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臨時工的任務
遊艇開始返航，李飛所申請的航線到達了終點，槍戰最終以光墓塵的認輸從而落敗。願者上鉤，敗者服輸。陳諾對於光墓塵在甲板上的「奴隸」行為，也不會將光墓塵拯救出來，說實話，陳諾已經幻想出了十多年以後的生活，
「都大中午了，蛋糕呢。」書金雖然臉皮厚，死黨情誼在，縱然是死黨，也得有個度，這就是好友之間的默契。
「沒帶。」李飛明白，看了坐下的光墓塵一眼，對著眾人搖了搖頭，頓時間除了光墓塵喝水的聲音，一片死寂，「我破產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素樂祈開口，夜勝乾咽了一下，沒有發言。
「不用擔心，這傢伙的破產，與我們對於破產的概念不同。」光墓塵不喜歡悲涼一幕，還未等李飛說些什麼，將這片死寂的寧靜再度瞬間打破，「就算我們沒有破產，咱們全部加起來，都不可能養得起這艘遊艇，很簡單的對比。」
「嘿，不是你的錢，你不傷心是不是！」李飛頓時火了，一怒騷動，眾人大笑，「笑什麼，一個個的，要是我破產成你們這樣子，我還不如龍入海化鯉魚游。真的是，蛋糕在我家，本海盜宣告，現在返航！」
李飛一句夜晚回家，在場所有人都已經來到過李飛的家中，卻沒有任何人在李飛生日的那天，陪同獨孤的李飛度過。一句句話語，一個個行動，最終的結果，李飛破產這件事，真實發生。
「哦！」正主李飛排開，所有人雙手舉起，宛如朝拜。
縱然所有人都匯聚在一塊，一塊熱鬧的時光也終將短暫，每個人都是個體，都有屬於自己在不同環境下的放鬆狀態，素樂祈與夜勝這兩個帶頭的人都已經累了，加入了李飛與呆毛的隊伍，躺在了甲板上，享受著海風，還有並未炎熱的天氣。
褚佳寧依舊釣著魚，就是身邊多了位名為書金的「開心果」。
另一邊，光墓塵帶上了陳諾扣上的「草帽」，與陳諾並肩坐著靠在一起，看著沒有魚食的魚竿，在這返航的道路上能不能等到願者上鉤的生命，而這一幕素樂祈便是素樂祈與李飛所想要看見的一幕。
否者，遊艇上絕不會這麼安靜。
「我們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做？」李飛懷疑自己道。
「那是你，不是我。」素樂祈憨笑聲沒有挺過。
「你語英真的要好好補補了。」陳諾一臉生氣，還是對光墓塵的人生放心不下，「這回，我是以光墓塵的女朋友的身份，跟你講話，聽見沒！」
「知道了，不過說好了，不考同一個大學。」光墓塵大拇指在脖子後面撓了撓，無奈應答，「還有，不準問志願的為什麼。」
「准守約定的前提，是你這兩門成績，真能讓你考上大學。」陳諾伸出雙指，點在光墓塵的額間，怒駁相告。
「你怎麼一直在打響指，能不能安靜些。」書金打響指的習慣，讓釣魚的褚佳寧，沒有了釣魚的雅緻心情。
「這不沒打響嘛？」書金扮個醜樣，低下頭沉浸自己世界，「不應該啊？沒結束啊？」
一個白天的放肆，七個高中高三學生，在高中生活「最後一個月」的日子中最後的放肆起來，他們是喜歡玩，可都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將面臨怎樣的問題，不是誰都是和光墓塵一樣，擁有無盡的壽命。
李飛的生日宴，是他活了十八年最為輕鬆的生日宴，自己從出生那刻確定只是人類的一刻起，在這個不在乎族人是何種族的家族中，算是幸事，但對李飛而言並不是幸事，他是以下一位區域家主的身份，所培養的對象，這是隴西李墓千古不變的規矩，他們的父輩與母輩人過於強悍，李飛是兩個隴西李墓後裔，意外的結果。
在場每個人臉上都塗上了蛋糕，李飛定了一個八層蛋糕只是為了當炮彈扔出去，趁著酒勁（未成年人禁止飲酒）連李嗣昭都沒有躲過李飛的魔爪，今天李飛是在高興，也是在悲歡，只因為如今的李飛，改變了他在中國的命運，卻無法改變，他自己的命運。
李飛無法改變，那將註定成為隴西李墓美國籍的家主，自己的父親在家主之位上，唯有百年光景，而一位人類，沒有任何能力威脅到隴西分身的家主，何嘗不是隴西所想要見到的結果。
李嗣昭在中國帶動了對於隴西具有威脅性的後人的希望，可是，隴西的分身必須全部消逝，躲在長老院所保護的屠靈之中的隴西本體，方才能夠被徹底殺死，縱然是無止出手，亦是如此。
