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陳家治起殺心
遭到威脅,老闆也不敢告訴陳家治有人要找他麻煩,只好憋著一肚子的委屈走了,畢竟向他這種沒權勢的人哪敢跟那幫傢伙對峙。
又是一天晚上,陳家治奶奶突然半夜發高燒,於是只能連夜帶著老太太去隔壁村的一家診所去看病。
這是方圓幾個村子里唯一的診所。
兩個村子之間相隔還是比較遠的,要穿過一片樹林,再過一座橋才能到。
而且這段路都是無人居住的,大晚上走還真有點些許滲人。
原本找他麻煩的那幫傢伙,起初是打算用老一套的辦法翻到陳家治屋裡動手,結果正巧看到他出來。
這就很合心意,同時風險也降低了……
夜很靜,這幫人蒙著面一路尾行跟蹤著陳家治和老太太。
可這又不是拍電影,人都不是傻子,跟蹤難免要弄出動靜。
果然,當路過小樹林時,陳家治聽到了後面有聲音。
拿手電筒回身看去,赫然看見遠處有幾個黑影站在那裡,手裡都拿著棍狀的物體。
既然被發現了,那幫人也沒打算再繼續躲。
「家治,是不是有人啊?」
老太太眼神不太好,不太確定的問道。
而陳家治看著那幫人,知道這完全不是附近村裡的居民,尤其他們大半夜出現在這兒,手裡還拿著東西,很顯然就是來找他的。
陳家治也猜到周淳很可能不會善罷甘休,那麼現在,應該就是來報復他的。
「奶奶,快跑。」
說完,陳家治迅速的蹲下身子,背起生病的老太太就開始跑。
而後面的那幫人見勢也開始追,在這無人之地堵截最好,絕不能讓放陳家治進村子鬧出動靜。
由於陳家治背著老太太實在跑不開,在跑到那座橋上時就被追上了。
其中一個人上來二話沒說舞起手中的甩棍敲在了陳家治的小腿肚上。
這一棍子下去,令陳家治直接失去平衡,倒趴在地上,疼痛萬分的齜牙咧嘴。
背上的老太太也滾到了地上,被那幫人拖到了一邊,隨後一股腦沖向陳家治,毫不留情的開始爆錘。
因為周淳本身沒打算要陳家治的命,所以那幫人自然也就不會對他頭部打,不然會很容易出人命的。
一甩棍接一甩棍的打在陳家治身上,看情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陳家治在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反抗餘地,只能咬著牙忍著,沒有哼唧一聲。
倒是一旁的老太太被嚇得又喊又叫的,大聲對外求救。
但這地方呼救根本沒人能聽見。
眼看實在沒辦法了,著急又心疼的老太太恰巧看橋上有塊兒磚頭,於是就撿起來對其中一個人的背部砸了上去。
被砸的那人急了,生氣的停下手來,轉身一腳對老太太的腹部踹了上去,結果用力過度,老太太慣性的向後退出,一下子撞到橋樑邊,失足翻到了橋下。
這橋說高也不高,說低也不低,雖說橋下有河流,可老太太不會游泳,只能在河裡拚命掙扎。
那幫人見狀都有點慌,急忙跑到橋邊看。
此時的老太太已經開始逐漸下沉,沒一會兒的功夫,水就淹沒了頭部,只剩一隻手直直的伸出水面。
直到徹底被淹沒,老太太也沒等來救援。
為首的人此時明白闖了大禍,死人跟打人區別就不一樣了。
他驚慌失措的對其他人道:「別楞著了,快跑啊!」
「奧,快跑快跑。」
另外幾個蒙面的人也從獃滯狀態緩了過來,拔開腿就跑了。
至於陳家治,儘管他看到了老太太掉進了河裡,可由於實在被打的太狠,腿部和身上的骨頭貌似還斷了幾根,導致他沒能力及時站起來救援。
當他忍著痛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到橋下時,河面上的波紋早已經恢復了平靜。
「奶奶,奶奶。」
陳家治哭喊著躥進河中,然後潛下去一通摸索,最終還是找到了老太太。
等把老太太拖上岸后,發現老太太早已沒有了的呼吸,必定是回天乏術了。
「奶奶~~」
陳家治絕望的仰天長嘯,他臉上的淚水與河水交匯在一塊兒落下,聲音也撕破了午夜的寂靜……
好了,這下事情就徹底鬧大了,本來陳家治只希望周曉倩坐牢,僅此而已,可周淳的高傲和不服氣把事情演變的更嚴重了……
陳家治心裡認定了那幫人是周淳找來的。
除了周淳之外,他和別人並沒有結什麼梁子。
現在生命中唯一的兩個親人都被周家給害死了,坐牢已經彌補不了什麼了,現在他要血債血償,心裡決定讓周淳以命換命。
不止周淳,還有周淳的妻子也要死。
如果不是周曉倩要坐幾年牢、沒機會動手的話,周曉倩也一併帶上。
窮人怕富人,富人怕橫人,橫人怕不要命的人,縱使周淳勢力再大,只要陳家治拿命拼,這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周淳完全沒法設防……
陳家治並沒有把母親的死報告給警方,因為他沒有證據證明是周淳乾的。
何況周淳現在還在監獄里,幾乎不用律師就可以把責任拋的一乾二淨。
除了自己報仇,他沒得選擇。
仇恨已經變得這個原本安分守己的老實人成為了瘋子
……
在監獄的訪客室里,老丘再來向周淳彙報情況。
「怎麼樣?」
周淳拿起電話問道隔音玻璃另一邊的老丘。
老丘瞟了眼旁邊,確認監獄看管員沒注意他們后,低語道:「出意外了,那幫愣頭青弄死人了。」
「!陳家治死了?」周淳震驚的臉色都變了。
說這話時,他和老丘都保持面色平穩,不做出任何錶情,防止吸引管理人員注意。
老丘深吸一口氣說道:「死的不是陳家治,而是他奶奶。」
「那陳家治報案了嗎?」周淳開始擔心一些問題了。
「看情況應該沒有,他可能不知道是你找的人。」老丘推測道。
「不不不,就算傻子也能猜到是我。」
周淳神情凝重了起來,他確信陳家治知道是他找人乾的,可是沒報警顯然不對勁。
狗急了會跳牆,這把人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明確了心裡的預感,擔心的對老丘說道:「他不報警可能是要親自報仇。」
「什麼?!你是說他會等著你出獄殺你?!」老丘震驚道。
「沒錯,但我更怕的是他會先對我老婆動手」周淳想的很周全:
「你想,畢竟我們害死了他兩個親人,就怕他不止是想殺我,還準備殺我老婆。」
「啊~這……」
有了這種感覺,周淳馬上吩咐老丘回去,順便在路上通知其妻子不要出去,再多找點人在別墅里守著,以此做好萬全的準備。
目前只能這樣了。
周淳又出不去,找警方出面保護也不實際。
畢竟老太太死了,找警方只會把自己牽扯進來,等於是自投羅網。
事不宜遲,老丘立刻離開了監獄,開始按周淳吩咐辦事……