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是我的女兒？

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

王府中的秘密竟然是如此

簡單又讓人驚嘆

也許在我們的上一代

也發生了負心漢的故事

只不過他是上位者

讓痴心的人兒淚水飄零

越王楊素！

她早就知道越王楊素有話要說，儘管之前越王已經用他看似客氣實際上疏遠的行動向她暗示著他的不快，但她和他都知道他們之間必然是有一場交談，無論是多麼的不愉快都會出現，而時間應該是在她正式離開越王府之前。或許明天，或許就是今天。

越王楊素目光銳利的看著她：「你回來了？」這是一句廢話，紅拂女知道後面的話才是這位老王爺所要說的。

「嗯。」紅拂女用冷淡的口吻回應了一聲，這正是她平時最常用的語氣，對於此越王楊素倒是並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冷淡的女子，怎麼在那個人身邊就變了，平時就像是寒冬中的冷雨，而在那個人的身邊卻變成了春天中的風。

秦叔寶，你這小子難道有什麼怪異的魔法嗎？

越王楊素沒有接著問她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因為不需要幾天，紅拂女就會永遠的離開他的身邊，再也不回來了。

身為上位者，越王楊素一轉身，向王府的內院走去，這裡一般來說是他處理機密要務和會見重要客人的地方，紅拂女張楚晨也不多問，她知道如果越王想說自然會告訴她的，如果不想說，那問就是白問了。

「烈火侯，或者我稱你以前的稱呼紅拂女，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喜歡的呢？」越王楊素眯起眼睛，就像一個年老的父親面對著他溺愛的女兒。

「無所謂，我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紅拂女張楚晨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有，當然有。稱烈火侯，是尊重，因為你憑你的救駕之功獲得了這樣的殊榮；而叫你紅拂女，是因為老夫覺得這樣更象家裡人。」越王楊素呵呵笑道。

紅拂女冷冷的道：「家裡人嗎？還是你王府披紗班的歌女呢？」

「放肆！」被紅拂女的冷嘲熱諷一下子堵住了嘴，越王楊素的良好形象頓時蕩然無存，他兇狠的盯著紅拂女姣好的面容：「你就算是朝中的烈火侯，老夫要殺了你也輕而易舉，而且保證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

「這就是越王你的真面目吧，」紅拂女並沒有絲毫的畏懼：「說吧，我在聽。」

「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如果我說要把你囚禁起來，你以為你能從這裡走脫？」越王楊素惡狠狠的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這麼大的火氣，也許就象自己養了這些年的女兒要從此遠走高飛一樣讓他心疼，讓他憤怒吧。

紅拂女平靜的說：「我知道你是朝中的重臣，更是大隋朝有數的高手，你的武力只是因為靠山王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取而被掩藏起來。王爺，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對你的了解完全出乎你的想象。」

越王楊素被她表現出來的平靜震驚了：「那你為什麼不怕？」

紅拂女冷冷的說：「我為什麼要怕？你以為我張楚晨這麼多年來呆在這越王府，一直為你效勞，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嗎？」

一向老謀深算的越王楊素不由吃了一驚：「我一直懷疑你來到越王府另有目的，但那次你竟然暴露武功和驚世暗器的底細使我徹底對你放下了心。但我今天聽你說話，卻好象另有隱情似的，你願意告訴我原因？為什麼瞞了我這麼多年，今天原因說了？」

紅拂女俏麗的臉上露出越王楊素熟悉的冷意：「因為我要走了，我從此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告訴你吧，我曾經答應過我的母親，答應在你身邊保護你，這幾年裡，我為你打發了三十七名刺客，三次用身體擋住了他們的必殺之刃，你明白了么？」

越王楊素大出意外：「你的母親？她是誰？為什麼要你保護我？她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紅拂女淡淡的說：「她已經去世了，她是你無數個女人中的一個吧。儘管你對她薄情，她卻忘不了你曾經對她的幫助，所以她懇求我盡自己的能力來保護你，因為她知道你除了很少的優點外一無是處，仇人很多。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假如我遇到自己終生可以依靠的人，我就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離開。現在，時候到了。」紅拂女再也沒有看身邊呆如木雞的越王一眼，揚長而去。

越王楊素獃獃的說：「你！你是說，你是我的女兒？」

沒有人回答他，紅拂女早就不見了。當秦叔寶好容易才從睡意朦朧中睜開眼睛時，便被一道刺眼的陽光射得又眯起了眼睛：我到底睡了多久了？怎麼天都亮了？這裡還是醉仙樓嗎？

看來還是啊，你看有一雙大大的嫵媚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哦哈哈，一定是醉仙樓的歌女------只不過，那雙美麗的眼睛有點冰冷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