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矛盾起 櫻花巷前戲
待到灼燒感消失,史振鄉才緩緩掙開雙眸。
他也發現了那顆懸浮的黑紫色復活水晶。
怪物整個身體完全成為焦黑,原本不可一世的獨眼怪竟然沒有抵擋住怪鳥噴射下來的火焰,實在有些貽笑大方。
「收!」
羅士信悶喚一聲,那紅色的火鳥重新回到了紅色石頭內,石頭自動飛入羅士信的手中,轉即一瞬,石塊從他的手心中消失不見。
顯然它已經被收回背包內了。
嬴政親眼看著石刻被羅士信收回背包,眼眸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火焰鳥符籙,只能是它了,羅士信背包內的寶物還真得不少吶,這火焰鳥符籙,是何等級別,竟讓那怪物毫無還手之力?」
俄而,提示音為他解惑:
【火焰鳥符籙:(祝融八氏之一羋姓靈荒上人遺寶其一)
級別:半聖級寶物。
祝融的後裔分為八姓,即己、董、彭、禿、妘、曹、斟、羋。此寶以重黎祝融後裔相傳的「祭火星」相煉而成,威力堪比一般的聖級寶物。
赤鳥:喚出一隻赤色火鳥,噴出的烈焰上,由於沾染了一絲「祭火星」,使得烈焰穿透威力大增,並且附加「+75%抹殺不死生物」的效果。
弊端:「祭火星」不能自產,用一次少一次,赤鳥總共可使用五次,次數用完,符籙燒毀失效。
目前羅士信已用次數:四次。】
半聖級寶物?
那也難怪了,這威力確實配得上聖級。
符籙雖好,卻是消耗型寶物。
羅士信已經用去了四次機會,剩下的最後一次不多不少,在接下來的決賽圈,羅士信本人攜帶的籌碼也可謂是重磅。
史振鄉這次,確實要審視一下羅士信的站隊問題了。
忌憚,才是對待一個人最大的隔閡。
接下來就是那顆黑紫色復活水晶。
「沒想到獨眼怪物,也會誕生出復活水晶。」
眾人都沒有上前去拿那顆復活水晶,它靜靜懸浮在空中,彷彿在等待有緣人的填入。
「這顆水晶……」
史振鄉身體猛然一顫,對著復活水晶方向,裂開的眼瞼燒灼感反而更甚。
捂住半邊眼睛也無濟於事。
莫非……
是要我去拿那顆復活水晶?
史振鄉嘗試靠近復活水晶。
果不其然,那種貫穿大腦的燒灼感也在每一步下正比例的提升。
看來這瞼裂並不只是一種預警……
他本人也不是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智謀之士。
唯有刷圈手錶的存在,他這個「外來人」才能掌握一點點珍重的主動權。
在這種情況下,他決定拿取水晶。
「士信!為朕取回水晶!」
嬴政推搡了一下羅士信,態度並沒有多好。
羅士信轉身看了一眼秦始皇。
雙腳猶如扎在地底,一動不動。
「怎麼?羅士信,朕真龍天子還喚不動你這頭蛟龍了?」
嬴政審視羅士信,悶哼聲透漏著不滿意。
擅自去幫助史振鄉他們,
未曾向他透漏過火鳥石刻是什麼,
加上這次的態度更加惡劣。
三件事情加在一起,給秦始皇整不會了。
善於掌握他人生死的他,似乎並不能握不
動羅士信的生死權。
「吾的東西吾自然會取。不是吾的,吾大可不要,權當送予人情,有什麼不好?」
他人傻憨歸傻憨,但羅士信只針對個別事情憨傻,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笨蛋。
史書上描述他「故用命。然持法嚴,至親舊無少貸,其下亦不甚附。」
說明他懂得一定的御人兵道,能夠輕易統帥一支軍隊的將軍,會是一個傻憨憨?估計羅士信上任第二天,門檻子就得被別人踹爛。
羅士信對待秦始皇,一直是一種若隱若離的關係。
之前秦始皇邀他入隊,羅士信既沒推辭,也沒同意,但是看在王翦的面子上,同意一行。
這一路,
正所謂「入山不怕傷人虎,只怕人情兩面刀。」
嬴政這波操作純屬是下頭。羅士信不是傀儡,也不是王翦這樣的大秦忠臣,他是大唐戰隊裡面唯一存活的選手了,嬴政越這樣,羅士信反而越想疏遠他。
史振鄉走到復活水晶面前。
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攔截的感覺真得超爽。
「西八……」
史振鄉將復活水晶握在了手中。
安靜平躺在手心的復活水晶似乎心有感應,紫光一閃,徑直進入史振鄉的身體內。
「朕!那塊復活水晶本應該是朕的啊……」
嬴政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看著史振鄉,內心作何感想,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對,怎麼會這樣?」
復活水晶雖然進入了他的身體內,卻宛若憑空蒸發。
什麼感覺都沒有,但是正當史振鄉疑惑的下一秒鐘后。
新辟世界發生變故!
【叮!Dota世界正在吸收戰場意志……】
「吸收……戰場意志?」
史振鄉一知半解,在一旁的楊再興傀儡身體微移,空洞的眼神驀然間爆發出奇異的光芒……
……………
視線轉移,聚焦目的地:
決賽圈—櫻花巷。
不過九十米長度的巷子,卻是這次決賽圈的最終場地。
神秘孤城分為四季氣候(之前經歷的史振鄉都曾經歷過),這櫻花巷獨屬於末春區域。
櫻花於三月中旬與葉同放,正是盛放環節。
「呼呼……」
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馬不停蹄地抵達這裡。
進入這片櫻花巷,他們兩個人驚呆了。
「典哥,這裡……這裡也太美了!」
「簡直與外界環境天壤之別,怎麼會有這樣一片世外桃源?反差太大了……」
那男子悶哼一聲,沾滿塵灰的臉目光忡忡。
兩個人被美景吸引,改跑步為步行,縱目四望周圍環境。
女子抹了一把臉,似乎想起來一首詩,不由自主吟詩一首:
「初櫻動時艷,擅藻灼輝芳,
緗葉未開蕾,紅花已發光。」
倒也是寓情於景,這盈盈美景,確乎讓人心曠神怡。
「這詩你從哪習來的?」
「哦?我從一個老爺子那裡學習詩句,那老爺子是雲夢人。」
「雲夢人?!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男子驚訝不已。
「這本來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我與那老爺子不過一面之緣,連姓氏都不清楚。」
「姓氏都不了解,就教你寫詩?」
男子沒等說出話,被女子捂住了嘴巴,並且做出來一個「噓」聲。
過了一會兒,女子才拿開玉手。
「怎麼了?」
男子疑惑不解,等待女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