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靈教
嘗試幾次失敗之後,他索性不在小心牽引,剩下的所有精神力直接一股腦往手中的斷矛衝去,在受挫幾次后,不受控制的精神力在手掌肌肉里不斷衝擊盤旋。
季安只覺得手掌幾息之內快速疼痛發脹,彷佛下一秒就可能會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左逃右躲的他,在一次次狼狽中早就到了極限的邊緣,這時感受到右手掌的變化,在躲過攻擊的瞬間,他一咬牙手中斷矛不管不顧向著馬卓克面門狠狠擲去。
在斷矛脫手的剎那,季安身上一股破碎感油然而生,所有的精神力都隨著斷矛一同飛去,在短暫距離中爆發的矛頭讓馬桌克根本來不及反應,眨眼間就被擊中了腦門。
季安在精神力矛頭離手的瞬息也隨之昏死過去。
高台上的觀眾看的那是目瞪口呆,這算什麼……挑戰者的逆襲?他們愣了一下當即破口大罵,因為這場決鬥幾乎沒有看到鮮血,他們很是暴躁不滿。
…………
不知過了過久,季安慢慢睜開雙目,蒼白的刺眼燈光讓他很是不適,「還能看見燈光應該是活下來了。」
等眼睛完全適應了光亮,季安才坐立起身觀察起所處的空間環境。
小小白色房間內,自己正身穿一件藍白相間色病服坐在床上,除了旁邊有幾台看不懂的儀器之外再無他物,「這是醫院?」
「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還會有人救我。」
在季安慶幸思索時,門外腳步聲逐漸逼近,他急忙躺下去裝睡,準備看看情形,率先收穫一些信息在做打算。
聽著那人開門而入,走到他床邊幾台儀器停了下來,隨後就聽見一道聲音傳來,「不對啊,推算的沉睡時間應該早到了,怎麼他還沒醒?」
季安聽見這溫婉的女聲,當即心頭一動,眼睛打開一絲縫隙悄悄看去,一雙渾圓的白花花大腿映入眼帘。
「真白真長啊!」雖然只看了一個大概輪廓,季安還是忍不住暗贊道。
看見儀器中起伏的心跳數據,那醫生那還不知道他在裝睡,冷冷道:「別裝睡了,你的心跳頻率已經出賣了你。」
季安訕訕一笑張開雙眼,隨即凝目從大腿一路掃描而上最後定格到臉蛋與她四目相對。
看著一臉寒意的女士,他有些不自然開口道:「我也是剛醒,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我,是唐夫先生帶你來的。」
「唐夫?」季安使勁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想了小會也沒有絲毫映像,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那我現在可以走嗎?」季安問道。
「可以,交了錢隨時可以走,不過你最好在等等,你的手剛注射完藥劑,以防萬一還是多住院觀察觀察。」那醫生明顯不想交談,交代了兩句就關門而去。
看著醫生厭煩的離去,季安聳了聳肩,現在可不是他前世富二代的時間了,現在自己只是一名苦命的挖煤工人……
隨即又察看起纏繞繃帶的右手掌,昏迷前發漲的幾乎爆炸,雖然最後自己獲勝了,但其中的兇險現在回想起也是讓他冷汗直冒,要是當時自己反應慢了一下,肯定已經屍骨無存了。
活動了一下手指,一陣灼痛感傳來,季安咧了列嘴,他前世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何時有過這種遭遇,穿越的只有凄慘和隨時可能死去的明天,根本沒有什麼第二春……
就在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懷疑人生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名男子。
粗略一看他身高應該接近倆米,城內黑色軍官制服被他的肌肉撐的滿滿,下巴倆頰有密集的鬍渣,一看就是偏於東方血統的混血兒。
「抱歉,剛剛有事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夫。」
季安聽著抱歉的話聲愣了一下,在他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中,從來沒有抱歉一說,只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當街分生死的那種,像這樣的溫和抱歉,讓他有些懷疑起自己繼承記憶的真實性。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當即下床和他伸出的左手相握,「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季安。」
「我聽那個醫生說是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沒錯,是我從角斗場里把你接過來的。」
二人相握的手掌分開,季安沉默了一下隨後問道:「我想知道唐夫先生為什麼要救我,據我所知我只是一個挖煤的小工人而已。」
「以前或許你只是一個小工人,但現在起你不是了。」唐夫非常篤定答道。
「不是了?」
「準確來說,從你在角斗場扔出那一截斷矛時,就已經不是了,季安先生您知道等階劃分的標準吧?」
季安立刻回想起關於這個世界的等階劃分,一階練體……四階靈通,而所謂靈通就是指熟練貫通使用精神力,可以將精神力引到身體里各個部位遊走,或者將它們引出體外覆蓋到物體上使其增強威力。
而扔出斷矛那一刻我應該是成功將精神力引了出去,也就是那一刻我到了第四階段,可是這又有什麼關聯了……
難道說他是看重了我的天賦?畢竟一階就能做到四階的事,雖說自己差點死了,但終歸活了下來,一個活著的天才。
季安越想越靠譜,隨後慢慢道:「難道是看重了我的天賦?」
唐夫聽完身體明顯頓了一下,隨即笑道:「這麼說也完全正確,的確是你的天賦引起,季安先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邪靈教』嗎?」
「那群大陸上的瘋子,喜歡胡亂殺人的邪惡教派?」
季安腦海中的記憶立刻浮現,邪靈教是一個遍布世界的邪惡組織,它們無惡不作殺人如麻,他們出現的每一次地方總是伴隨著災難和疾病,在這個世界里就是死亡和恐怖的象徵。
「沒錯,就是那群瘋子,從你在角斗場無數人的注視下扔出那截斷矛時,就理所當然的上了他們的獵殺名單,也就是說你很快就會死!」唐夫靠著儀器非常認真地看著他。
「我很快……就會死?」
季安被這句話嚇到了,剛剛才從角斗場里僥倖贏了生死比賽,現在這個人就過來告訴他,你非但沒有脫離危險,而且還馬上會死,這算是恐嚇嗎?
季安從慌亂的心神中脫離出來,穩了穩心神,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在騙自己,思索一下后道:
「唐夫先生,還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群瘋子會想來殺我,難道就因為我在角斗場里的…天才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