李飛家六樓·星空墓地
身為無止臨時工的李飛，任何任務都能夠拒絕，可唯獨無止的最高權利部長室，由部長赫·里德爾這個類似於英國人名字的虛無生命體直接委託的任務，光墓塵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在手錶上，就沒有拒絕這個按鈕，也沒有接受按鈕。
所謂中立，也不過是「虛假」一時。
「所謂老江湖，說的就是二叔你吧。」手持屠靈葬泯的光墓塵，微笑道。
電梯門開啟，李嗣昭換上睡衣性質的寬鬆衣裳，仙器破軍在手，站在石碑之前，也直入光墓塵眼中。
虛無世界的力量在光墓塵雙眼中運轉，看清了李嗣昭現狀的無奈，轉頭而來的笑容，光墓塵楞了一下，手錶單純震動。
頓時，明了清晰。
「這些年的了解，虛無分身我自然明白，區區人類，怎可能去殞滅虛無生命體，我不知道地球外的世界是怎樣，然而在這地球上，唯有無止方能做到。」李嗣昭坐在石碑前，破軍立在李嗣昭身旁懸空，一同等待，「我進不去，以你的道行也破不了隴西千年的力量，等你出來，然後我要中國所有的疆土上，旅遊一番。」
光墓塵沒有回復，面對李嗣昭，內心之中潛在的恐懼依舊無法抹去，手指在無止手錶上調出部長委託的任務，執行按鈕的出現，光墓塵便可以在在這片空間，合法施展虛無的力量，這樣一來，光墓塵也不需要走到石碑面前。
六樓的這片墓地，皆是虛無世界的力量，先前光墓塵沒有在意，結合李嗣昭帶給他的死亡感覺，光墓塵明白，如果不是老爺子的名號，光墓塵面對隴西分身的時候，隴西分身的結局必然一致，就是過程會十分狼狽，被隴西分身躲過一劫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有活著的虛無，能夠施展吞噬的能力。
翌日·隴西李墓·中國·凌晨三點
「拒絕了九宮，執行部與審判部的小傢伙，如今已臨時工的身份，與我成為了同事，以地球時間來說，這才過去了多久啊，這麼久認命了。」
錦衣衛裝束的男子已經在隴西李墓在中國的分身中等待許久，虛無沒有時間觀念，只要任務的時常沒有超時，等上個十幾萬年後出現，等的虛無也不會對遲到的虛無，有任何抵觸，就是少不了，各種問候。
「調查的是屠靈，那你的綉春刀又算是什麼？」光墓塵與徐翔接觸頗多，任務前中后的徐翔，是三個不同的狀態，在此刻任務還未進行之前，光墓塵對於籠統的武器有了全新的認知，有些猶豫，終究比不過好奇。
「看來你知道葬泯是屠靈這件事了。」徐翔看著光墓塵，驚喜笑道。
「這柄綉春刀是靈體，是我分到這片宇宙的地球過後，通過電影，史料，文獻等等認知以後，以我的生命力量打造而出。與主人同生共死，只是靈體毀了，主人不會死。不同生命體打造的靈體各有千秋，下一步進階的狀態，便是會擁有主人誕生起最為原始的力量，我們虛無，那便是所有虛無都具有的化形，使得它一定會成為個，沒有意識的生命體。」
徐翔將靈體綉春刀出鞘，平躺在手中，眼神掠過一抹遺憾，隨後揮刀而起，寒風四起，地面上多出數道綉春刀刃，留下的痕迹。
「結束了？」徐翔一雙明亮眼瞳注視，詢問道。
「直接告訴我，我和葬泯，需要幫你做什麼。」光墓塵此刻，不是完整的虛無，他的人類是實打實虛無化形的最終結果，獲得全新的種族，在人類這個種族之中，性子急與慢，都存在，「直接開始吧，我已經體驗過死亡，對死亡沒有恐懼我說不準，但又心理準備。」
「執行部出動的，可是錦衣衛徐翔。」
兩個憨憨似的虛無，一個肩旁上一柄刀，所要進行的任務，只是一件很粗暴的事情。
「先讓你玩玩，我再出手。對了，我出手的時候不會提醒你，與你同化的無止手錶，就是你的保命符。除非我接下來殺死你的任務，不然手錶會保護你，隔絕所有無止成員的任何傷害。」
話音落下，徐翔閉上雙眼，全身遍布，超越光墓塵認知的吞噬力量。
「盜墓已經很可恥了，竟然還有毀墓，世風日下，連虛無都開始人心不古了。」
光墓塵看著周圍滿滿皆是歷史痕迹的古墓，即便這並非本體的真實，是虛無分身所構成的一幕真實的假象，毀滅與殘留畢竟是兩個意義，光墓塵開始回憶昨日飯桌上異度反常的李飛，自己與李嗣昭同在，就是害怕，李飛可能毀了在場其他無辜人的未來。
「如果我是李飛，我會斬下這一刀，斬斷命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