物才能保證不會無聊得發瘋
至少這個所謂的輪迴系統,他還挺感興趣的。
兩個黃毛跪在地上,看著呂言走過去又走過來,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低著頭生怕被呂言注意到。
……
「傳送開始!」
「任務世界:死神來了。」
「任務目標:生存七天。」
「英語精通已載入。」
呂言一陣恍惚。
再睜眼,他發現他坐在了一張有些擁擠的座椅上,四周被鐵皮包裹著。
「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
呂言四處看了看,全是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黑髮黑眸的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時一個金髮的年輕人突然跑到另一個座位,大汗淋漓。
乘務員走來問:「先生,怎麼了?」
那個年輕人踩著座椅上跳到過道上,急切的說道:「這架飛機會爆炸!」
乘客們有些不爽,這不是咒他們死嘛。
「瞎說什麼。」
「你真是胡鬧。」
那個年輕人瘋狂朝著乘客們叫喊:「不是!我沒有開玩笑!」
整個機艙有些騷亂。
「你再搗亂,我只能強迫你下機。」
乘務員不滿道。
一個負責安保的黑人男子把那個金髮年輕人拖下了機艙。
幾個年輕人跟了過去,應該是那個金髮年輕人的朋友,還有一個老師模樣的女子也跟著下了飛機。
呂言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他在琢磨著這個輪迴系統給他的消息。
那個生存七天的任務他沒有放在心上。
他記得這個任務世界叫死神來了。
「死神嗎?」
所以這個世界是有神這種東西存在嗎?
呂言暗自嘀咕。
在他漫長的人生旅途里,從來沒有見過神,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他想正面詢問一番,為什麼唯獨給了他這個名為永生的詛咒。
……
「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客們系好安全帶。」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加速,強烈的推背感傳來,打斷了呂言的思考。
「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還真夠神奇的,已經可以上天了啊。」
沒有第一次坐飛機的緊張,呂言好奇的看著窗外。
半空中的飛機開始劇烈震動。
乘客們開始瘋狂尖叫,怒吼,整個機艙陷入混亂。
呂言沒有過搭乘航班的經驗。
他還以為這是正常情況,緊接著飛機左邊機身爆炸。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最後一眼,他看到整個飛機爆炸開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候機大廳里。
那個金髮年輕人正在和另一個白色短袖的年輕人扭打在一起。
這個時候飛機爆炸的氣浪襲來,震破了候機大廳的玻璃窗。所有人看著窗外,陷入了獃滯。
呂言看著窗外爆炸的飛機。
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就算這樣的世界,也沒辦法殺了他嗎。
……
小房間里。
雖然沒有看見呂言是什麼時候下飛機的,但是同為空難的生還者,互相之間還是有些同病相憐的。
呂言也知道了那個金髮年輕人叫艾利克斯,他們是高中生,比利和托德是艾利克斯的朋友,另一位女同學叫克萊爾。
至於那個和艾利克斯扭打在一起的傢伙叫卡特,他還有個女朋友叫泰莉。
最後那個中年婦女是他們的老師,叫萊頓。
對呂言來說,這些名字都有些拗口,一點都不好記。
加上呂言,一共八個人圍坐在這個小房間里,氣氛有些沉悶。
艾利克斯緩緩抬起頭,看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有些難受。
艱難的開口道:「你們這樣看我,好像認為是我做的?」
沒有人說話,都避開了艾利克斯探尋的目光。
「不是我造成的啊!」
女老師萊頓抱臂而坐,斜看了一眼艾利克斯,隨後看著地面,「有沒有生還者。」
「我怎麼知道。」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艾利克斯看著他的朋友,又看看了其他人。
畢竟只是一個高中生,朋友們的不信任讓他心生憤懣。
「你們以為我是……」
「他又不是巫師。」女同學克萊爾站出來幫艾利克斯說話。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一行人走了出來。
走在前方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各位,我們是國家交通及安全局人員。我們已通知你們的家裡人,他們正在趕來。」
說著,看了一眼呂言,接著說到:「爆炸原因我們仍在調查中。」
「有沒有人生還啊!」萊頓老師急切地問道。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攤了攤手,正準備回復。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灰色西裝男子乾咳了兩聲,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西裝男子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我是尹探員,這位是舒探員。
我們是聯邦調查員,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是必須趁你們記憶還在的時候詢問一些問題。
這對搜救工作很重要,我們也要調查有無刑事成分。」
這位尹探員雙手抱臂,看著面前的八個人。
……
「沒有人強迫你下機,你說跟下機的人並非朋友。呂言,那你為何要下機呢?」
小黑屋裡,只有一張桌子,桌上只有一盞檯燈。
那兩個聯邦探員坐在桌子對面,看著呂言。
呂言自然不會說他是突然出現在候機廳的,他還沒那麼蠢。
無數次的親身經歷讓他明白,人類對未知的事物,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友好。
「因為我看到艾利克斯發狂,又聽見他說的話。」
呂言雙手一攤:「然後我就下機了,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實際上這個輪迴系統還是挺靠譜的,雖然直接把呂言傳送到了這個世界。
但是駕駛執照和社會保障卡這些證件都齊全,也不會查出什麼問題,哪怕呂言甚至都不會開車。
兩個聯邦探員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做好記錄之後就只好把他們放了。
幾個高中生的父母來接他們了,抱在一起痛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呂言並不在意沒人來接他,獨自一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